4、第 4 章
郁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星耀娱乐摄影棚，柳橙饮业的广告视频正在拍摄。
池媛一身白衫格子裙掐出纤细修长的腰肢，面上化着精致的橙色系妆容，在纯白的背景里十分抓眼。
一段拍完，化妆师和助理连忙围上来。
池媛坐下，化妆师上前整理她的发型妆容。软毛小刷子在脸上轻扫，她闭着眼，想到前几天郁湛临走之前说的话。
这几天星耀的艺人纷纷往《名门之后》递初试材料，除了半年内要解约的那几个自知无望，人人都在翘首以盼试镜的机会。
方秘书应该早就把即将解约的艺人名单送到郁湛手上才对，自己也没有把自荐的话说出口。
郁湛却告诉她，“既然想试镜，就好好准备。”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错啊，池小姐今天也很在状态。”
摄影师小赵和池媛合作了不少次，一边翻看原片一边夸张地嚷嚷，“看看你这拍的，叫一漂亮，完美，哪儿还用修？”
这次柳橙调来了自己的摄影团队，但场地却是租用的星耀的摄影棚，按小时计费，稍微耽误一下钱就用的跟水一样。
拍摄费用超了，柳橙怎么会怪罪花钱请来的艺人？这口锅常常是小赵带着的摄影团队背。
偏偏池媛长相出挑不说，连拍广告的状态也是近乎完美，这会儿拍完还没到原定时间的一半。小赵回去不用当孙子挨骂，反而还有补贴拿，乐得彩虹屁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
池媛也笑：“打住打住，再这么夸我可得飘天上去了啊。”
笑闹完接着开工，池媛拍了一些补充素材，走出摄影棚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希希，我的剧本放哪儿了？”
进了摄影棚旁的小休息室刚一坐下，池媛就问起了帮她拿着东西的助理。
希希往她脖子和手臂喷完镇定喷雾，才把放到一边的帆布包拿过来，“媛媛姐歇会儿吧，你皮肤都泛红了，这剧本白天看晚上也看，早就能背下来了。”
摄影棚高强度的灯光照在人身上，就算有空调也是杯水车薪。池媛极其怕热，在镜头下的状态固然无懈可击，出来以后却难免面露疲色。
池媛摇摇头，接过剧本，“只是背下来有什么用呢？”
她翻开手上那些已经有明显折痕的书页，黑色的字里行间不仅有勾画和笔记，还有她这些天琢磨出一些前辈演类似角色时的闪光点，把简单的剧本挤得密密麻麻。
池媛一旦进入琢磨角色的状态，就是有天塌了的大事也叫不动她。希希已经习惯了她这幅沉迷的样子，早知道劝不动，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施云蔚离开休息室门口。
她的脚步很轻，混在三三两两路过摄影棚的鞋跟踏在光滑走廊上的清响之中，丝毫没有惊动里头聚精会神琢磨角色的人。
“很久没看到抱着剧本啃得那么认真的艺人了。”施云蔚忽然开口，语气怀念。
方青语奉命接人，自然知道这位金牌经纪人为什么放弃从新人带起来的天王李锴，从老东家环宇跳槽来星耀。
她看似随意道：“那是池媛，小姑娘很有灵气，还在电影学院时就被闫导选中上了大荧幕。《沙斯特密室》你听说过吗？”
施云蔚来了点兴趣，“她演了那部片子？不过这几年没听说她还有什么作为。”
同样是在校的就参演大制作，李锴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顶流天王，这个池媛至今还没动静，属实不应该。
“我们星耀对新人的培养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惜她的经纪人……”
方青语及时打住：“施姐，郁总已经在十八楼办公室了，我们先上去吧。”
施云蔚把刚才的话题抛去脑后，紧跟着这位总裁秘书走进电梯。
这次她签到星耀不是为了更高的薪资福利，而是只有星耀答应了她的条件：
“一段时期之内，我只会带一个艺人。”
宽大的办公桌后，年轻的星耀总裁神色平静：“这点和经纪□□详谈，还有吗？”
施云蔚：“郁总，我不接受星耀指定的艺人，而是自己挑一个带，您认可吗？”
星耀娱乐从环宇挖施云蔚的时候，她和环宇的合同还没到期，星耀付了多少违约金她心里有数。
目前业内只有李锴和苏砚安这种超一线的天王巨星和票房扛把子有专属经纪人，要是只挑了一个十八线的小虾米来带，恐怕星耀这边很难松口。
郁湛看她一眼，“先说你挑艺人的标准。”
施云蔚暗中松了一口气，郁湛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个条件就还有谈的余地。
“我不看她们目前水平，毕竟星耀数得上来的大花小花都已经有还算不错的经纪人带了，我无意横插一脚。”
施云蔚语气坚定，“我会挑一个有天赋，有灵气，会演戏而且肯下苦功夫努力的孩子。”
郁湛抬眉，“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当然不仅如此，我会给所有想在我名下的艺人出一道考题，看她们有没有实力撑住大荧幕。”
施云蔚解释道：“我要挑的是有超一线潜力，天生吃演员这饭碗的人。星耀出了白陌，华旭出了苏砚安，郁总如果给我挑人的机会，星耀就能出第二个视后！”
听完这一席豪言壮语，郁湛面上却没什么意动。
施云蔚紧盯着他，握在桌面下的手心隐隐有了汗意。
“可以。”
郁湛终于松口，补充道：“我相信你作为经纪人的眼光，你可以在《名门之后》剧组的初试现场，一起挑人。”
施云蔚同样听到了星耀这部大剧的风声，郁湛既然给了她面子，她也爽快让步：“好。”
休息室里，池媛忽然回神。
“现在几点了？”
希希抱着帆布包，有气无力地哀嚎：“媛媛姐，都快两点了，饿死我了……”
池媛连忙把膝上的剧本收起来，“抱歉抱歉，我忘啦，咱们现在赶快去买点吃的……”
希希也习惯她这样了，收好了东西，两个人出了休息室把门关上，一前一后进电梯。
星耀娱乐的小食堂在七楼，主要供应小份主食和水果沙拉，酸奶，全谷物吐司等低热低糖的食物。
眼下虽然过了饭点儿，也有不少专注工作的艺人和职员去买点东西填填肚子，要是遇到了熟人，还能趁机聊几句，放松心情。
池媛和希希一出电梯，迎面就撞上一位“熟人”。
经纪人徐佑手里抱个盒子，里面的材料码得快要溢出来，最上面压一张粉色条子，明显是财务部开的工资补偿单，连惯常戴在脖子上的经纪人工牌居然也取下来放在里面。
这幅样子，明显是要去上一层人事行政部办离职。
池媛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盒子上一顿，随及移开。她面上淡淡，倒是没说话，径直踏出电梯准备离开。
岂料她无意落井下石，徐佑反而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池媛吗，我都被踹出星耀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希希当场瞪圆了眼，撸起袖子就上来开口：“媛媛姐走没走关你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以前我是她经纪人，就跟我有关系！”
徐佑面色阴沉，“怎么着，自己不听我话，假正经没效益，连带我名下数据不好丢饭碗，我都不能说她几句了？”
话里话外的脏水泼过来，引得电梯周围三三两两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池媛眉头微皱，打断了他们俩的争吵，“希希。”
小助理不情不愿地退了回来。
池媛转向电梯外隐隐聚集的路人，还有一脸得意的徐佑。
“作为我的前经纪人，你的确与我有一点关系。”
徐佑冷哼一声，目露得意。
池媛不急不缓，“但你安排的路线与我个人三观相悖，这一点早已私下说开。经纪人和艺人休戚与共，你今天离职，就要给我编排这些不清不楚的消息……”
她一笑，露出一点雪白的虎牙：“是不是要我也给大家说点什么关于你的，清楚明白的消息？”
徐佑当场僵住，人群中隐约有了议论声。
他这三年故意压池媛的资源，还隔三差五给她拉金主。这种事私下不说破就罢了，要撕到明面上，徐佑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路人的指指戳戳。
况且艺人和经纪人利益共通，肯定互相知道不少对方隐私，散伙回踩向来是行业大忌。一旦今天消息传出去，徐佑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池媛拿出手机晃了晃，“你说过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都随手存着。都市新闻台还是微博，选一个吧？”
她声线轻软，不急不缓，话里却藏刀。
徐佑咬牙，“池媛！你——”
话没说完，保安神情紧张地围了过来：“不好意思两位，今天boss和华旭影业的慕总一起来了公司，你们有什么事能不能私下解决？”
池媛神情无辜，指指对面：“我们没事，是这位先生非要拦路。”
保安一眼看到了徐佑手上的离职材料，当即目光不善：“先生，我们会跟着您办完离职，请您不要在星耀闹事。”
四周顿时响起更明显的议论和笑声。
徐佑脸上发绿，抬脚就走。
希希朝他背影呸了一口，“什么毛病！”
池媛笑着拉住她的手，“你不是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
电梯间外的闹剧很快散场。
不远处的卡座里，郁湛收回目光。
他对施云蔚和闫歌道：“施云蔚会跟着《名门之后》剧组的试镜初试挑一个艺人。”
闫歌点头：“行，到时候跟我们一起。”
这边的卡座用单向玻璃墙围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而从电梯间出来的人一眼看过来，这里只是一整面单向镜。
华旭副总慕博宇本是不甘施云蔚被星耀抢走才凑过来，现在看了一出大戏，颇有些意犹未尽：“那姑娘有意思，还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却是伶牙俐齿的小老虎。”
刚才一场闹剧他们全程看得清楚，连“经纪人”“离职”“新闻台”之类的词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施云蔚赞同：“是挺不错。”
不卑不亢，冷静自持，外形也出色，加上曾经上过大荧幕的底子……是个好苗子。
郁湛没说话，闫歌倒是瞥了慕博宇一眼：“老毛病又犯了？你华旭的女娃娃祸害完了，现在盯上星耀？”
“都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我怎么祸害了？她们也不吃亏啊。”慕博宇不以为意。
郁湛起身离开，神情冷淡：“我先走了。”
慕博宇一连几声没叫住他，一脸茫然：“怎么了他这是，平常我不都这么说吗？”
郁湛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慕博宇心中倒是起了点兴趣。
这个池媛，好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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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星耀的艺人纷纷往《名门之后》递初试材料，除了半年内要解约的那几个自知无望，人人都在翘首以盼试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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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湛却告诉她，“既然想试镜，就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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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池小姐今天也很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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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池媛长相出挑不说，连拍广告的状态也是近乎完美，这会儿拍完还没到原定时间的一半。小赵回去不用当孙子挨骂，反而还有补贴拿，乐得彩虹屁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
池媛也笑：“打住打住，再这么夸我可得飘天上去了啊。”
笑闹完接着开工，池媛拍了一些补充素材，走出摄影棚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希希，我的剧本放哪儿了？”
进了摄影棚旁的小休息室刚一坐下，池媛就问起了帮她拿着东西的助理。
希希往她脖子和手臂喷完镇定喷雾，才把放到一边的帆布包拿过来，“媛媛姐歇会儿吧，你皮肤都泛红了，这剧本白天看晚上也看，早就能背下来了。”
摄影棚高强度的灯光照在人身上，就算有空调也是杯水车薪。池媛极其怕热，在镜头下的状态固然无懈可击，出来以后却难免面露疲色。
池媛摇摇头，接过剧本，“只是背下来有什么用呢？”
她翻开手上那些已经有明显折痕的书页，黑色的字里行间不仅有勾画和笔记，还有她这些天琢磨出一些前辈演类似角色时的闪光点，把简单的剧本挤得密密麻麻。
池媛一旦进入琢磨角色的状态，就是有天塌了的大事也叫不动她。希希已经习惯了她这幅沉迷的样子，早知道劝不动，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施云蔚离开休息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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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看到抱着剧本啃得那么认真的艺人了。”施云蔚忽然开口，语气怀念。
方青语奉命接人，自然知道这位金牌经纪人为什么放弃从新人带起来的天王李锴，从老东家环宇跳槽来星耀。
她看似随意道：“那是池媛，小姑娘很有灵气，还在电影学院时就被闫导选中上了大荧幕。《沙斯特密室》你听说过吗？”
施云蔚来了点兴趣，“她演了那部片子？不过这几年没听说她还有什么作为。”
同样是在校的就参演大制作，李锴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顶流天王，这个池媛至今还没动静，属实不应该。
“我们星耀对新人的培养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惜她的经纪人……”
方青语及时打住：“施姐，郁总已经在十八楼办公室了，我们先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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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期之内，我只会带一个艺人。”
宽大的办公桌后，年轻的星耀总裁神色平静：“这点和经纪□□详谈，还有吗？”
施云蔚：“郁总，我不接受星耀指定的艺人，而是自己挑一个带，您认可吗？”
星耀娱乐从环宇挖施云蔚的时候，她和环宇的合同还没到期，星耀付了多少违约金她心里有数。
目前业内只有李锴和苏砚安这种超一线的天王巨星和票房扛把子有专属经纪人，要是只挑了一个十八线的小虾米来带，恐怕星耀这边很难松口。
郁湛看她一眼，“先说你挑艺人的标准。”
施云蔚暗中松了一口气，郁湛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个条件就还有谈的余地。
“我不看她们目前水平，毕竟星耀数得上来的大花小花都已经有还算不错的经纪人带了，我无意横插一脚。”
施云蔚语气坚定，“我会挑一个有天赋，有灵气，会演戏而且肯下苦功夫努力的孩子。”
郁湛抬眉，“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当然不仅如此，我会给所有想在我名下的艺人出一道考题，看她们有没有实力撑住大荧幕。”
施云蔚解释道：“我要挑的是有超一线潜力，天生吃演员这饭碗的人。星耀出了白陌，华旭出了苏砚安，郁总如果给我挑人的机会，星耀就能出第二个视后！”
听完这一席豪言壮语，郁湛面上却没什么意动。
施云蔚紧盯着他，握在桌面下的手心隐隐有了汗意。
“可以。”
郁湛终于松口，补充道：“我相信你作为经纪人的眼光，你可以在《名门之后》剧组的初试现场，一起挑人。”
施云蔚同样听到了星耀这部大剧的风声，郁湛既然给了她面子，她也爽快让步：“好。”
休息室里，池媛忽然回神。
“现在几点了？”
希希抱着帆布包，有气无力地哀嚎：“媛媛姐，都快两点了，饿死我了……”
池媛连忙把膝上的剧本收起来，“抱歉抱歉，我忘啦，咱们现在赶快去买点吃的……”
希希也习惯她这样了，收好了东西，两个人出了休息室把门关上，一前一后进电梯。
星耀娱乐的小食堂在七楼，主要供应小份主食和水果沙拉，酸奶，全谷物吐司等低热低糖的食物。
眼下虽然过了饭点儿，也有不少专注工作的艺人和职员去买点东西填填肚子，要是遇到了熟人，还能趁机聊几句，放松心情。
池媛和希希一出电梯，迎面就撞上一位“熟人”。
经纪人徐佑手里抱个盒子，里面的材料码得快要溢出来，最上面压一张粉色条子，明显是财务部开的工资补偿单，连惯常戴在脖子上的经纪人工牌居然也取下来放在里面。
这幅样子，明显是要去上一层人事行政部办离职。
池媛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盒子上一顿，随及移开。她面上淡淡，倒是没说话，径直踏出电梯准备离开。
岂料她无意落井下石，徐佑反而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池媛吗，我都被踹出星耀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希希当场瞪圆了眼，撸起袖子就上来开口：“媛媛姐走没走关你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以前我是她经纪人，就跟我有关系！”
徐佑面色阴沉，“怎么着，自己不听我话，假正经没效益，连带我名下数据不好丢饭碗，我都不能说她几句了？”
话里话外的脏水泼过来，引得电梯周围三三两两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池媛眉头微皱，打断了他们俩的争吵，“希希。”
小助理不情不愿地退了回来。
池媛转向电梯外隐隐聚集的路人，还有一脸得意的徐佑。
“作为我的前经纪人，你的确与我有一点关系。”
徐佑冷哼一声，目露得意。
池媛不急不缓，“但你安排的路线与我个人三观相悖，这一点早已私下说开。经纪人和艺人休戚与共，你今天离职，就要给我编排这些不清不楚的消息……”
她一笑，露出一点雪白的虎牙：“是不是要我也给大家说点什么关于你的，清楚明白的消息？”
徐佑当场僵住，人群中隐约有了议论声。
他这三年故意压池媛的资源，还隔三差五给她拉金主。这种事私下不说破就罢了，要撕到明面上，徐佑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路人的指指戳戳。
况且艺人和经纪人利益共通，肯定互相知道不少对方隐私，散伙回踩向来是行业大忌。一旦今天消息传出去，徐佑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池媛拿出手机晃了晃，“你说过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都随手存着。都市新闻台还是微博，选一个吧？”
她声线轻软，不急不缓，话里却藏刀。
徐佑咬牙，“池媛！你——”
话没说完，保安神情紧张地围了过来：“不好意思两位，今天boss和华旭影业的慕总一起来了公司，你们有什么事能不能私下解决？”
池媛神情无辜，指指对面：“我们没事，是这位先生非要拦路。”
保安一眼看到了徐佑手上的离职材料，当即目光不善：“先生，我们会跟着您办完离职，请您不要在星耀闹事。”
四周顿时响起更明显的议论和笑声。
徐佑脸上发绿，抬脚就走。
希希朝他背影呸了一口，“什么毛病！”
池媛笑着拉住她的手，“你不是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
电梯间外的闹剧很快散场。
不远处的卡座里，郁湛收回目光。
他对施云蔚和闫歌道：“施云蔚会跟着《名门之后》剧组的试镜初试挑一个艺人。”
闫歌点头：“行，到时候跟我们一起。”
这边的卡座用单向玻璃墙围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而从电梯间出来的人一眼看过来，这里只是一整面单向镜。
华旭副总慕博宇本是不甘施云蔚被星耀抢走才凑过来，现在看了一出大戏，颇有些意犹未尽：“那姑娘有意思，还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却是伶牙俐齿的小老虎。”
刚才一场闹剧他们全程看得清楚，连“经纪人”“离职”“新闻台”之类的词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施云蔚赞同：“是挺不错。”
不卑不亢，冷静自持，外形也出色，加上曾经上过大荧幕的底子……是个好苗子。
郁湛没说话，闫歌倒是瞥了慕博宇一眼：“老毛病又犯了？你华旭的女娃娃祸害完了，现在盯上星耀？”
“都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我怎么祸害了？她们也不吃亏啊。”慕博宇不以为意。
郁湛起身离开，神情冷淡：“我先走了。”
慕博宇一连几声没叫住他，一脸茫然：“怎么了他这是，平常我不都这么说吗？”
郁湛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慕博宇心中倒是起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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