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执缓
[首发书
老实说，我本来还挺期待进新学校和新朋友们一起念书的。
可惜世事难料。
“五条先——啊不，五条老师，咱们这个入学打开方式肯定不对劲吧。”
我于整理完行李当天搬进了宿舍，第二天一清早还没吃过早饭就被五条悟喊了出来。我以为他是要带我去职员室拿东西之类的，等到了目的地后才发现还是自己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
咒术师的专门学校——怎么可能和普通学校一样。
眼下我正处于一间挂满了符咒的房间，四面无窗，只有两盏蜡烛以燃烧照亮这并不大的空间。我按照五条悟的要求坐上了位于中间的木质椅子上，回头便见他关上了唯一的门。
黑暗彻底笼罩了烛光无法触及之处，连带着咒力的感知也变弱了——不对，是咒力本身被阻断了吗。
为了确证猜想，我试图发动咒力凝聚到手上，却并没能成功。我非常清楚这不是我自身运用不足的问题，那剩下的就只可能出在这个房间本身了。
而清楚这一切的，只有隔着一条走道距离的他。
“五条老师，可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我不认为五条悟会想加害于我。从他上次轻松地消灭等级在我之上的咒灵的经历来看，他想杀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么，如果说这个房间是用于「隔绝」某些「秘密」的话……？
“小理华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五条悟的语气轻松又欢快，丝毫看不出他是在讲一件对咒术师而言十分危险的事情，“在这个房间里是无法发动咒术的——啊当然我除外，这东西关不住我。”
还是一如既往地跳脱啊。我在心里默念，同时吐槽：“你可别告诉我带我来这里是方便有人能搞死我。”
五条悟的嘴一下拉成了一条直线：“怎么你自己说出来了，明明这才是重头戏啊。”
……不，这挺吓人的。
今天的气温不算冷，更何况现在在室内，我却感觉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停一下，我才刚入学欸，怎么这就要死了？谁决定的？别告诉我是夜蛾校长。”
“……不，和咱校长没关系，是更上面的人决定的。”
眼前的高个子教师顿了一下，又指了指我：“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是指春香变成特级过怨咒灵的事？”
“b！”
“啊……那我知道了。”心中的猜测已经落下八成，只可惜这种预想并不讨人喜欢，“该不会是因为我诅咒了春香，还搞出了『特级』，上面的家伙们就想趁着我还没失控的时候灭口吧？”
沉默蔓延。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对视。而后，五条悟咧开了他抿紧的嘴，笑得格外大声。
“哈哈哈，不愧是小理华，猜得非常准确！”他笑着拍手叫好，怕是就差要给我奖一朵小红花，“明明事关自己的性命却还是能如此冷酷地吐槽，老师我都差点要被你折服了~”
“呃，不是，这本来就不对吧，问题大得去了。”我没想到五条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差点没接上原先的思考回路，“我不止没杀人放火，还救了两条命呢，再说，春香也没诅咒过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哪来的损失？我还要反过来说是他们捡了个大便宜好吗。上头的老先生们不会好好衡量一下利弊的吗？”
“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啊。明明你之前是一脸怎样都无所谓的感觉。”
“不……我还是很怕死的。再说现在有新的『契约』在身，我要是死了后续问题会很难办。”
“你是在说棘？放心啦交给老师我保证万无一失~”
“这是让自己的学生两次差点丢命的老师能说出的话吗？”
“啊——有发生这种事来着？”
这家伙开始装傻了。没救了。
我不得不放弃了原先的思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啊，五条老师。真要变成这样的话您心心念念挖角来的学生就得栽了。”
“你这丫头……毛还没长齐，威胁人倒挺有一套。”
“那可必须的，毕竟是您的学生嘛。”
五条悟扬起的嘴角让我更加确信还有后路，意识到这点后我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到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反正五条老师您肯定已经想好对策了吧。”
“唉，有时候我就觉得和小理华你讲话怪没意思的。”他抓了抓头发，笑容丝毫不减，“你太聪明了。其实我已经帮你把死刑变成死缓啦~”
“……本质上没区别吧。”果然是越期待就越失落，我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犯头痛了，“希望你不是骗我。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其他同学——尤其是棘……”
“不，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你瞒一下会死啊！”
啊……难怪棘那时的表情看上去非常难以抉择。原来并不只是手链的问题啊……
这下又该怎么跟他好好交代呢……
但话又说回来，咒术师出任务的风险本来就挺高的，保不准哪天就死了。这死缓顶在头上和不顶好像没两样啊。
“嘛，反正也没差。”
我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五条悟看上去很疑惑，但他的疑惑并没有保持多久，在我抬头去看他的下一刻就又变回了原先那副笑着的模样：“怎么样？下定决心了？”
我有那么一瞬不想和他搭话了：“麻了，随你们便吧。”
哦不对，还有个事情得问问。
“对了，五条老师，我的评级现在是多少？”
“学生证的话给你标了一级喔。怎么，反悔了？要想如实写成特级也不是不可以喔。”
“不用了，这样就好——话说你跟上面怎么报的？”
“说是一名一级术师在救援途中出于紧急情况和特级咒灵互相诅咒最后又解咒了这样哒！”
我听了半天，只觉得自己被他耍了：“……搞半天原来你没把我全抖出去啊？”
“那当然啦！”他回答得轻松愉快，“毕竟小理华的特级身份还是很珍贵的嘛！”
我被他的态度噎住了。
「特级」——位于咒术师排名最上层的等级。
这竟然是可以轻易抵达的位置吗？
“嘛，毕竟能达到『特级』的人本身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小理华你这种有天赋却没有实践过的。”
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五条悟替我解释道：“咒术界目前算上你我一共也才四名特级——哦，最近可能还得再加一位。小理华要是对等级差距没有感觉的话改天我们去实践一下就知道了。”
棘好像说过自己是二级吧。我突然想到这句曾无意间说过的话，忍不住问：“特级和二级咒术师之间实力差距很大吗？”
五条悟的嘴角一下就掉了下来：“你在说什么呢，光是特级和一级的实力差距就快要比一个东京湾还要大了喔。”
啊……那看来是非常大了啊。
“那我不做特级了。”
“……？”我觉得五条悟看我的表情就跟看傻子一样，“好好的特级不做想学我摸鱼呢？”
我下意识回嘴：“原来您有摸鱼的自觉啊？”
我看到他的表情僵了那么一下。
“臭小鬼……”
他俯下身，眨眼间一片阴影便笼罩到了我身上，甚至连烛光都一并遮去了大半：“讲讲你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迫感让我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想想这事情也必须说清楚，便不得不开口：
“斗胆一问。五条老师您觉得……具有一定实力的一级和虚有名号的特级，哪一个更容易被作为标靶？”
五条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当然是特级。”
“那答案也很明显了。”我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即便我并不能真的透过绷带与他对视，“我不想做纸老虎。”
“我可以把这认为是你在采取保险对策吗？”
“可以。不如说这就是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
“防止被以不恰当的理由杀死。”
五条悟轻轻地笑了：“其实都是为了棘吧？”
这回轮到我被噎住了。
我该回答吗？
我看着五条悟的笑脸，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也不尽然。”
我回答他。
“我只是想抢在棘变成我的软肋前，能拥有一个取胜的王牌。”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就是不当特级？”此时的五条悟已经直起了身，一本正经地质控我，“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求我指导你怎么快速熟悉特级的能力和战斗。”
“五条老师，看来您没对上我的脑电波。”面对眼前的跳脱教师，我想我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真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要想骗过敌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
“与其说是『彻底放弃特级』，不如说是我想让『特级』成为我最后的王牌。”
“反正您报上去的是『一级的我』，跟压实力『伪装成一级的我』并不冲突。”
五条悟的表情一时间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你莫不是打算在那群老爷子的地盘里再养只特级咒灵？”
我当即否决：“……不，做不到，我也不想做。”
——可以但没必要。
我听到他“啧”了一声。
……这个教师真的没有问题吧。
我突然间为自己未来的学习生涯感到了担忧。
五条悟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成熟，他故意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又看向我：“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春香的『契约』是什么？”
“……这个问题，换一个。”
“想得美，给我回答。”
好不想回答啊。
我呗五条悟盯得紧。明明他绑着绷带，我却觉得在那下面的那双蓝眼一刻不停地在紧盯着我。
看来是只能说了啊。
我长叹一口气，放弃了挣扎：“……答应我，说了不准嘲笑我，也不准拿来作梗。”
五条悟笑得开心：“好嘞。我绝对不会嘲笑你的。”
……您这表情看着不像能遵守约定的样子啊。
但思来想去，这份「契约」并没有被禁止说出口，也没有一但说出来就变得无效的约定。所以即便说了，恐怕也不过是再度让我自己更加巩固信念而已。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整个契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只要狗卷棘仍然是我的软肋，那我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哪怕付出生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austk.com。阿优书库手机版：https://m.austk.com
老实说，我本来还挺期待进新学校和新朋友们一起念书的。
可惜世事难料。
“五条先——啊不，五条老师，咱们这个入学打开方式肯定不对劲吧。”
我于整理完行李当天搬进了宿舍，第二天一清早还没吃过早饭就被五条悟喊了出来。我以为他是要带我去职员室拿东西之类的，等到了目的地后才发现还是自己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
咒术师的专门学校——怎么可能和普通学校一样。
眼下我正处于一间挂满了符咒的房间，四面无窗，只有两盏蜡烛以燃烧照亮这并不大的空间。我按照五条悟的要求坐上了位于中间的木质椅子上，回头便见他关上了唯一的门。
黑暗彻底笼罩了烛光无法触及之处，连带着咒力的感知也变弱了——不对，是咒力本身被阻断了吗。
为了确证猜想，我试图发动咒力凝聚到手上，却并没能成功。我非常清楚这不是我自身运用不足的问题，那剩下的就只可能出在这个房间本身了。
而清楚这一切的，只有隔着一条走道距离的他。
“五条老师，可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我不认为五条悟会想加害于我。从他上次轻松地消灭等级在我之上的咒灵的经历来看，他想杀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么，如果说这个房间是用于「隔绝」某些「秘密」的话……？
“小理华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五条悟的语气轻松又欢快，丝毫看不出他是在讲一件对咒术师而言十分危险的事情，“在这个房间里是无法发动咒术的——啊当然我除外，这东西关不住我。”
还是一如既往地跳脱啊。我在心里默念，同时吐槽：“你可别告诉我带我来这里是方便有人能搞死我。”
五条悟的嘴一下拉成了一条直线：“怎么你自己说出来了，明明这才是重头戏啊。”
……不，这挺吓人的。
今天的气温不算冷，更何况现在在室内，我却感觉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停一下，我才刚入学欸，怎么这就要死了？谁决定的？别告诉我是夜蛾校长。”
“……不，和咱校长没关系，是更上面的人决定的。”
眼前的高个子教师顿了一下，又指了指我：“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是指春香变成特级过怨咒灵的事？”
“b！”
“啊……那我知道了。”心中的猜测已经落下八成，只可惜这种预想并不讨人喜欢，“该不会是因为我诅咒了春香，还搞出了『特级』，上面的家伙们就想趁着我还没失控的时候灭口吧？”
沉默蔓延。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对视。而后，五条悟咧开了他抿紧的嘴，笑得格外大声。
“哈哈哈，不愧是小理华，猜得非常准确！”他笑着拍手叫好，怕是就差要给我奖一朵小红花，“明明事关自己的性命却还是能如此冷酷地吐槽，老师我都差点要被你折服了~”
“呃，不是，这本来就不对吧，问题大得去了。”我没想到五条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差点没接上原先的思考回路，“我不止没杀人放火，还救了两条命呢，再说，春香也没诅咒过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哪来的损失？我还要反过来说是他们捡了个大便宜好吗。上头的老先生们不会好好衡量一下利弊的吗？”
“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啊。明明你之前是一脸怎样都无所谓的感觉。”
“不……我还是很怕死的。再说现在有新的『契约』在身，我要是死了后续问题会很难办。”
“你是在说棘？放心啦交给老师我保证万无一失~”
“这是让自己的学生两次差点丢命的老师能说出的话吗？”
“啊——有发生这种事来着？”
这家伙开始装傻了。没救了。
我不得不放弃了原先的思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啊，五条老师。真要变成这样的话您心心念念挖角来的学生就得栽了。”
“你这丫头……毛还没长齐，威胁人倒挺有一套。”
“那可必须的，毕竟是您的学生嘛。”
五条悟扬起的嘴角让我更加确信还有后路，意识到这点后我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到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反正五条老师您肯定已经想好对策了吧。”
“唉，有时候我就觉得和小理华你讲话怪没意思的。”他抓了抓头发，笑容丝毫不减，“你太聪明了。其实我已经帮你把死刑变成死缓啦~”
“……本质上没区别吧。”果然是越期待就越失落，我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犯头痛了，“希望你不是骗我。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其他同学——尤其是棘……”
“不，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你瞒一下会死啊！”
啊……难怪棘那时的表情看上去非常难以抉择。原来并不只是手链的问题啊……
这下又该怎么跟他好好交代呢……
但话又说回来，咒术师出任务的风险本来就挺高的，保不准哪天就死了。这死缓顶在头上和不顶好像没两样啊。
“嘛，反正也没差。”
我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五条悟看上去很疑惑，但他的疑惑并没有保持多久，在我抬头去看他的下一刻就又变回了原先那副笑着的模样：“怎么样？下定决心了？”
我有那么一瞬不想和他搭话了：“麻了，随你们便吧。”
哦不对，还有个事情得问问。
“对了，五条老师，我的评级现在是多少？”
“学生证的话给你标了一级喔。怎么，反悔了？要想如实写成特级也不是不可以喔。”
“不用了，这样就好——话说你跟上面怎么报的？”
“说是一名一级术师在救援途中出于紧急情况和特级咒灵互相诅咒最后又解咒了这样哒！”
我听了半天，只觉得自己被他耍了：“……搞半天原来你没把我全抖出去啊？”
“那当然啦！”他回答得轻松愉快，“毕竟小理华的特级身份还是很珍贵的嘛！”
我被他的态度噎住了。
「特级」——位于咒术师排名最上层的等级。
这竟然是可以轻易抵达的位置吗？
“嘛，毕竟能达到『特级』的人本身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小理华你这种有天赋却没有实践过的。”
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五条悟替我解释道：“咒术界目前算上你我一共也才四名特级——哦，最近可能还得再加一位。小理华要是对等级差距没有感觉的话改天我们去实践一下就知道了。”
棘好像说过自己是二级吧。我突然想到这句曾无意间说过的话，忍不住问：“特级和二级咒术师之间实力差距很大吗？”
五条悟的嘴角一下就掉了下来：“你在说什么呢，光是特级和一级的实力差距就快要比一个东京湾还要大了喔。”
啊……那看来是非常大了啊。
“那我不做特级了。”
“……？”我觉得五条悟看我的表情就跟看傻子一样，“好好的特级不做想学我摸鱼呢？”
我下意识回嘴：“原来您有摸鱼的自觉啊？”
我看到他的表情僵了那么一下。
“臭小鬼……”
他俯下身，眨眼间一片阴影便笼罩到了我身上，甚至连烛光都一并遮去了大半：“讲讲你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迫感让我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想想这事情也必须说清楚，便不得不开口：
“斗胆一问。五条老师您觉得……具有一定实力的一级和虚有名号的特级，哪一个更容易被作为标靶？”
五条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当然是特级。”
“那答案也很明显了。”我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即便我并不能真的透过绷带与他对视，“我不想做纸老虎。”
“我可以把这认为是你在采取保险对策吗？”
“可以。不如说这就是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
“防止被以不恰当的理由杀死。”
五条悟轻轻地笑了：“其实都是为了棘吧？”
这回轮到我被噎住了。
我该回答吗？
我看着五条悟的笑脸，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也不尽然。”
我回答他。
“我只是想抢在棘变成我的软肋前，能拥有一个取胜的王牌。”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就是不当特级？”此时的五条悟已经直起了身，一本正经地质控我，“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求我指导你怎么快速熟悉特级的能力和战斗。”
“五条老师，看来您没对上我的脑电波。”面对眼前的跳脱教师，我想我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真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要想骗过敌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
“与其说是『彻底放弃特级』，不如说是我想让『特级』成为我最后的王牌。”
“反正您报上去的是『一级的我』，跟压实力『伪装成一级的我』并不冲突。”
五条悟的表情一时间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你莫不是打算在那群老爷子的地盘里再养只特级咒灵？”
我当即否决：“……不，做不到，我也不想做。”
——可以但没必要。
我听到他“啧”了一声。
……这个教师真的没有问题吧。
我突然间为自己未来的学习生涯感到了担忧。
五条悟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成熟，他故意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又看向我：“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春香的『契约』是什么？”
“……这个问题，换一个。”
“想得美，给我回答。”
好不想回答啊。
我呗五条悟盯得紧。明明他绑着绷带，我却觉得在那下面的那双蓝眼一刻不停地在紧盯着我。
看来是只能说了啊。
我长叹一口气，放弃了挣扎：“……答应我，说了不准嘲笑我，也不准拿来作梗。”
五条悟笑得开心：“好嘞。我绝对不会嘲笑你的。”
……您这表情看着不像能遵守约定的样子啊。
但思来想去，这份「契约」并没有被禁止说出口，也没有一但说出来就变得无效的约定。所以即便说了，恐怕也不过是再度让我自己更加巩固信念而已。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整个契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只要狗卷棘仍然是我的软肋，那我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哪怕付出生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austk.com。阿优书库手机版：https://m.aust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