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结案
任马玉龙如何叫骂，即使是叫破了喉咙，顾文生都已经听不到了。因为顾文生此时已经离开了审讯室，直奔他在西城的那所房子而去了。
跟顾文生一起去的当然还有方永康、孙宝材和钱准以及他们的几个手下。
由钱准的手下带路，几人很快便来到了那处房子前。
昨天晚上。顾文生和刘卫、小狐狸来这所房子的时候，一来是因为天黑。二来也是无心。他们根本就没有打量过这所房子，此时，站在院门前。顾文生才发现，院门上方竟然还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青松居”三个古朴的大字。
这时。钱准的手下麻利的破开了院门上的铁锁。顾文生等人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这处宅子虽然只有三间房，但是这个院子却不算小，院子的右侧挺立着三棵挺拔的松树。整个院子井然有序。收拾的很干净。很显然是马玉龙经常过来打扫的缘故。
联想起马玉龙在审讯室时的反应，顾文生相信。在这所房子里一定有许多关于马玉龙的故事，而且。是许多人以前都不知道的故事。
“孙科长，方组长，走。咱们进屋看看。”在破开房门后，顾文生发话道。
当走进房子里后，所有人的反应几乎和顾文生三人昨天晚上刚一进来时的反应是一样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没搞错吧，你确定是这里吗”孙宝材怀疑的向刚才领路的那个手下问道。
“没错的，就是这里，地址和门牌号都对。”那个手下赶忙答道。
“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这马玉龙偷偷的买了这么一处房子，不会是就为了摆放这个女人的画像吧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情种。”孙宝材一脸坏笑的说道。
“叫你们的人都仔细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方组长，你有咦”顾文生本想问问方永康对这件事怎么看，没想到一扭头，却见不知何时方永康早已不在自己的身边。
四下一打量，却见方永康此时正站在窗边，盯着墙上的那个女子画像，眼睛一眨不眨的聚精会神的看着。
“方组长，方组长”顾文生走到方永康身边，拍了拍他。
“嗯哦，顾科长。”方永康回过神来。
“我看你一直在看这个画像，难不成你认识画像中的这个女子”顾文生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确实是认识画像中的这个女子，不仅是我，赵处长也应该认识。”方永康给出了一个肯定却又令顾文生十分意外的答案。
“赵处长”顾文生一愣，说道“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故事，画像里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马玉龙会在这所房子里挂了这么多她的画像。”
“她叫郭小小，是山东警备司令部郭司令的掌上千金，六年前，有一次任务，赵处长带着我和马玉龙一起去济南，协助济南方面执行一个对日的渗透计划，当时，负责接待并与我们联系的就是她。只不过，我和赵处长在济南只待了不到一个月，就去了烟台，只留下马玉龙一个人在济南，而他在济南一直待了有半年多，任务完成后，才和我们是一起回的北平，至于马玉龙为什么会在这所房子里挂了这么多郭小小的画像，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方永康简单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下，至于马玉龙和郭小小的关系，他还真的不是太清楚。
“那赵处长会清楚吗”顾文生问道。
“或许吧，当年我离开济南后，因为工作原因就回过济南几次，倒是赵处长，当时他是我们的负责人，时不时的倒是经常去济南，回去后，可以问问他。”方永康想了想答道。
顾文生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这个郭小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还在济南吗”
“这个”方永康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当年我虽然也与郭小小接触过，但那都仅仅是工作上的接触，其他方面我还真的没有关注过，我所知道的就是她长得很漂亮，说话甜甜的，十分讨人喜欢，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嗯，我看我们还是回去问一下赵”顾文生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手下打断了。
“顾科长，有发现。”方永康的一名手下从里面的卧室里跑了过来，报告道。
“走，去看看。”顾文生向方永康扬了一下头，率先向卧室走去。
当顾文生和方永康走进卧室的时候，孙宝材正带着人从那尊郭小小的雕像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见顾文生进来，向他晃了晃了手里油纸包。
顾文生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被掀倒在地的雕像，对孙宝材说道“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孙宝材依言麻利的打开了油纸包，很快的，那三份被刘卫偷走的三份绝密文件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慢着。”见孙宝材取出了那三份文件后，还要继续打开放在最上面的竹叶青计划，顾文生赶紧出声制止。
孙宝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解的抬头看向顾文生。
顾文生伸手按住了那三份文件，目光灼灼的对孙宝材说道“这三份文件你们没有权限查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避嫌比较好。”
孙宝材一听，赶忙缩回了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幸好顾科长你提醒，你看我这光顾着兴奋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顾文生伸手将那三份文件拿了过来，对孙宝材和方永康说道“你们先到外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将两人及几个手下支走后，顾文生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那三份文件，当然，这些都是做给方永康和孙宝材等人看的。
检查完后，顾文生将两人叫了进来，笑着对他们说道“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想我们基本可以结案了，这三份文件的确是咱们站里被盗的那三份。”
方永康和孙宝材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听到顾文生的话并没有太过兴奋，只是笑着松了口气。
“真是太好了，顾科长，既然可以结案了，那是不是该给我们大家放半天假啊，这段时间把大家伙给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孙宝材竟然少有的用一种玩笑式的口气跟顾文生说话。
顾文生一愣，他对孙宝材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感到有些不适应，不愧是在军统混迹了多年的老特工了，见风使舵的本事谁也不比谁差，晨会时的张大成如此，此时的孙宝材亦是如此。
“好，大家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中午之前各位把调查的材料整理一下交到我的手上，如果下午大家都能把手头的工作赶一赶的话，我就做主了，明天在不耽误站里工作的情况下，你们可以轮流休息，具体怎么轮休，你们自己商量。”顾文生哈哈一笑，顺水人情他当然会做，他现在在情报处的根基不稳，趁机笼络一下人心也是好的。
完整的调查资料很快便整理出来了，顾文生几乎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写了一份结案报告，将整个调查情况进行了详尽总结，然后报给了马寒山。
而拿到结案报告后，马寒山将这份结案报告前前后后仔细的看了两遍，报告写的条理清晰，一一列举了所有的相关调查证据，有理有据，可以说，这份报告已经坐实了马玉龙犯案的事实。
他之所以将这份报告认真的看了两遍，就是想从中找出不符合逻辑或是疏漏的地方，因为他始终不相信马玉龙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所以，他选择了相信顾文生的调查。
不过，马寒山虽然认同了顾文生的调查结果，但他是一个生性多疑且做事谨慎的人，顾文生的调查尽管毫无破绽，几乎已经可以判定马玉龙的死刑，但他仍然觉得不够，因为到目前为止，马玉龙一直是抵死不认、拒不交代，他不招供也就拿不到他的口供，结案报告也就欠缺那么一点说服力。
“马玉龙还是不肯招吗”马寒山放下手中的结案报告，抬头问顾文生道。
“是的，站长，他的骨头非常硬，该用的刑我们几乎都用过了，但他却一直拒不承认这个案子是他和马德明策划的，所以，我认为，短期内想要马玉龙开口承认几乎是不太可能的。”顾文生说道。
“哦，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马寒山皱了皱眉头问道。
“马玉龙是咱们站的老人儿了，对我们的那一套手段是再熟悉不过的，酷刑对他几乎很难起到作用，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和马德明的感情非常好，为了保护马德明，他也轻易不会开口的，您也知道，亲情有时候可以迸发出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这就给我们的审讯增加了很大的难度。”顾文生摇着头说道。
马寒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结案报告定案吧，你马上安排一下，移交重庆军事法庭吧”
“等等，站长，您看能不能缓几天再移送重庆”顾文生拦下了马寒山的决定，急忙说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马寒山目光一凝，说道。
“是这样的，马德明到现在不是还没有抓到嘛，我想利用马玉龙作饵，引马德明现身，我们则趁机将其抓获。”顾文生很郑重的答道。
顾文生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自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迷惑马寒山，在马寒山的面前摆出一副誓要将案子追查到底的姿态。
而且，他也可以趁着追查马德明的机会，为自己打开方便之门，明目张胆的去查清他心中的一些疑团，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清楚马德明为什么离开北平离开北平后，马德明又为什么迟迟不归马德明的手里的是不是掌握了某些马玉龙与十三号案子无关的证据，所以，顾文生打算趁着追查的机会，一旦发现问题，他就先发制人，他决不允许马德明坏了自己辛辛苦苦才完成的嫁祸计划。
闻言，马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十三号案不仅对我们北平站甚至对整个军统的影响都非常大，为此，我们北平站几乎成了全国的笑柄，所以，为免夜长梦多，今天必须结案，尽快堵住我们那些政敌的嘴，至于对马德明的追查，我想即使没有马玉龙也影响不大，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顾文生点点头，答应道“是，站长，我回去将相关的材料整理一下后，明天亲自押解马玉龙到重庆。”
“那倒不必了，我和魏处长明天正好要去重庆开个会，就由我们带人押解吧，你留下继续追查马德明的下落。”马寒山说道。
“是，坚决完成任务。”顾文生虽答应的很爽快，但是脸色却有些不自然，语气里更是一百个不愿意。
当然，这些都是顾文生做给马寒山看的，意思很明显，功劳本来是我的，你这一句话就给拿走了，搁谁也不能乐意啊，要想抢功劳，可以，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哦，对了，你这两天有时间准备一下入职报告，我和魏处长从重庆回来以后，你升任情报处副处长一事就会公布了，你提前准备一下。”马寒山突然说道，他看见了顾文生的反应，知道是顾文生是以为自己要抢他的功劳，这才用职位安抚顾文生的情绪。
顾文生闻言假装一愣，然后一脸欣喜的向马寒山敬了个礼，高声说道“多谢站长栽培。”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你忙去吧。”马寒山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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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钱准的手下麻利的破开了院门上的铁锁。顾文生等人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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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处长”顾文生一愣，说道“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故事，画像里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马玉龙会在这所房子里挂了这么多她的画像。”
“她叫郭小小，是山东警备司令部郭司令的掌上千金，六年前，有一次任务，赵处长带着我和马玉龙一起去济南，协助济南方面执行一个对日的渗透计划，当时，负责接待并与我们联系的就是她。只不过，我和赵处长在济南只待了不到一个月，就去了烟台，只留下马玉龙一个人在济南，而他在济南一直待了有半年多，任务完成后，才和我们是一起回的北平，至于马玉龙为什么会在这所房子里挂了这么多郭小小的画像，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方永康简单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下，至于马玉龙和郭小小的关系，他还真的不是太清楚。
“那赵处长会清楚吗”顾文生问道。
“或许吧，当年我离开济南后，因为工作原因就回过济南几次，倒是赵处长，当时他是我们的负责人，时不时的倒是经常去济南，回去后，可以问问他。”方永康想了想答道。
顾文生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这个郭小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还在济南吗”
“这个”方永康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当年我虽然也与郭小小接触过，但那都仅仅是工作上的接触，其他方面我还真的没有关注过，我所知道的就是她长得很漂亮，说话甜甜的，十分讨人喜欢，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嗯，我看我们还是回去问一下赵”顾文生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手下打断了。
“顾科长，有发现。”方永康的一名手下从里面的卧室里跑了过来，报告道。
“走，去看看。”顾文生向方永康扬了一下头，率先向卧室走去。
当顾文生和方永康走进卧室的时候，孙宝材正带着人从那尊郭小小的雕像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见顾文生进来，向他晃了晃了手里油纸包。
顾文生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被掀倒在地的雕像，对孙宝材说道“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孙宝材依言麻利的打开了油纸包，很快的，那三份被刘卫偷走的三份绝密文件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慢着。”见孙宝材取出了那三份文件后，还要继续打开放在最上面的竹叶青计划，顾文生赶紧出声制止。
孙宝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解的抬头看向顾文生。
顾文生伸手按住了那三份文件，目光灼灼的对孙宝材说道“这三份文件你们没有权限查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避嫌比较好。”
孙宝材一听，赶忙缩回了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幸好顾科长你提醒，你看我这光顾着兴奋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顾文生伸手将那三份文件拿了过来，对孙宝材和方永康说道“你们先到外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将两人及几个手下支走后，顾文生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那三份文件，当然，这些都是做给方永康和孙宝材等人看的。
检查完后，顾文生将两人叫了进来，笑着对他们说道“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想我们基本可以结案了，这三份文件的确是咱们站里被盗的那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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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生一愣，他对孙宝材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感到有些不适应，不愧是在军统混迹了多年的老特工了，见风使舵的本事谁也不比谁差，晨会时的张大成如此，此时的孙宝材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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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将这份报告认真的看了两遍，就是想从中找出不符合逻辑或是疏漏的地方，因为他始终不相信马玉龙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所以，他选择了相信顾文生的调查。
不过，马寒山虽然认同了顾文生的调查结果，但他是一个生性多疑且做事谨慎的人，顾文生的调查尽管毫无破绽，几乎已经可以判定马玉龙的死刑，但他仍然觉得不够，因为到目前为止，马玉龙一直是抵死不认、拒不交代，他不招供也就拿不到他的口供，结案报告也就欠缺那么一点说服力。
“马玉龙还是不肯招吗”马寒山放下手中的结案报告，抬头问顾文生道。
“是的，站长，他的骨头非常硬，该用的刑我们几乎都用过了，但他却一直拒不承认这个案子是他和马德明策划的，所以，我认为，短期内想要马玉龙开口承认几乎是不太可能的。”顾文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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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龙是咱们站的老人儿了，对我们的那一套手段是再熟悉不过的，酷刑对他几乎很难起到作用，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和马德明的感情非常好，为了保护马德明，他也轻易不会开口的，您也知道，亲情有时候可以迸发出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这就给我们的审讯增加了很大的难度。”顾文生摇着头说道。
马寒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结案报告定案吧，你马上安排一下，移交重庆军事法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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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马德明到现在不是还没有抓到嘛，我想利用马玉龙作饵，引马德明现身，我们则趁机将其抓获。”顾文生很郑重的答道。
顾文生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自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迷惑马寒山，在马寒山的面前摆出一副誓要将案子追查到底的姿态。
而且，他也可以趁着追查马德明的机会，为自己打开方便之门，明目张胆的去查清他心中的一些疑团，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清楚马德明为什么离开北平离开北平后，马德明又为什么迟迟不归马德明的手里的是不是掌握了某些马玉龙与十三号案子无关的证据，所以，顾文生打算趁着追查的机会，一旦发现问题，他就先发制人，他决不允许马德明坏了自己辛辛苦苦才完成的嫁祸计划。
闻言，马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十三号案不仅对我们北平站甚至对整个军统的影响都非常大，为此，我们北平站几乎成了全国的笑柄，所以，为免夜长梦多，今天必须结案，尽快堵住我们那些政敌的嘴，至于对马德明的追查，我想即使没有马玉龙也影响不大，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顾文生点点头，答应道“是，站长，我回去将相关的材料整理一下后，明天亲自押解马玉龙到重庆。”
“那倒不必了，我和魏处长明天正好要去重庆开个会，就由我们带人押解吧，你留下继续追查马德明的下落。”马寒山说道。
“是，坚决完成任务。”顾文生虽答应的很爽快，但是脸色却有些不自然，语气里更是一百个不愿意。
当然，这些都是顾文生做给马寒山看的，意思很明显，功劳本来是我的，你这一句话就给拿走了，搁谁也不能乐意啊，要想抢功劳，可以，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哦，对了，你这两天有时间准备一下入职报告，我和魏处长从重庆回来以后，你升任情报处副处长一事就会公布了，你提前准备一下。”马寒山突然说道，他看见了顾文生的反应，知道是顾文生是以为自己要抢他的功劳，这才用职位安抚顾文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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