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诱哄_嫁给反派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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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诱哄

  “怎么不吃了?”见对面的姑娘神情怪异,一动不动,赵臻诧异地挑了挑眉,“是不合口味吗?”

  “不是……”姜漱玉轻轻摇了摇头,她以手为扇,在脸颊旁边胡乱扇了两下,“就是有点烫。”

  她低下头看面,心里却乱糟糟的。

  在察觉到小皇帝极有可能对她有意之后,她第一反应是欣喜,这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但是冷静过后,她后知后觉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她的身份对外已经死了,而且她只打算在这儿待一年。她还要回彤云山的啊。跟赵臻这个人相处还好,但他是皇帝,她不可能跟他过一辈子。

  她向往的生活,绝对不是在深宫大院里走完一生。

  既然如此,她也不应该因为他的态度而欢喜。

  这么一想,姜漱玉的心情就有些低落了。她低头吃了几口面条就放下碗筷:“谢谢你,我吃好了。”

  赵臻颇觉诧异,明明方才她眼中还淌着笑意,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情绪就变了?

  “只吃那些怎么够?”赵臻皱眉,“这边都是你爱吃的菜。”

  “够了够了。”姜漱玉站起身,“我不饿,你慢慢吃吧,我去外面巡逻看看。”

  不等赵臻开口,她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望着她逃也似的离开的背景,赵臻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韩德宝看着不对,小声道:“兴许是娘娘担心外面守卫,所以想去看看。”

  赵臻只静静地看着他。

  “啊,也有可能是娘娘突然有事……”韩德宝讪讪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赵臻双眉紧锁,面对一桌子菜肴,也没了一点吃的兴致。他冷声道:“撤了吧。”

  “皇上?”

  赵臻压低了眉毛,低声重复:“撤下去。”

  “是。”韩德宝不敢再多言。

  ————

  暮色渐浓,凉风习习。

  姜漱玉在汤泉宫转了一圈,心情稍稍恢复了平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解下腕上“承影”,暮色中,剑光雪白,上下翻飞。软件在她手中仿佛有生命一般,极为灵活。

  远远听得有脚步声响,姜漱玉收势站好,还剑于鞘。

  “啪啪啪。”稀稀落落的掌声停下,宁阳公主含笑站在不远处。夜色苍茫,公主穿了一身素色衣裳,看起来似是清减了一些。

  姜漱玉略一踌躇,躬身施礼:“公主。”

  也不知道公主认出她没有。

  宁阳公主身后没跟宫人,她缓缓走了过来,细细打量姜漱玉,轻声道:“听母后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原来是真的。”她轻叹了一口气,狐疑地问:“你的剑呢?怎么不见你的剑?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在舞剑。”

  “这里。”姜漱玉也不瞒她,指了指腕上的“承影”,“这是一把软剑,轻,软,薄,细,锋利无比。”

  她小心取出了软剑:“公主退后一些。”

  宁阳公主依言后退。

  姜漱玉右手微一用力,软剑被她挥成一条直线,剑光凛然。

  “有意思。”宁阳公主笑笑,伸手想要去摸。

  姜漱玉见状,匆忙后退几步,剑又软了下来:“公主不可,危险!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宁阳公主轻轻一笑:“这有什么危险的?再奇怪也不过是一把剑而已。人我都杀过,还怕一把剑?”“咦?”姜漱玉讶然,“是吗?”

  “见到你之前,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别人假冒来魅惑圣心的……”宁阳公主慢悠悠道,“现在我能确定了,不是。”

  皇帝汤泉宫藏人一事,她略有耳闻,却没有多问。她这几天身子不太爽利,一直静心调养。两日前,母后告诉她,郑淑妃还在人世,被皇帝接回了宫里。她还不相信,直觉告诉她,极有可能是假的。但今日一见,相貌身形一样也就罢了,动作神态也是一般无二。

  不过真正让她确定的,是郑氏敢在皇宫里拿着一把剑挥舞。如果是假的,肯定要小心掩饰,唯恐出一点差错,又怎敢做这种不合身份的事情?

  姜漱玉眨了眨眼:“哦?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假扮成我的样子来魅惑圣心?”

  难道别人也都知道皇帝对她有情意吗?

  这想法让她一阵脸红耳热。很快,她又对自己说:“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明知道不可能的。”

  宁阳公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扮成郑氏扮成谁?谁不知道郑氏是皇上的心头肉?”

  “心头肉”三个字让姜漱玉眼皮狠狠一跳,她小声嘀咕:“哪有人那么傻?”

  “你现在没什么事吧?”宁阳公主问。

  “没有。”

  “既是没有,那就陪我走一会儿吧。半年不见,我有不少话想跟你说。”宁阳公主神情淡淡。

  姜漱玉想起以前她还在宫里时,公主经常见她找她说话,一切仿佛还在昨天。她点了点头,随公主往前走。

  “我听母后说,上元节时,你是被人救了,才逃过一劫?”宁阳公主边走边问,“谁救了你?可真得好好谢过他们。”

  “我已经感谢过了。”姜漱玉回答,却不愿意提起师兄的名姓。

  宁阳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出事以后,宫里也没什么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最难的还是皇帝……”

  听她提到皇帝,姜漱玉心口一窒,脑海里隐约有个声音:“公主也知道的!”

  “刚得知你噩耗时,他差点晕过去,不过还好,你没事,你回来了。”宁阳公主叹了一口气,“就是你们现在身份麻烦些,当然也好解决。”

  这种感叹“你活着真好”的话,前不久姜漱玉也听方太后讲过,但此刻再听来,完全是不同的心情。她想起那晚在月下,皇帝一字一字道:“你还活着,朕很欢喜”,她心口顿时生出酸酸麻麻的感觉。

  “对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宁阳公主似是刚注意到她身上的服饰,“皇帝是打算让你从侍卫做起吗?”

  “不是不是,我穿着玩儿的。”姜漱玉随口说道,中间过程太复杂,她也不好一一对公主讲清楚。

  宁阳公主将信将疑,却没有追问,只笑道:“是吗?你穿这身还挺好看的。”

  姜漱玉嘿嘿一笑,算作回答。

  两人又说会儿闲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正殿外。

  宁阳公主停下脚步:“我去看看皇帝,你要跟我一起吗?”

  “不不不。”姜漱玉连连摇头,“我现在当侍卫呢,要去巡逻。”

  宁阳公主只当她是说笑,也不以为意,只笑了一笑:“那好,那你忙你的,闲了去我宫里坐坐。你说你都回来了,竟然一次也不来看我。”

  “是是是,记下了。”姜漱玉连声应下,目送公主进殿,心里却忍不住想: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她没死,她还活着了。

  她为了证明自己进宫的正当性,自认是郑五小姐,可是如果郑五没死,所有人都会认为她该待在宫里,待在皇帝身边,老老实实做皇帝的女人。从太后到公主,甚至是韩德宝他们,只怕都是这么想的。

  她忽然觉得,她有可能进了一个圈套。或许一开始皇帝承诺给她解蛊,让她进宫时,就打了这样的主意。但她又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真是这样,皇帝何必拐弯抹角,直接一点不更妥当?

  而且她确实需要他帮忙解蛊。

  姜漱玉想不通,又不好直接去问皇帝,干脆跃上了房顶。

  凉风阵阵,她望着天上繁星,格外想念师父。

  ————

  姜漱玉在房顶站了好一会儿,待皇帝送公主离开,她才跳了下来。赵臻听见响动,扭头看她,也不问她去了哪里,只问了一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

  廊下的宫灯发出暖红色的光,姜漱玉看着在灯下眉目温和的皇帝,轻轻摇一摇头:“不吃了,我就是有些困,我想早点回去歇了。”

  她回想起自己在用膳时忽然放下碗筷离开,也知道那种行为非常失礼,于是她想了一想,又道:“我有点想家了,也想我师父,所以……”

  “嗯?”赵臻停顿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眼神略微一动,扬起了眉梢。所以,这是她忽然心情低落的原因么?

  “我先回去了。”姜漱玉丢下这么一句,匆匆忙忙转身就走。

  赵臻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今日带阿玉出门,他还留了一些公务,需要处理。

  皇帝专心处理政务,只留了韩德宝在一旁伺候。

  过去十天里,晚间都是阿玉陪在身边。忽然又换成韩德宝,赵臻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后,赵臻指了指面前的东西:“收拾一下。”

  “是。”韩德宝上前整理,却听皇帝问,“你说,一个人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低落?真是因为思念家乡吗?”

  韩德宝动作微顿:“这个也有可能。每到中秋之际,小的也会思念家人。只不过,小的命苦,家里人都死得不剩几个了。皇上是在说娘娘吗?娘娘今天很开心啊,娘娘看见那碗面,眼圈都红了,今天的安排绝对没问题……”

  “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先退下吧。”赵臻打断了他的话。

  “是。”韩德宝立刻噤声,悄悄退了出去。

  赵臻按了按眉心,心想,他肯定是疯了,才会听韩德宝的意见。韩德宝是个太监,连男女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揣测女人心理?

  ————

  到了这会儿还没休息的,不止赵臻一人。

  信王府的书房里,信王赵钰正望着书桌上的几个“扳不倒儿”出神,这些都是他亲手所做,可惜做的并不好,所以也送不出手,但都是他的珍宝。

  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信王飞速收起了这些“扳不倒儿”,随手抓了一本书摊开,放在面前。

  “笃笃笃”敲门声响,门外是长随平安的声音:“王爷。”

  “进来。”

  门被推开,平安探头进来,面露急色:“王爷,不好了。”

  “郡主又不舒服?”信王皱眉。

  “不不不,不是郡主。”平安连忙道,“是富贵让人来禀报王爷,说是城西那位柳姑娘病了……”

  信王一怔,不自然的神情一闪而过:“那就给她请大夫,跟本王说这些做什么?”

  平安一噎:“好的,小的这就去转告他们。”

  他后退掩门之际,却被叫住:“等等!”

  平安回眸:“王爷?”

  信王犹豫了一下:“让富贵从账上支些银子。差不多该宵禁了,本王就不过去了。”

  “是。”平安略一点头,关门出去。

  他走了十来步后,迎面撞上站在竹影外等候的富贵。

  富贵眼巴巴地问:“怎么说?王爷怎么说?”

  平安看了他一眼,端出王爷身边头等小厮的款儿来,拿腔捏调:“王爷说,让你在账上支些银子,他就不过去了。你也不想想,多大点事,就来烦王爷?真以为那是未来王妃?”

  富贵搔了搔头:“我不是这意思……”

  两个月前,那个柳姑娘卖身葬父,正好被王爷看见。王爷替她安葬了她父亲,又买了一个小宅子让她住进去,还拨了几个丫鬟伺候,甚至还让富贵留在那儿帮忙。闲来无事,王爷也会去那边坐坐,只是可能因为在孝期的缘故,王爷从不曾在那边过夜。看这架势,富贵自然以为这是王爷置办的外室啊。只不过是因着玲珑公主尚未进门,不能抬进府里而已。难道是他想错了吗?

  富贵叹一口气,自去账房支银子。

  而书房内,信王赵钰却双眉紧锁。经平安一打岔,他不由地想起那位柳姑娘来。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怔住了。

  柳姑娘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重孝,眉眼之间有几分像方太后,也有几分像当今的皇帝。

  当然,柳姑娘的容貌比起皇帝要娇柔很多。皇帝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看起来眉眼凌厉,神情凛然。而柳姑娘则娇娇柔柔,我见犹怜。

  他双目微阖,想象了一下皇帝换上女装的样子,大概也是这般吧。

  他毫不犹豫花重金买下了柳姑娘,却不愿意让她为奴为婢,买了宅子好好安置,还命人去伺候着。

  柳姑娘一开始以奴婢自居,请他赐名。他下意识要拒绝之际,脑海里却忽的闪出“真真”二字,他不敢再想,丢下一句“你自有父母取的名字,不必再改”之后转头就走。

  这会儿得知柳姑娘病了,信王虽然表现冷淡,却还是忍不住为其担忧。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

  次日清早。

  赵臻收拾妥当要去上朝之际,并没有看见阿玉所扮的韩德宝。

  这是她这次回宫以来,第一次缺席早朝。

  韩德宝看皇帝脸色沉沉,小声道:“要不要使人去催一催?”

  “不必了。”赵臻淡淡地道,“你随朕上朝就是。”

  “是。”

  韩德宝默默在心里算了算,唔,娘娘替了他整整十天。

  今日的朝会上,皇帝看着与平时并无不同,但离他最近的韩德宝却能感觉出来,皇帝今日心情不太好。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皇帝的低气压了,也不知道等会儿皇上见了娘娘会怎样。

  韩德宝暗暗叹一口气,在心里替娘娘掬一把同情泪。

  一下朝,皇帝就大步离开。

  韩德宝快走几步,才追了上去。

  皇帝乘御辇回去,直到回了汤泉宫,到了汤泉宫,他才下了御辇。

  韩德宝一路跟着,有些气喘吁吁。

  待看见院子里正在练剑的身影后,韩德宝怔住了。

  那人一袭黑衣,身姿轻盈,读书不多的韩德宝脑海里瞬间浮起八个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等那个身影停下动作,看清她的面容后,韩德宝又是一愣。

  先时的惊艳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因为舞剑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郑娘娘。

  韩德宝重重咳嗽了一声,他垂手而立,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皇帝一步一步向郑娘娘走去。

  赵臻收敛了眸中的惊艳之色,温声问:“昨晚没睡好吗?”

  咦?韩德宝有些惊讶,皇上不问娘娘今早的事情吗?他还以为皇上生气了呢。

  姜漱玉也甚是惊讶,她原以为皇帝会追究她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上朝,没想到他问的第一句居然不是这个。

  “还,还好吧。”姜漱玉下意识回答,“起迟了一点。你下朝了?”赵臻点一点头:“你这剑术是跟你养父学的吗?看着不错。”

  姜漱玉知道他说的“养父”就是她师父,听他谈论武功,她兴致起来,笑道:“不止看着不错,威力也不小呢。”

  “是吗?你使慢一点,朕方才没看清。”

  “啊?”姜漱玉没有多想,直接照办。

  她后退一步站好,气势在一瞬间就变了。她有意放慢速度,纵横腾挪,劈斩刺削。这是入门的剑法,是基础,也最简单。对于招式,她早就烂熟于心,所以也有闲暇去留意皇帝的神色。

  然而她刚望过去,就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两人视线相撞,姜漱玉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她也无心再演示剑法,匆匆挽了一个剑花,迅速使完后面的招式,还剑入鞘,急道:“我去那边看看今天的守卫安排。”

  她匆忙离去,皇帝在她身后唤了两声“阿玉”,她也只当是没听见。她不敢在皇帝身边久待,怕自己会深陷进去。

  赵臻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如果到现在他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真成傻子了。

  她是在躲他。

  但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昨天直到吃长寿命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他细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认真思索每一个小细节,却还是想不明白。

  随后她躲他躲的更明显了,倒也不是说见了他就躲,而是身穿侍卫服饰,经常在外面巡逻走动。前几天的“红袖添香”没有了,到用膳的时候,她总是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要去外面看看。

  赵臻忍了几日。

  这天用晚膳时,她又是吃了一点就停箸不吃:“我吃好了。”

  “这就吃好了?朕怎么不知道你饭量何时这么小了?”

  姜漱玉小声道:“我,我这是减肥,减肥是女人的毕生追求。再说,我饭量很大吗?”

  赵臻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对她这套说辞半点都不信。他胸口窒闷,又有些委屈。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他还精心准备陪她过生辰。现在倒好,他连他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她直接待他疏远起来。

  冷哼一声,赵臻凉凉地道:“你又要去房顶看守卫?”

  “我……不是啊,我是想换身衣裳,去拜访公主。”姜漱玉想了想,“公主前几日说,让我去看看她。”

  赵臻没有吭声,只拿眼睛看着她。

  姜漱玉一阵心虚,心里也酸酸涩涩,颇不自在。她抱拳行礼,转身大步出去。

  不过她说了要去见公主,肯定不会不见。她回暗室换了女装,去毓秀宫找宁阳公主。

  刚踏进内殿,她就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细细分辨后,她基本能断定,这里前不久刚刚烧过东西。

  宁阳公主坐在窗前,见她进来,冲她笑了一笑,神情有些恍惚:“你来啦?”

  “公主。”

  宁阳公主扯了扯嘴角:“你会喝酒吗?”

  “啊?”姜漱玉愣了愣,“会一点。”

  “那,陪我喝几杯吧。”

  面对宁阳公主突然的要求,姜漱玉犹豫了一瞬:“那好吧,不过我酒量不太好。”

  宁阳公主只笑了笑,命人上酒。

  两人相对而坐,公主亲自斟酒,也不说话,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姜漱玉微微一怔,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了。她端起酒杯,也跟着喝了一口。一杯酒下肚,五脏六腑有些轻微的灼热感,她皱了皱眉,内心却觉得颇为畅快。想到自己现在的糟心事,她又喝了一杯。

  她知道她对皇帝动了心思,但这已违背了她的初衷,也不符合她的人生规划。她知道她该及早抽身的,可是一则她跟皇帝有一年之约,二则她心里又不太舍得,就只能这么躲着。她明白这样不好,她有点担心皇帝会难过。——当然,她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两个年轻女子你一杯我一杯,居然喝了两壶。两人酒量都不太好,闷声喝酒,喝着喝着就都喝醉了。

  赵臻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见阿玉久久不归,他又心里有气,便暂时放下手上的事情过来看看。一看到这边喝醉的两个人,他当即吩咐宫人准备醒酒汤,好生照顾公主。

  而姜漱玉脑袋晕晕乎乎的,看人也有些重影,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梦里她看见了皇帝。她揉了揉眼睛,冲皇帝嘻嘻一笑,又伸出了手:“要抱抱。”

  赵臻眼皮狠狠一跳,沉着脸将她打横抱起。

  韩德宝悚然一惊,也不敢说话,只提了灯在前面走着。

  姜漱玉身体从内到外都热得很,感觉像是在烤火炉。她被赵臻抱着,身体一颠一颠,觉得不甚舒服,干脆伸手抱住他不松,这才觉得自在多了。

  赵臻身体一僵:“阿玉!”

  “赵臻,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少女的声音很轻,仿若呢喃,很快散在风里。

  赵臻脚步停顿了一下,轻声问:“为什么?”

  他并没有听到回答,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从毓秀宫到汤泉宫的距离不近,赵臻一路抱着她,直接进了寝宫,也不去暗室,将她小心放在了床上。

  他松开手时,她却翻了个身,小声咕哝:“好喜欢你,但是不能在一起。”

  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可能是呓语。

  赵臻眉心一跳,他想,他终于知道她躲他的缘由了。是察觉了他的心思?还是发觉了她自己对他的心思却不敢面对?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他声音温柔,像是安慰,又像是诱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姜漱玉小声嘟囔:“失散多年亲兄妹啊。”

  梦里的赵臻好笨啊,电视剧里这么老套的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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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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