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自从在永寿宫见了那位年轻太医_满级女配穿成虐文女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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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自从在永寿宫见了那位年轻太医

  ……

  自从在永寿宫见了那位年轻太医之后,陆槐便常常想起年幼时跟大海哥一同玩耍嬉闹的回忆。

  她生母早逝,继母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失望不是儿子,但也不妨碍她为自己女儿谋划。

  她轻而易举就说服了陆槐那耳根子软的父亲,以陆槐天生体弱的理由,将她送去郊外庄子里休养。她当时也不过七岁,骤然离开自小熟悉的地方,心害怕自不用多说。

  好在有乳母陪着她,还将她一家子都搬去了庄子边陪陆槐同住。

  那时候,陷在被父亲抛弃的悲伤无法自拔的陆槐,在孙启海的陪伴才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活泼快乐。

  孙启海虽是她乳母的儿子,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衙役,但他面容端正,身形健朗,大咧咧的笑容耀眼灿烂,能将最灿烂时候的阳光都比下去。

  他对陆槐来说就像是她生命的小太阳,将她心的阴霾驱散,又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温暖。

  可想而知,在得知孙启海被她父亲生生打死的时候,陆槐万念俱灰,要不是陆父用她乳母的性命来威胁她,陆槐恨不得直接随孙启海而去。

  她身体虽然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早在陆槐进宫的那一日,就已经决定将孙启海放在心底最深处,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回忆生活。

  她从来不敢想,自己居然还能亲眼看见他。

  那是大海哥么?

  陆槐迫切地想要把那天的太医找过来仔细辨认一番,可又近乡情怯,万一那不是他,她好不容易死灰复燃的心,将重新堕回冰冷无尽的黑暗里。

  而且,就算是他在父亲的棍棒下活了下来,焉知他心不恨着她呢?

  几番踌躇之下,陆槐终究忍不住,向萧姮倾吐了自己的心事,渴望她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萧姮一愣,惊讶道:“既然是你乳母的儿子,怎么会进宫当了太医呢?”

  陆槐连连摇头,眼眸红肿,“姐姐我现在不愿去想他是怎么活下来又进宫的,我只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

  显然这个问题把她折磨得不轻。

  萧姮望着她期盼哀求的眼神,轻叹了口气,面容上流露出几分为难,“也不是我不想帮你,槐妹,延禧宫都被封起来了,便是想召太医都不容易,更别说指定要哪个太医了。”

  “你知道他是哪天当值,又是主要负责哪几样病症的么?”

  陆槐怔怔地停下动作,茫然着摇了摇头。

  “所以啊,”萧姮拍了拍手,安慰她,“你就算再着急,也要徐徐图之才行。”

  陆槐咬了咬唇,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有孙启海近在眼前,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下来的,偏偏是萧姮。

  她一向听萧姮的话,便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

  梁帝重病昏迷,萧姮焦心不已,急冲冲地前往乾坤宫侍疾,只把陆槐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因为是太后口谕允许萧姮解除禁足,甚至贴身给皇上侍疾的,在外人看来,这毫无疑问是萧姮的机遇,只要她好好照顾梁帝,等梁帝病愈苏醒的那天,看见她的辛苦和担忧,感动之下,说不定就将之前董贵人小产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所以即使陆槐还是在延禧宫禁足,但闻风而动的宫人对她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

  在这种情况下,陆槐突然病倒,暗使了银两想要委派人去太医院找个姓孙的太医为她诊脉,看守延禧宫的内侍太监十分乐意接这个人情。

  陆槐眼见着他握着装满了银两的荷包笑容恭敬着退出去,眼的神采渐渐亮了起来。

  她很快就能见到大海哥了!

  ————

  那果然是孙启海。

  陆槐才知道,早年前孙父救过一位老人,该老人出身医学世家,自己便是京城闻名的神医大夫,膝下长子还在宫当了太医。

  为了报恩,老人便收了孙启海为关门弟子,教他医术。

  也是缘分,孙启海不爱读书,却在医道上天赋过人,未及弱冠便已经能出师了。

  陆槐泪如泉涌,声线更咽,“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孙启海苦笑道:“依你的家世,即使我成了神医,也是平民百姓,下人之子,配不上你。”

  “之前师父说替我找找门路,将我引荐进太医院,我想着若是成了,再上门提亲,你爹或许不会拒绝。”

  陆槐以帕掩唇,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眸关切地在他周身打量着,“我爹他、他真的让人打你了?”

  孙启海沉默不语。

  陆槐就知道是真的了,她目光黯淡下来,“我爹说你死了……”

  “我是差点死了。”孙启海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若不是我懂医术,知道怎么避开要害,屏息做出假死的样子……”

  “大海哥!”陆槐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哀求道,“不要再说了,你好好的,不要再说了!”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陆槐才缓缓收起泪意。

  她坐起来,含着浓烈爱意的眼睛渐渐剥开云雾,显露出了原本的清明,

  “大海哥,我不瞒你,从头至尾,我心只有你一人。”

  “可我如今已经是皇上的妃嫔了,我不能害你……今日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我怕我终究有忍不住的一天。”

  孙启海猛地抬头,“不。”

  “槐儿,我费尽心思进宫,就是为了你!”

  “若是你不肯理我,那我往后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两位有情人都是不舍,正执手相望的时候,发着烧的萧姮被抬回来了,据说是时疫,陆槐闻言一惊,连忙拉着孙启海去给她诊脉。

  幸好诊断结果只是受寒惊风,服几帖药就好了。

  陆槐松了口气,扭头让孙启海去抓药煎药——如今她们能相信的人不多,无论如何大海哥总不会害她的。

  等屋子里都安静下来了,陆槐见玉容强忍泪意、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帕子给萧姮擦拭脸颊,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忽然转头,疑惑地望向大老远将萧姮送来、这会儿却还立在门外没有离去的人。

  仔细一看,陆槐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名侍卫,剑眉星目、俊朗刚毅,身材伟岸,身着薄甲,看上去气宇轩昂,颇为硬朗可靠。

  “你是?”

  那侍卫恍然回神,低头行礼,“见过陆贵人。”

  陆槐越发奇怪了,她谨慎着开口,“你可是带了太后或者皇上的口谕来?”

  按理说,侍卫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是不该随意进出后宫的。

  尤其是陆槐抽丝剥茧查探出来,董贵人那个相好表哥就是在宫里当侍卫的,不过出事后没多久被梁帝调走了,可见即使他不信,也不免有些膈应,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侍卫沉默了一瞬,解释道,“我奉旨将萧贵嫔安然送回延禧宫,只是顾忌娘娘染上了时疫,我……不便走动。”

  陆槐莫名紧张起来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松了口气,也是,如果萧姮得的是时疫,那么跟她亲密接触的侍卫有很大可能也会染上,确实不好在后宫里随意乱走,

  “既然太医都说了萧姐姐不过是风寒,你便回乾坤宫去吧。”

  侍卫迟疑着抬眸想往寝殿内看去,但终究克制着收了回来,“多谢陆贵人。”

  陆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心轻蹙,不过心里到底惦记着病的萧姮,没有多想,转身进门照顾她去了。

  ————

  梁帝苏醒了。

  这个消息令宫内宫外都松了口气。

  他可还没留一个小皇子呢,要是就这么驾崩了,王朝得乱成什么样。

  好消息有,坏消息也有。

  这一场大病下来,梁帝伤到了根基,缠绵病榻,刚见好,没过几天又病了,让旁人情不自禁想起了当年先帝病弱的时候,心惊胆战,纷纷跟太后进言,现在最重要还是让皇上养好身体,尽快多生育几个皇子吧。

  后宫里,唯一的孕妇苏嫔更加珍贵起来,太后甚至还将老嬷嬷拨过去照顾她,必定要保苏嫔生下小皇子不可!

  见此情形,哪怕原先不觉得后悔的董嫔也忍不住心生酸楚,要是没有被萧姮和陆槐撞上,她安安稳稳生下那个孩子,她的月份比苏嫔大,说不准就是长子呢!

  现在可倒好,孩子没了,表哥也被贬出宫去了。

  万分的遗憾令她辗转反侧,深夜梦见自己生下了皇长子,梁帝宠爱极了,对他寄予厚望。身为皇长子的生母,董嫔自己更是扶摇直上,没几年就坐上了四妃之位,后宫无论是老人还是新人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风光无限,无尽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接着,她就醒了。

  梦的喧哗跟现实的冷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董嫔心头的恨意一点点冒出了出来。

  这是原本就有的,哪怕是她做的决定,亲手杀了自己和爱郎的骨肉,董嫔何尝不是痛彻心扉,她当初在梁帝跟前做的戏,至少有七成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因为知道萧姮受宠,不愿招惹是非,免得牵出她竭力想要隐瞒的秘密,才忍了。

  但到底是恨的。

  只不过现在混杂了不甘和愤怒,让那些恨意更加浓烈了而已。

  直到几天后,董嫔恰巧来了月事,淅淅沥沥,难受不说,腹一阵阵的绞痛,让她连床都下不了了。

  身边的大宫女担心她,便去传召了太医给董贵人看看,可有办法调理。

  正巧今天当值的是孙启海,孙太医。

  大约是在最绝望的时候见到了他,董嫔对孙太医有种莫名的信任和亲近。

  “孙太医,我的病情可严重?”董嫔紧张地问他,“会不会影响日后的子嗣?”

  孙启海恭敬道,“娘娘放心,您上回小产时多少伤了身子,加之您本身体寒的缘故,每逢月事确实容易疼痛,但只好好好调养,一两年后,依旧能生育健康的皇子。”

  “一两年?”董嫔脸色苍白,一两年,谁知道梁帝还记不记得她?宫又有多少皇子了?

  她原本应该是皇长子的生母!

  萧姮!陆槐!

  董嫔咬咬牙,此仇不报,她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那个逝去的孩儿和表哥!

  ————

  另一边,梁帝再次悠悠转醒,和前几次一样,浑身乏力,视线飘忽,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怎么是你?”

  按照梁帝自己的意思,这四个字应该说得掷地有声、严厉不耐,可搭配上他这副虚弱的语气,什么气势威严,跟笑话似的。

  蔡苏亚笑了笑,“妾是皇后,皇上病重了,自然该皇后来侍疾的。”

  “为了您,妾可把宫务都让给太后娘娘了,要不她老人家怎么能安安心心待在慈宁宫呢?”

  明摆着说梁帝这个亲儿子在太后心还不如宫权重要。

  梁帝脸色铁青,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被太医怀疑是时疫的事儿,蔡苏亚和言朝都打算瞒着他,就没人能上梁帝跟前说破。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梁帝还是有底气的,蔡苏亚若是敢弑君,她又没儿子、没军权,犯不着这么鱼死网破。

  正巧,他刚这么想,蔡苏亚就慢吞吞地说了,“我想要个孩子。”

  梁帝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皇后你说什么?没看见朕病了么?”

  蔡苏亚莞尔笑道,“皇上您不行没关系,妾行就可以了。”

  梁帝:?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蔡苏亚绕到旁边,打开错金螭首香炉,往里边丢了指甲大的一块香料。

  梁帝呼吸急促起来,“你、你敢下药!”他用尽全身力气,“来人!来人!”

  ——但事实上还不如他平常说话的音量大。

  “皇上,”他直直看着蔡苏亚走近床边,缓缓俯身,在他脸颊上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放心,你会很享受的~”

  梁帝、梁帝眼前一黑,就这么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见他失去意识,蔡苏亚直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明眸闪烁着恶趣味的熠熠光芒,等言朝来了,又化作全然的无辜,“我也没骗他,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庄周梦蝶’,能叫人梦见最轻松欢愉的画面,多好的东西我都没舍得用,真便宜他了。”

  言朝笑了笑,轻柔地揽上她的肩,低语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轻松欢愉,何必寄托于香料上?有我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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