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
还没等到席沐白的回答，他的手机再度响起，他扫了眼屏幕，似是不耐，眉头微微拧起起身去接电话。
接完电话后，他走回沙发旁，俯身亲了亲她：“我得走了。”
“嗯。”明瑟仰起脸，用手去熨了熨他的领子：“再见。”
脚步声消失在电梯中之后，明瑟盘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去联系秦蓁。
秦蓁没有接电话，她盯着手机半晌，把联系人“秦小姐”改成了“禾禾。”
胡编乱造的名字，防止万一秦蓁有空的时候打来电话。
后两日，明瑟将自己的作品完善了些，按照“寻找梵高”青年画家比赛组委会的要求发送了画的照片参加初赛。
这两日里，唐樱带人送来了许多的东西，从各种生活用具到衣物一应俱全，甚至还递上了一张卡。
明瑟又吃惊又好笑，不愿收。唐樱只是一板一眼的说是先生的吩咐。
明瑟打电话过去，说其他东西就算了，卡她不可能要。
席沐白像是在忙，有纸张翻阅的声音，笑着说先留下，回头再说。
再见到席沐白，是圣诞节的傍晚，他来楼下接她去吃饭，见的第一面就问怎么不穿他送来的衣服？
明瑟坐进副驾驶，偏头说：“我如果穿着那些昂贵的衣服去街头给人画画，旁人只会觉得我是富家女出来体验生活，我就赚不到钱了。”
席沐白点点她的泪痣：“随你，只是买都买了，不穿平白的放着，岂不浪费钱还可惜？”
她拍开他的手，笑眼里有媚意：“左右浪费的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我不会心疼。”
席沐白半晌收回目光去开车，轻叹了口气：“得，就当我白白费了心意。”
他开车带她去吃饭，仍旧是中餐，装修很漂亮。走进去是亭台楼阁，假山喷泉相得益彰，不像吃饭的地方，倒像什么旅游园区。
不过菜做的都极好，看得出精雕又细琢，道道都是手艺人下了功夫的菜。
包厢是木质的推拉门，服务员进来上菜的时候，明瑟恰好看到外面经过的人。
是顾景之和一个女人，他也正好望进来，和身边的女人说了两句，便推门进来。
“席二。”
那女人打扮穿着都很漂亮，透着一股精致的高贵，中指上戴了个跟顾景之一对的女戒。坐下时，甚至不屑于看明瑟一眼，只跟席沐白打了招呼。
席沐白擦了擦手，淡淡道：“席苒，这是明瑟。”
席苒撇了撇嘴，刚说了声“二哥”，触及到席沐白的眼神后，不情不愿的住了嘴，跟明瑟打了个招呼。
顾景之非常自然的坐下：“既然碰见了，那我们也不单独开一个了。吃完我正好跟你一块去江尧的新酒吧。”
席沐白去问明瑟的建议，她点点头，便见他叫人再上餐具来。
他很贴心，替她添茶拭水，末尾还温声问一句：“江尧的新酒吧今天开业，想过去看一看吗？”
明瑟刚想点头，听到啪的一声，席苒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轻蔑的看了明瑟一眼，对着席沐白说：“二哥，这女人全身上下加一起能超过五百块吗？你看上她什么了？”
被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讽刺，明瑟不怎么生气，只觉得这位大小姐看东西挺准的。
加一起的确不超过五百块。
席沐白捏着杯盏，淡淡的开口：“席苒，道歉。”
“二哥！”
他凉凉的看过去：“不道歉的话，明天你全身上下不要说五百块，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席苒脸涨红起来：“你不能这样，我回去告诉爸和大哥！”
“你大可以试试。”
席苒被噎住，她当然不可能去说，她母亲尚且不肯得罪席沐白，何况是她。
咬咬牙，她恨恨的看着明瑟，挤出一句“对不起。”
顾景之全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席苒气走后才说：“你也对她太狠了。”
席沐白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她可是你未婚妻，不出去追吗？”
“不了不了。”顾景之摇摇头：“毕竟是你们兄妹家事，我就不插手了。”
席沐白摩挲着杯壁：“这丫头，送到国外几年，竟没能掰过来她的性子。”
顾景之无所谓的耸耸肩，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去接阿令了，不跟你一起走了。”
待他走后，明瑟也和席沐白离开了，到车上时，明瑟还是没忍住：“席沐白，我能问你件事吗？”
席沐白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想问阿令？”
明瑟点点头：“他不是跟你妹妹订婚了吗，那阿令?”
他笑着轻捏她的脸：“你想多了瑟瑟，阿令和景之不是那种关系。”
？
明瑟一头雾水。
席沐白见她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轻笑出声：“阿令是景之故人的妹妹，托他照顾而已。”
“原来如此。”明瑟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拨下：“难怪那天没见到顾景之对阿令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席沐白解开安全带，靠过来手搭进她腰窝和靠背后座中间那一点距离，轻吻她耳后最敏.感的那一块。
明瑟皮肤麻了一下，没往后瑟缩，腰在他冰凉的表盘上打了个转，面对他，手指轻点了下他的喉结，压低声音附到他耳边说：“就是这个意思啊。”
说完，掌在她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她微微后仰，对上席沐白幽淡的目光。
她不怕死，学着席沐白平时的样子去勾一勾他利落明晰的下颌骨，极快的亲一亲他又离开，扬起眼尾：“我说的不对吗席先生？”
席沐白敛目，俯首眉骨压在她细长的柳叶眉上，嗓音像月色下春风拂树叶：“学的这么快？”
纤指从他墨黑的眉一寸寸滑到鼻骨，薄唇，指腹按在上面，明瑟眼波中映出月色：“席先生教的好。”
一阵西风刮过，餐厅门口的松柏树微微摇动起来，仿佛也忍受不了那寒冷，要动一动取暖一样。
车内的暖气倒是十足的，明瑟头靠在椅背上，与面前人气息相融时，觉得他身上素来微冷的雪松香也升腾成了暖意。
他扣住她十指，压在座椅上，表盘不慎抵到她的手腕。
明瑟吃痛，反手去推拒他，推不动，于是张口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下去。无广告网am~w~w.
席沐白却仿佛不在意那疼痛，反而更温柔细致的去吻她，唇齿缠绵间把所有的话语和呜咽吞噬。
于是她手上的力气一厘厘软下，交叠在他的后背上，腰也软到座椅与他怀中。
天幕中落下一片白色来，浴着月光，那冷白色越来越多，落到松柏的叶子上，化去一片，又有更多片覆盖而上，将松绿淹没在一片雪白之中。
他手下人脸颊与颈间的肌肤浸在月色与霜雪之间，如在两种绝色之中泼出的一捧牛奶，将片片雪花也化入其中。
明瑟终于能说话时，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唇上的细小伤口，沁出点点微不足道的血痕来。随后注意力便被车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吸引走。
是京都今年的初雪。
一场纽约，一场京都。
落地窗后与车前景外，他们一起看了两场初雪。
她想起从前看过一部韩剧的台词。
“初雪的时候，任何谎言都可以被原谅。”
她也可以吗？
明瑟缓缓抚上他唇上的伤口，低声呢喃：“席沐白。”
她甚少有这样的时候，总像蒙满春雾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眸中出现了一丝裂痕，让他窥见罕见的三分迷茫与疑惑。
席沐白没来得及细想那迷茫是为什么，只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搂紧怀中，轻声温柔应：“我在。”
“瑟瑟，我在。”
她抓住他的手，力道由松变紧，又在他的轻声轻语下慢慢放松开来，从他怀中仰起头来，又恢复如常的笑颜：“席沐白，我们看过两场初雪了哎！”
席沐白轻轻的碰一碰她眼皮，脱口而出：“会有第三场的。”
说完，怀中人愣了一下，盯着他的眼，良久才很浅的“嗯”了一声。
车子在初雪中驶了半小时，来到了江尧的酒吧门口。
名字叫“Oliva”，进去之后，光线昏暗但不摇晃刺眼，墙上很有他个人特色的挂了几幅色彩强烈的画。
场中的人不少，音乐放着一首很好听的英文老歌，女歌手的声音迷离清冷，很适合初雪的氛围。
席沐白带着她走过去，那一圈沙发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落，有叫席二公子的，有叫席先生的，左右都是恭恭敬敬的语气。
一过去，明瑟敏锐的感觉场中女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落到了她身上，或是好奇，或是嫉妒，或是夹杂些艳羡。
随席沐白坐到沙发中间，简直像坐进了脂粉堆中。不少人来给他倒酒，娇笑倩兮的，只是都不敢碰他身。
席沐白在明瑟耳边低语：“不喜欢的话去吧台那坐，等下顾景之带阿令来，她去陪你。我谈点事，半小时结束。”
明瑟点点头，起身从一众目光里抽离，往吧台那去。
她往那一座，看见吧台后有个女调酒师正背对着她擦杯子，海藻般的长发随便挽着，听见有人坐下头也没回问了句：
“喝什么？”
这声音清清媚媚的，带着些漫不经心。明瑟眯起眼，仔细辨认她在顶灯下不甚清晰的发丝，疑惑的喊了一声：
“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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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后，他走回沙发旁，俯身亲了亲她：“我得走了。”
“嗯。”明瑟仰起脸，用手去熨了熨他的领子：“再见。”
脚步声消失在电梯中之后，明瑟盘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去联系秦蓁。
秦蓁没有接电话，她盯着手机半晌，把联系人“秦小姐”改成了“禾禾。”
胡编乱造的名字，防止万一秦蓁有空的时候打来电话。
后两日，明瑟将自己的作品完善了些，按照“寻找梵高”青年画家比赛组委会的要求发送了画的照片参加初赛。
这两日里，唐樱带人送来了许多的东西，从各种生活用具到衣物一应俱全，甚至还递上了一张卡。
明瑟又吃惊又好笑，不愿收。唐樱只是一板一眼的说是先生的吩咐。
明瑟打电话过去，说其他东西就算了，卡她不可能要。
席沐白像是在忙，有纸张翻阅的声音，笑着说先留下，回头再说。
再见到席沐白，是圣诞节的傍晚，他来楼下接她去吃饭，见的第一面就问怎么不穿他送来的衣服？
明瑟坐进副驾驶，偏头说：“我如果穿着那些昂贵的衣服去街头给人画画，旁人只会觉得我是富家女出来体验生活，我就赚不到钱了。”
席沐白点点她的泪痣：“随你，只是买都买了，不穿平白的放着，岂不浪费钱还可惜？”
她拍开他的手，笑眼里有媚意：“左右浪费的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我不会心疼。”
席沐白半晌收回目光去开车，轻叹了口气：“得，就当我白白费了心意。”
他开车带她去吃饭，仍旧是中餐，装修很漂亮。走进去是亭台楼阁，假山喷泉相得益彰，不像吃饭的地方，倒像什么旅游园区。
不过菜做的都极好，看得出精雕又细琢，道道都是手艺人下了功夫的菜。
包厢是木质的推拉门，服务员进来上菜的时候，明瑟恰好看到外面经过的人。
是顾景之和一个女人，他也正好望进来，和身边的女人说了两句，便推门进来。
“席二。”
那女人打扮穿着都很漂亮，透着一股精致的高贵，中指上戴了个跟顾景之一对的女戒。坐下时，甚至不屑于看明瑟一眼，只跟席沐白打了招呼。
席沐白擦了擦手，淡淡道：“席苒，这是明瑟。”
席苒撇了撇嘴，刚说了声“二哥”，触及到席沐白的眼神后，不情不愿的住了嘴，跟明瑟打了个招呼。
顾景之非常自然的坐下：“既然碰见了，那我们也不单独开一个了。吃完我正好跟你一块去江尧的新酒吧。”
席沐白去问明瑟的建议，她点点头，便见他叫人再上餐具来。
他很贴心，替她添茶拭水，末尾还温声问一句：“江尧的新酒吧今天开业，想过去看一看吗？”
明瑟刚想点头，听到啪的一声，席苒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轻蔑的看了明瑟一眼，对着席沐白说：“二哥，这女人全身上下加一起能超过五百块吗？你看上她什么了？”
被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讽刺，明瑟不怎么生气，只觉得这位大小姐看东西挺准的。
加一起的确不超过五百块。
席沐白捏着杯盏，淡淡的开口：“席苒，道歉。”
“二哥！”
他凉凉的看过去：“不道歉的话，明天你全身上下不要说五百块，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席苒脸涨红起来：“你不能这样，我回去告诉爸和大哥！”
“你大可以试试。”
席苒被噎住，她当然不可能去说，她母亲尚且不肯得罪席沐白，何况是她。
咬咬牙，她恨恨的看着明瑟，挤出一句“对不起。”
顾景之全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席苒气走后才说：“你也对她太狠了。”
席沐白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她可是你未婚妻，不出去追吗？”
“不了不了。”顾景之摇摇头：“毕竟是你们兄妹家事，我就不插手了。”
席沐白摩挲着杯壁：“这丫头，送到国外几年，竟没能掰过来她的性子。”
顾景之无所谓的耸耸肩，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去接阿令了，不跟你一起走了。”
待他走后，明瑟也和席沐白离开了，到车上时，明瑟还是没忍住：“席沐白，我能问你件事吗？”
席沐白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想问阿令？”
明瑟点点头：“他不是跟你妹妹订婚了吗，那阿令?”
他笑着轻捏她的脸：“你想多了瑟瑟，阿令和景之不是那种关系。”
？
明瑟一头雾水。
席沐白见她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轻笑出声：“阿令是景之故人的妹妹，托他照顾而已。”
“原来如此。”明瑟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拨下：“难怪那天没见到顾景之对阿令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席沐白解开安全带，靠过来手搭进她腰窝和靠背后座中间那一点距离，轻吻她耳后最敏.感的那一块。
明瑟皮肤麻了一下，没往后瑟缩，腰在他冰凉的表盘上打了个转，面对他，手指轻点了下他的喉结，压低声音附到他耳边说：“就是这个意思啊。”
说完，掌在她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她微微后仰，对上席沐白幽淡的目光。
她不怕死，学着席沐白平时的样子去勾一勾他利落明晰的下颌骨，极快的亲一亲他又离开，扬起眼尾：“我说的不对吗席先生？”
席沐白敛目，俯首眉骨压在她细长的柳叶眉上，嗓音像月色下春风拂树叶：“学的这么快？”
纤指从他墨黑的眉一寸寸滑到鼻骨，薄唇，指腹按在上面，明瑟眼波中映出月色：“席先生教的好。”
一阵西风刮过，餐厅门口的松柏树微微摇动起来，仿佛也忍受不了那寒冷，要动一动取暖一样。
车内的暖气倒是十足的，明瑟头靠在椅背上，与面前人气息相融时，觉得他身上素来微冷的雪松香也升腾成了暖意。
他扣住她十指，压在座椅上，表盘不慎抵到她的手腕。
明瑟吃痛，反手去推拒他，推不动，于是张口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下去。无广告网am~w~w.
席沐白却仿佛不在意那疼痛，反而更温柔细致的去吻她，唇齿缠绵间把所有的话语和呜咽吞噬。
于是她手上的力气一厘厘软下，交叠在他的后背上，腰也软到座椅与他怀中。
天幕中落下一片白色来，浴着月光，那冷白色越来越多，落到松柏的叶子上，化去一片，又有更多片覆盖而上，将松绿淹没在一片雪白之中。
他手下人脸颊与颈间的肌肤浸在月色与霜雪之间，如在两种绝色之中泼出的一捧牛奶，将片片雪花也化入其中。
明瑟终于能说话时，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唇上的细小伤口，沁出点点微不足道的血痕来。随后注意力便被车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吸引走。
是京都今年的初雪。
一场纽约，一场京都。
落地窗后与车前景外，他们一起看了两场初雪。
她想起从前看过一部韩剧的台词。
“初雪的时候，任何谎言都可以被原谅。”
她也可以吗？
明瑟缓缓抚上他唇上的伤口，低声呢喃：“席沐白。”
她甚少有这样的时候，总像蒙满春雾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眸中出现了一丝裂痕，让他窥见罕见的三分迷茫与疑惑。
席沐白没来得及细想那迷茫是为什么，只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搂紧怀中，轻声温柔应：“我在。”
“瑟瑟，我在。”
她抓住他的手，力道由松变紧，又在他的轻声轻语下慢慢放松开来，从他怀中仰起头来，又恢复如常的笑颜：“席沐白，我们看过两场初雪了哎！”
席沐白轻轻的碰一碰她眼皮，脱口而出：“会有第三场的。”
说完，怀中人愣了一下，盯着他的眼，良久才很浅的“嗯”了一声。
车子在初雪中驶了半小时，来到了江尧的酒吧门口。
名字叫“Oliva”，进去之后，光线昏暗但不摇晃刺眼，墙上很有他个人特色的挂了几幅色彩强烈的画。
场中的人不少，音乐放着一首很好听的英文老歌，女歌手的声音迷离清冷，很适合初雪的氛围。
席沐白带着她走过去，那一圈沙发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落，有叫席二公子的，有叫席先生的，左右都是恭恭敬敬的语气。
一过去，明瑟敏锐的感觉场中女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落到了她身上，或是好奇，或是嫉妒，或是夹杂些艳羡。
随席沐白坐到沙发中间，简直像坐进了脂粉堆中。不少人来给他倒酒，娇笑倩兮的，只是都不敢碰他身。
席沐白在明瑟耳边低语：“不喜欢的话去吧台那坐，等下顾景之带阿令来，她去陪你。我谈点事，半小时结束。”
明瑟点点头，起身从一众目光里抽离，往吧台那去。
她往那一座，看见吧台后有个女调酒师正背对着她擦杯子，海藻般的长发随便挽着，听见有人坐下头也没回问了句：
“喝什么？”
这声音清清媚媚的，带着些漫不经心。明瑟眯起眼，仔细辨认她在顶灯下不甚清晰的发丝，疑惑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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