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怎么会是她？
池媛心下意外,她本以为和自己搭戏的会是水平差不多的小艺人,没想到却是演技和口碑都在线的林诗曼。
刚刚在等待室见过的女星大大方方走进来，向导演们自然地打招呼。
“诗曼,这就是池媛。”演员导演王立奇互相介绍。
“池媛是吧？合作愉快。”林诗曼微微颔首,姿态有一种陌生人的礼貌。
池媛乖乖打招呼：“林老师好。”
如果要和这样的老戏骨搭戏，有什么缺点都会十倍放大，她可要加倍认真了。
王立奇看她们互动，又开玩笑：“老林戏感强,容易压人,我们今天就是试镜，你可要收着点，让我们看看池媛的真实水平才行。”
“我是那种欺负新人的人吗？”林诗曼佯怒。
闫歌拍拍剧本，“好了，池媛别紧张，林诗曼这次是来当道具的,直接听题吧。”
池媛笑了：“是。”
闫歌熟练翻剧本,“17场,给你三分钟熟悉台词，同样一次机会。这一场林诗曼演谢墨锦，你演谢清澜,清楚了？”
池媛点头。
17场是女三号谢清澜和女一号谢墨锦在码头分别的情景。谢清澜带着谢家剩下的人撤向大后方，谢墨锦则马上带着物资赶赴北方前线。
池媛拿到剧本，迅速扫了一遍台词，“林老师熟悉这一场吗？”
“我看过剧本。”林诗曼道。
池媛不再说话,快速梳理这场戏的要点。
时间到，助理打板，摄像镜头对准屋内。
镜头中乌发斜绾的姐姐握住了年轻的家人，回头看一眼码头上匆匆的人群。
镜头外闫歌等人都非常熟悉剧本，他们在这匆匆一瞥之中，看到了真正拍摄时需要营造的，人心惶惶，来往匆忙的码头。
“我此去北方也许不会再回，你带着阿婆和小妹去蜀地安顿，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在回来的路上失散了，懂吗？”
“我不懂！”
谢清澜一把抓住她，“我只知道我们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她年纪轻，脸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姐姐，你只是一个弱女子，那些打仗的事情就不要去了好不好？我害怕……”
谢墨锦一只手护着她，拦着挤挤挨挨的人群，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
“清澜，你不小了。”
她虽然做着安慰的动作，语气却很坚硬，“家国有难，我们女子也要尽绵薄之力，我走了以后你就是谢家的主心骨，照顾好阿婆和小妹，记住了吗？”
谢清澜紧紧抓着她的手，“我不记，我不想记住！”
谢墨锦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一点点把她的手指从衣袖上扯下来。
“船要开了。”谢墨锦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很轻。
“清澜，姐姐走了。你要保重。”
谢清澜望着她一下一下掰开自己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
细白纤长的手指还保持着方才的姿态，留在空气中，大江边风声凌冽，她手指轻颤，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我会尽力回来的，”谢墨锦仍旧用她温和平静的声线说着，“那时候给你带北边的络子，你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好吗？”
谢清澜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明白了姐姐去意已决，在这种大事上，她就算如何哀声祈求，也不会有一丝作用了。
“好呀，”谢清澜唇边勉强扬起一个笑，“姐姐可要记得给家里写信，三年五年很长呢。”
方才的惶恐，祈求，害怕都和眼泪一起藏了回去，一瞬间，曾经任性得孩子气的谢家小小姐长大了。
谢墨锦顿了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远。
谢清澜呆呆地立在原地，微微垫着脚看她离开，忍着泪意的眼神透出浓重的惶恐和期待，希望那个离开的家人会忽然后悔，回来一起回家去。
但谢墨锦没有回头。
她双眸里的情绪都一点一点熄灭下去。
安静数秒。
闫歌第一个拍手：“不错。”
编剧林子凡也回过神来，盯着场中的池媛猛瞧，“我果然没说错，就这外形气质，就这带人入戏的感觉，她不是谢清澜谁是？”
林诗曼拿了片纸巾回来，温和道：“擦擦，你眼睛都红了。”
“谢谢闫导，谢谢林老师。”
池媛接过纸巾，轻轻按在眼下吸去泪水。她今天淡妆，好在刚才情节需要忍着泪，所以只是眼圈红了一点，看起来并不狼狈。
“演得不错，”林诗曼眸中带笑，“这可怜劲儿真是让我受到了强烈的良心谴责，如果我是谢墨锦，我早就不走了。”
“哈哈哈，老林你真要那么演，闫导非得当场喊卡不可。”王立奇唯恐天下不乱，还在起哄。
“严肃点儿，”闫歌拿剧本拍拍桌子，“我还没说结果你们就把她夸出朵花儿来，总导演给你们，你们来拍？”
众人纷纷伸手：“不要给我！”
“给我给我，我也可以！”编剧林子凡把笔一扔，就要端闫歌面前的名牌。
连绷着脸的星耀执行制片人都咳了一声，盯着那个牌子：“实不相瞒……其实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导演。”
“你们还真要拿牌子？想都别想！”闫歌一把按住自己的牌子。
池媛忍不住笑了。闫歌在挑演员时多加挑剔，拍戏时一个镜头磨七八遍也是常态，但正事完毕，他也并不会拉架子摆臭脸，连带着这个新组建的剧组气氛都很轻松。
这几人戏完了，闫歌转向池媛，“表现不错，回去等着吧，最多三天出结果。”
池媛点点头：“好的，谢谢闫导。”
她又向那边的其它人鞠了个躬，“谢谢各位老师，谢谢林老师。”
不论何时，有礼貌的人总能赢得别人的好感。林诗曼开口：“一起出去吧，我顺便接下一个人。”
王立奇点点头：“去吧。”
出了试镜间，池媛的心情都很好。
她跟着林诗曼到等待室，施云蔚见到她们俩一起过来，有些惊讶：“林小姐？”
什么时候这位华旭的演技派居然和自家的小艺人关系好了……
林诗曼颔首，从自己的经纪人手里拿过手机：“加个好友？”
“好啊。”池媛扫了她的名片。
待林诗曼走远，施云蔚还在奇怪：“她不是来试镜的吗，怎么和你关系突然好到加私人联系？”
池媛想了想，“也许是她觉得我不仅人好看，演技还很好？”
施云蔚目光复杂。
池媛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了云蔚姐，这里不好解释，我们先上车回去吧。”
保姆车开出洛芙酒店。
“我看你这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的样子，就知道试镜没问题。”施云蔚道。
池媛贴着眼膜，语气轻松，“闫导说不错，不过还是要等三天后试镜完了才会出结果。”
“那就好。”
施云蔚看了看手机，“刚才造型师谈好了，你想要的营养师也在联系，估计这两天就能把团队搭建起来。”
池媛“嗯”了一声，闭目养神。
营养师的目的是保持她的健康，包括在连轴转拍戏的时候调整食谱，必要的时还会一点基础的医疗。
池媛忽然从按摩椅上坐起来，“云蔚姐，盛城有没有姓孙的，比较有名的医生？”
她这几天筹备着试镜，许多事情没有细想，现在谈到了营养师，Marino餐厅里管家劝郁湛回东郊修养的话忽然浮现出来。
“应该是私人医生。”池媛补充。
郁湛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但他却需要定时看医生和吃药，想来情况不会很好。
施云蔚打量她：“私人医生一般不需要配备，你问这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池媛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朋友似乎身体出问题，我想帮他……但又不好明着问他怎么了，只知道他需要定时去看一位孙医生，还要吃药。”
施云蔚狐疑：“你说的这个朋友究竟是不是……”
“不是！”池媛立刻否定。
施云蔚讶异：“可我还没说是谁呢？”
池媛这才反应过来，挪开了目光：“咳，我就只是想问一下，真的没别的意思。”
“行吧……”施云蔚勉强不再追问，“盛城的私人医生倒是不少，不过姓孙的确实没有。”
池媛诧异：“一个都没有？”
施云蔚再查了一遍，“至少明面上来说，一个没有。”
池媛沉默了一会儿。
看起来郁家对他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这种会透露个人健康状况的信息一般是不会被查到的。
郁湛平时是一个冷静，理智克制的人，那次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出格的举动，状态很不对。要不要问他一下呢？
池媛点开了列表里属于郁湛的头像，打一行字出来，沉思几秒，又默默删掉。
郁湛的朋友圈干干净净，她倒是一有空就会发一些，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吵吵嚷嚷。
池媛放开手机。
算了，等以后有空见到郁湛的时候，再当面打探吧。
没想到屏幕对面的男人仿佛也察觉到了池媛的退缩，始终空空荡荡的界面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郁湛：“试镜完了？”
池媛连忙把那手机拿起来，悄悄瞥了眼施云蔚。
很好，经纪人正在手机上聚精会神地聊什么，应该是在联系团队人选。
池媛莫名有一种同伴努力工作，自己却在摸鱼的心虚，竖着屏幕打字：
池媛：“是的。”
郁湛：“柳橙饮业邀你去临城商演，我正好去临城联系宣发，你和我一起。”
池媛手指微顿，打字：“郁总，这件事应该要提前和云蔚姐说一下吧？”
郁湛：“……”
过了几秒，他又发来：“我已经让方青语告诉她了。”
池媛：？
你是才想起来应该提前叫方秘书下通知吗……
果然没过十秒，专心工作的经纪人施云蔚皱了眉：“商演？柳橙怎么联系到方总秘那边了。”
知道真相的池媛捂住手机，默默打字：
“郁总，你今年几岁？”
作者有话要说：池媛：你不觉得你有点儿任性吗？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阮软；41806573；红天使；Couchpotato；让人羡慕的小仙女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红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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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媛心下意外,她本以为和自己搭戏的会是水平差不多的小艺人,没想到却是演技和口碑都在线的林诗曼。
刚刚在等待室见过的女星大大方方走进来，向导演们自然地打招呼。
“诗曼,这就是池媛。”演员导演王立奇互相介绍。
“池媛是吧？合作愉快。”林诗曼微微颔首,姿态有一种陌生人的礼貌。
池媛乖乖打招呼：“林老师好。”
如果要和这样的老戏骨搭戏，有什么缺点都会十倍放大，她可要加倍认真了。
王立奇看她们互动，又开玩笑：“老林戏感强,容易压人,我们今天就是试镜，你可要收着点，让我们看看池媛的真实水平才行。”
“我是那种欺负新人的人吗？”林诗曼佯怒。
闫歌拍拍剧本，“好了，池媛别紧张，林诗曼这次是来当道具的,直接听题吧。”
池媛笑了：“是。”
闫歌熟练翻剧本,“17场,给你三分钟熟悉台词，同样一次机会。这一场林诗曼演谢墨锦，你演谢清澜,清楚了？”
池媛点头。
17场是女三号谢清澜和女一号谢墨锦在码头分别的情景。谢清澜带着谢家剩下的人撤向大后方，谢墨锦则马上带着物资赶赴北方前线。
池媛拿到剧本，迅速扫了一遍台词，“林老师熟悉这一场吗？”
“我看过剧本。”林诗曼道。
池媛不再说话,快速梳理这场戏的要点。
时间到，助理打板，摄像镜头对准屋内。
镜头中乌发斜绾的姐姐握住了年轻的家人，回头看一眼码头上匆匆的人群。
镜头外闫歌等人都非常熟悉剧本，他们在这匆匆一瞥之中，看到了真正拍摄时需要营造的，人心惶惶，来往匆忙的码头。
“我此去北方也许不会再回，你带着阿婆和小妹去蜀地安顿，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在回来的路上失散了，懂吗？”
“我不懂！”
谢清澜一把抓住她，“我只知道我们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她年纪轻，脸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姐姐，你只是一个弱女子，那些打仗的事情就不要去了好不好？我害怕……”
谢墨锦一只手护着她，拦着挤挤挨挨的人群，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
“清澜，你不小了。”
她虽然做着安慰的动作，语气却很坚硬，“家国有难，我们女子也要尽绵薄之力，我走了以后你就是谢家的主心骨，照顾好阿婆和小妹，记住了吗？”
谢清澜紧紧抓着她的手，“我不记，我不想记住！”
谢墨锦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一点点把她的手指从衣袖上扯下来。
“船要开了。”谢墨锦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很轻。
“清澜，姐姐走了。你要保重。”
谢清澜望着她一下一下掰开自己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
细白纤长的手指还保持着方才的姿态，留在空气中，大江边风声凌冽，她手指轻颤，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我会尽力回来的，”谢墨锦仍旧用她温和平静的声线说着，“那时候给你带北边的络子，你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好吗？”
谢清澜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明白了姐姐去意已决，在这种大事上，她就算如何哀声祈求，也不会有一丝作用了。
“好呀，”谢清澜唇边勉强扬起一个笑，“姐姐可要记得给家里写信，三年五年很长呢。”
方才的惶恐，祈求，害怕都和眼泪一起藏了回去，一瞬间，曾经任性得孩子气的谢家小小姐长大了。
谢墨锦顿了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远。
谢清澜呆呆地立在原地，微微垫着脚看她离开，忍着泪意的眼神透出浓重的惶恐和期待，希望那个离开的家人会忽然后悔，回来一起回家去。
但谢墨锦没有回头。
她双眸里的情绪都一点一点熄灭下去。
安静数秒。
闫歌第一个拍手：“不错。”
编剧林子凡也回过神来，盯着场中的池媛猛瞧，“我果然没说错，就这外形气质，就这带人入戏的感觉，她不是谢清澜谁是？”
林诗曼拿了片纸巾回来，温和道：“擦擦，你眼睛都红了。”
“谢谢闫导，谢谢林老师。”
池媛接过纸巾，轻轻按在眼下吸去泪水。她今天淡妆，好在刚才情节需要忍着泪，所以只是眼圈红了一点，看起来并不狼狈。
“演得不错，”林诗曼眸中带笑，“这可怜劲儿真是让我受到了强烈的良心谴责，如果我是谢墨锦，我早就不走了。”
“哈哈哈，老林你真要那么演，闫导非得当场喊卡不可。”王立奇唯恐天下不乱，还在起哄。
“严肃点儿，”闫歌拿剧本拍拍桌子，“我还没说结果你们就把她夸出朵花儿来，总导演给你们，你们来拍？”
众人纷纷伸手：“不要给我！”
“给我给我，我也可以！”编剧林子凡把笔一扔，就要端闫歌面前的名牌。
连绷着脸的星耀执行制片人都咳了一声，盯着那个牌子：“实不相瞒……其实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导演。”
“你们还真要拿牌子？想都别想！”闫歌一把按住自己的牌子。
池媛忍不住笑了。闫歌在挑演员时多加挑剔，拍戏时一个镜头磨七八遍也是常态，但正事完毕，他也并不会拉架子摆臭脸，连带着这个新组建的剧组气氛都很轻松。
这几人戏完了，闫歌转向池媛，“表现不错，回去等着吧，最多三天出结果。”
池媛点点头：“好的，谢谢闫导。”
她又向那边的其它人鞠了个躬，“谢谢各位老师，谢谢林老师。”
不论何时，有礼貌的人总能赢得别人的好感。林诗曼开口：“一起出去吧，我顺便接下一个人。”
王立奇点点头：“去吧。”
出了试镜间，池媛的心情都很好。
她跟着林诗曼到等待室，施云蔚见到她们俩一起过来，有些惊讶：“林小姐？”
什么时候这位华旭的演技派居然和自家的小艺人关系好了……
林诗曼颔首，从自己的经纪人手里拿过手机：“加个好友？”
“好啊。”池媛扫了她的名片。
待林诗曼走远，施云蔚还在奇怪：“她不是来试镜的吗，怎么和你关系突然好到加私人联系？”
池媛想了想，“也许是她觉得我不仅人好看，演技还很好？”
施云蔚目光复杂。
池媛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了云蔚姐，这里不好解释，我们先上车回去吧。”
保姆车开出洛芙酒店。
“我看你这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的样子，就知道试镜没问题。”施云蔚道。
池媛贴着眼膜，语气轻松，“闫导说不错，不过还是要等三天后试镜完了才会出结果。”
“那就好。”
施云蔚看了看手机，“刚才造型师谈好了，你想要的营养师也在联系，估计这两天就能把团队搭建起来。”
池媛“嗯”了一声，闭目养神。
营养师的目的是保持她的健康，包括在连轴转拍戏的时候调整食谱，必要的时还会一点基础的医疗。
池媛忽然从按摩椅上坐起来，“云蔚姐，盛城有没有姓孙的，比较有名的医生？”
她这几天筹备着试镜，许多事情没有细想，现在谈到了营养师，Marino餐厅里管家劝郁湛回东郊修养的话忽然浮现出来。
“应该是私人医生。”池媛补充。
郁湛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但他却需要定时看医生和吃药，想来情况不会很好。
施云蔚打量她：“私人医生一般不需要配备，你问这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池媛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朋友似乎身体出问题，我想帮他……但又不好明着问他怎么了，只知道他需要定时去看一位孙医生，还要吃药。”
施云蔚狐疑：“你说的这个朋友究竟是不是……”
“不是！”池媛立刻否定。
施云蔚讶异：“可我还没说是谁呢？”
池媛这才反应过来，挪开了目光：“咳，我就只是想问一下，真的没别的意思。”
“行吧……”施云蔚勉强不再追问，“盛城的私人医生倒是不少，不过姓孙的确实没有。”
池媛诧异：“一个都没有？”
施云蔚再查了一遍，“至少明面上来说，一个没有。”
池媛沉默了一会儿。
看起来郁家对他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这种会透露个人健康状况的信息一般是不会被查到的。
郁湛平时是一个冷静，理智克制的人，那次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出格的举动，状态很不对。要不要问他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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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湛的朋友圈干干净净，她倒是一有空就会发一些，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吵吵嚷嚷。
池媛放开手机。
算了，等以后有空见到郁湛的时候，再当面打探吧。
没想到屏幕对面的男人仿佛也察觉到了池媛的退缩，始终空空荡荡的界面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郁湛：“试镜完了？”
池媛连忙把那手机拿起来，悄悄瞥了眼施云蔚。
很好，经纪人正在手机上聚精会神地聊什么，应该是在联系团队人选。
池媛莫名有一种同伴努力工作，自己却在摸鱼的心虚，竖着屏幕打字：
池媛：“是的。”
郁湛：“柳橙饮业邀你去临城商演，我正好去临城联系宣发，你和我一起。”
池媛手指微顿，打字：“郁总，这件事应该要提前和云蔚姐说一下吧？”
郁湛：“……”
过了几秒，他又发来：“我已经让方青语告诉她了。”
池媛：？
你是才想起来应该提前叫方秘书下通知吗……
果然没过十秒，专心工作的经纪人施云蔚皱了眉：“商演？柳橙怎么联系到方总秘那边了。”
知道真相的池媛捂住手机，默默打字：
“郁总，你今年几岁？”
作者有话要说：池媛：你不觉得你有点儿任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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