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二见大掌柜
离开家后，顾文生开着车向天宁寺而去。
见到刘卫的时候，刘卫正等的心焦。不停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见顾文生进来，刘卫赶紧走上前来，抓着顾文生的胳膊急声问道“你怎么才来。我这都等你半天了。”
顾文生有些发愣，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他为什么事如此的火急火燎的。
“我说你今天这是咋的了。火上房了”顾文生逗着刘卫说道。
“什么火上房，我有房子吗”刘卫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这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呢淡定，知道不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顾文生忍不住教训刘卫道。
“不是约了大掌柜见面吗当初你不是说过嘛，有急事的时候你才打天宁寺的电话找我吗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知道一定是有正事。你说我能不急嘛”刘卫振振有词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没事的，今天的事也不是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顾文生一脸坏笑的看着刘卫说道。
“啊不着急啊。哦。这这不着急我们也应该早点到，毕竟让大掌柜久等也不好。对吧”刘卫听到顾文生的说辞，明显的有些失望。赶紧又找了个理由，就是想早点去。
“没事，人家大掌柜也是一个洒脱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咱们先喝口茶，顺口气再去，放心吧，什么事也耽误不了。”说着，顾文生作势就要坐下来。
“别啊，老顾，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再不去，小狐狸就走了”刘卫也是着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漏了嘴，赶紧住嘴，可惜已经晚了，话已经漏了。
“哦，原来是怕小狐狸走了，看来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怎嘛，有事还想瞒着我不成”顾文生故作恍然道，心中却冷笑“小样，就你还跟我玩心眼，太嫩了点。”
“老顾，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这主要就是着急想早点去见小狐狸，她现在身份不同以往，想见她一次不容易，真的没有事瞒你。”刘卫仍然极力掩饰，嘴硬的说道。
“噢，是这样啊，那就是小狐狸的不对了，你等着，一会儿见了小狐狸，我一定好好的说说她，她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她不能加入了地下党，连朋友都不见了吧。”顾文生故作认真的说道。
“啊别，千万别，好好好，我承认还不行吗，我们确实是有事瞒着你，可这都是小狐狸要求保密的，我本来也不想瞒你的。”刘卫只好坦白道。
“切，还想瞒我，我一进门就看出你不对劲，说吧，你们俩是打算去踩盘子，还是已经踩好目标，打算今晚就下手”顾文生好似什么都知道了似的，实则，只是诈刘卫一诈。
“啊，你都已经知道啦，咦不对啊，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小狐狸也不可能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卫十分诧异的问道。
“哈哈哈哈”看到刘卫诧异的表情，顾文生实在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
“我说老顾，你笑什么”刘卫更加诧异了。
“你说我笑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合理的猜测顺带诈一下你罢了。”顾文生笑着说道。
“啊，这你也能猜到，唉，服了，真服了，我越来越觉得，我站在你的面前，总像是赤裸着没穿衣服一样，感觉什么都藏不住，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脑子，有时候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刘卫说道。
“我的脑子和你没什么分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关键在于仔细的观察和合理的分析，是你自己不上心，更不用心罢了，否则，你就会发现，要做到我这一点，其实很容易。”顾文生时刻不忘引导刘卫。
“行了，老顾，你可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我是彻底的拜服了，就算是我求你帮个忙行不，咱们还是赶紧去吧，不然小狐狸她绝对饶不了我。”刘卫几乎就差哀求顾文生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后悔把你从秘牢里救出来了。”顾文生讥笑着刘卫说道。
“后悔嘿嘿，晚了，人你已经救出来了，你总不能再把我送回去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你就认命吧，哈哈。”终于找到机会反击顾文生一下，刘卫觉得无比的爽快。
“嗯，后悔确实是不行了，不过，我看你这几天有点太清闲了，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多给你找点事做，哎呀，对了，我们站的机要档案室里还有几份非常有价值的机密文件，要不你们别偷什么大户了，去帮我把这些文件偷出来”顾文生假装认真的说道。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刘卫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他突然又发现，自己不光脑子不如顾文生，就是这嘴皮子也差的很远，和顾文生斗嘴，等于是自虐。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回应。
顾文生见刘卫不出声，知道对方是怕了自己，于是嘿嘿一笑，不再逗闹他，说道“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我只想说一句，一定要小心，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整个北平城的军统特工都在找你，把你那些招牌式破习惯给我放下，要是你这位红巾英雄再次被抓的话，我就是想再救你，也是无能为力了。”
刘卫听得出来，顾文生这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再出事，心中一阵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那我们走吧，毕竟是我让你约的大掌柜，让他们久等实在不是很妥当。”在刘卫愕然的眼神中，顾文生率先向外走去。
看着顾文生走出去的身影，刘卫兀自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啊貌似自己刚才也是这样说的啊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与大掌柜的见面是在虎坊路附近的一家茶馆，这家茶馆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润心茶馆，这家茶馆环境很好，非常的幽静，很适合他们这种偷偷摸摸的碰头活动。
与大掌柜一起来的还有小狐狸。
“顾先生，得到您要见我的消息，我真是十分的高兴，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快就再次联系我们了，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给我们吧”见到了顾文生，大掌柜表现的十分热情。
“哦，您是这么想的难道您就不怕，我带来是坏消息吗”顾文生有些好奇问道。
他有些不理解，大掌柜好像很有把握自己一定给他们带来的是好消息。
“不是不怕，而是我有种直觉，你带了来的一定是好消息，我相信我的直觉。”大掌柜微笑的说道。
“我想，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其实，我今天约您见面的目的，是想请您帮我几个忙的，并没有什么好消息给您。”顾文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也无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要知道，你帮我们的远比我们能帮你的要多的多。”大掌柜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
大掌柜的这番话，顾文生只当他是客气客气，毕竟他们只是第二次打交道，彼此之间可以说还没有建立起真正的信任关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抗战胜利以来，北平的局势也随之得到了短暂的恢复，社会日趋稳定，在国民党进一步巩固了北平的军事统治之后，北平地下党的工作已经越来越难开展，国民党的特工组织已经把以前对付小鬼子的精力全都转到了对付他们共产党上来。
而就在大掌柜所率领的地下组织为深入获取国民党情报一筹莫展的时候，顾文生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不仅一见面就给地下组织带来了几个极其重大的情报，而且，他还表现出了心向共产党的意愿，虽然这个意愿不是十分的明确，但是这已经让大掌柜欣喜若狂了，他立即向上级汇报了此事，并表达了希望进一步发展顾文生的想法，争取能够把顾文生拉到革命的队伍中来。
大掌柜的这一想法上级领导十分的重视，中共特科的李克农同志更是亲自指示，要尽一切努力，把顾文生这样的有为青年争取到党的队伍中来。
只是，这些情况顾文生当然不可能知道，在一切还不明朗的时候，大掌柜也不可能把这些情况告诉他，这是工作需要，也是纪律。
“那就太好了，我现在是人单势孤，虽然有刘卫帮我，但是，要做到什么事都兼顾，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我的身份，许多事做起来也不是很方便，所以，迫不得已才想到来麻烦你们。”顾文生客气的说道。
“哈哈，顾先生你就不要如此客气了，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大掌柜十分爽快的说道。
“好，再客气就是矫情了，是这样的，刘卫从我们站偷了那三份绝密文件的事情您也清楚，随后我又把他从秘牢里救了出来，所以，我和他一直都是我们站的重点追查对象，只不过，我们俩的差别在于，刘卫几乎等于完全暴露了身份，而我却一直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为了更好的解决这件事，也为了尽快摆脱这件事对我们俩的束缚，对于这件事后续的应对，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所以才要麻烦你们。”顾文生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大掌柜对顾文生的想法很感兴趣，急忙问道。
“我也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只是觉得还不是很成熟，也想请大掌柜的帮我参谋一下。”顾文生有些谦虚的说道。
“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嘛。”大掌柜笑着说道。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和调查需要，阴差阳错之下，这件案子的调查工作目前由我来负责。而在对我们站的前期调查情况进行了一番分析之后，我发现了一些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我十分大胆的想给他们来一个嫁祸之计。”顾文生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到这里，大掌柜的眼睛却是一亮，十分感兴趣的追问道“竟然有这样一个嫁祸的计划，详细的说一下，你还说不是好消息，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大好的消息。”
“在前期的调查中，这个案子是由我们站的行动处负责，他们的调查在对刘卫的身份认定上存在一定的疏漏，他们并不能完全确认偷取那三份绝密文件的人就是刘卫本人，并且，在我救走刘卫之后，我们站里在调查中对我的身份认定，更是完全把握不到调查的重点和方向，他们甚至认定是我们站里出了内奸，只不过他们原本错误的判断，现在则变成了事实，因为现在我真的变成了那个内奸。”顾文生一脸自嘲的表情，说到这里，他感觉嘴唇有些发干，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
“在发现了这些疏漏之后，我立即决定利用这些疏漏，于是一个计划在我的脑海里形成，那就是混淆视听，扰乱他们的视线，嫁祸转移。所以，我想请您帮忙的第一件事，是希望请您帮我查一下，在北平情报黑市里做情报生意的人当中，我们军统北平站的人都有谁参与了，我要这些人的名单，人员越全越好，要是能拿到一些这些人倒卖情报的证据就更好了。”顾文生不再客套，当即说出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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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刘卫的时候，刘卫正等的心焦。不停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见顾文生进来，刘卫赶紧走上前来，抓着顾文生的胳膊急声问道“你怎么才来。我这都等你半天了。”
顾文生有些发愣，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他为什么事如此的火急火燎的。
“我说你今天这是咋的了。火上房了”顾文生逗着刘卫说道。
“什么火上房，我有房子吗”刘卫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这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呢淡定，知道不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顾文生忍不住教训刘卫道。
“不是约了大掌柜见面吗当初你不是说过嘛，有急事的时候你才打天宁寺的电话找我吗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知道一定是有正事。你说我能不急嘛”刘卫振振有词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没事的，今天的事也不是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顾文生一脸坏笑的看着刘卫说道。
“啊不着急啊。哦。这这不着急我们也应该早点到，毕竟让大掌柜久等也不好。对吧”刘卫听到顾文生的说辞，明显的有些失望。赶紧又找了个理由，就是想早点去。
“没事，人家大掌柜也是一个洒脱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咱们先喝口茶，顺口气再去，放心吧，什么事也耽误不了。”说着，顾文生作势就要坐下来。
“别啊，老顾，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再不去，小狐狸就走了”刘卫也是着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漏了嘴，赶紧住嘴，可惜已经晚了，话已经漏了。
“哦，原来是怕小狐狸走了，看来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怎嘛，有事还想瞒着我不成”顾文生故作恍然道，心中却冷笑“小样，就你还跟我玩心眼，太嫩了点。”
“老顾，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这主要就是着急想早点去见小狐狸，她现在身份不同以往，想见她一次不容易，真的没有事瞒你。”刘卫仍然极力掩饰，嘴硬的说道。
“噢，是这样啊，那就是小狐狸的不对了，你等着，一会儿见了小狐狸，我一定好好的说说她，她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她不能加入了地下党，连朋友都不见了吧。”顾文生故作认真的说道。
“啊别，千万别，好好好，我承认还不行吗，我们确实是有事瞒着你，可这都是小狐狸要求保密的，我本来也不想瞒你的。”刘卫只好坦白道。
“切，还想瞒我，我一进门就看出你不对劲，说吧，你们俩是打算去踩盘子，还是已经踩好目标，打算今晚就下手”顾文生好似什么都知道了似的，实则，只是诈刘卫一诈。
“啊，你都已经知道啦，咦不对啊，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小狐狸也不可能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卫十分诧异的问道。
“哈哈哈哈”看到刘卫诧异的表情，顾文生实在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
“我说老顾，你笑什么”刘卫更加诧异了。
“你说我笑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合理的猜测顺带诈一下你罢了。”顾文生笑着说道。
“啊，这你也能猜到，唉，服了，真服了，我越来越觉得，我站在你的面前，总像是赤裸着没穿衣服一样，感觉什么都藏不住，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脑子，有时候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刘卫说道。
“我的脑子和你没什么分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关键在于仔细的观察和合理的分析，是你自己不上心，更不用心罢了，否则，你就会发现，要做到我这一点，其实很容易。”顾文生时刻不忘引导刘卫。
“行了，老顾，你可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我是彻底的拜服了，就算是我求你帮个忙行不，咱们还是赶紧去吧，不然小狐狸她绝对饶不了我。”刘卫几乎就差哀求顾文生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后悔把你从秘牢里救出来了。”顾文生讥笑着刘卫说道。
“后悔嘿嘿，晚了，人你已经救出来了，你总不能再把我送回去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你就认命吧，哈哈。”终于找到机会反击顾文生一下，刘卫觉得无比的爽快。
“嗯，后悔确实是不行了，不过，我看你这几天有点太清闲了，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多给你找点事做，哎呀，对了，我们站的机要档案室里还有几份非常有价值的机密文件，要不你们别偷什么大户了，去帮我把这些文件偷出来”顾文生假装认真的说道。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刘卫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他突然又发现，自己不光脑子不如顾文生，就是这嘴皮子也差的很远，和顾文生斗嘴，等于是自虐。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回应。
顾文生见刘卫不出声，知道对方是怕了自己，于是嘿嘿一笑，不再逗闹他，说道“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我只想说一句，一定要小心，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整个北平城的军统特工都在找你，把你那些招牌式破习惯给我放下，要是你这位红巾英雄再次被抓的话，我就是想再救你，也是无能为力了。”
刘卫听得出来，顾文生这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再出事，心中一阵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那我们走吧，毕竟是我让你约的大掌柜，让他们久等实在不是很妥当。”在刘卫愕然的眼神中，顾文生率先向外走去。
看着顾文生走出去的身影，刘卫兀自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啊貌似自己刚才也是这样说的啊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与大掌柜的见面是在虎坊路附近的一家茶馆，这家茶馆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润心茶馆，这家茶馆环境很好，非常的幽静，很适合他们这种偷偷摸摸的碰头活动。
与大掌柜一起来的还有小狐狸。
“顾先生，得到您要见我的消息，我真是十分的高兴，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快就再次联系我们了，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给我们吧”见到了顾文生，大掌柜表现的十分热情。
“哦，您是这么想的难道您就不怕，我带来是坏消息吗”顾文生有些好奇问道。
他有些不理解，大掌柜好像很有把握自己一定给他们带来的是好消息。
“不是不怕，而是我有种直觉，你带了来的一定是好消息，我相信我的直觉。”大掌柜微笑的说道。
“我想，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其实，我今天约您见面的目的，是想请您帮我几个忙的，并没有什么好消息给您。”顾文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也无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要知道，你帮我们的远比我们能帮你的要多的多。”大掌柜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
大掌柜的这番话，顾文生只当他是客气客气，毕竟他们只是第二次打交道，彼此之间可以说还没有建立起真正的信任关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抗战胜利以来，北平的局势也随之得到了短暂的恢复，社会日趋稳定，在国民党进一步巩固了北平的军事统治之后，北平地下党的工作已经越来越难开展，国民党的特工组织已经把以前对付小鬼子的精力全都转到了对付他们共产党上来。
而就在大掌柜所率领的地下组织为深入获取国民党情报一筹莫展的时候，顾文生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不仅一见面就给地下组织带来了几个极其重大的情报，而且，他还表现出了心向共产党的意愿，虽然这个意愿不是十分的明确，但是这已经让大掌柜欣喜若狂了，他立即向上级汇报了此事，并表达了希望进一步发展顾文生的想法，争取能够把顾文生拉到革命的队伍中来。
大掌柜的这一想法上级领导十分的重视，中共特科的李克农同志更是亲自指示，要尽一切努力，把顾文生这样的有为青年争取到党的队伍中来。
只是，这些情况顾文生当然不可能知道，在一切还不明朗的时候，大掌柜也不可能把这些情况告诉他，这是工作需要，也是纪律。
“那就太好了，我现在是人单势孤，虽然有刘卫帮我，但是，要做到什么事都兼顾，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我的身份，许多事做起来也不是很方便，所以，迫不得已才想到来麻烦你们。”顾文生客气的说道。
“哈哈，顾先生你就不要如此客气了，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大掌柜十分爽快的说道。
“好，再客气就是矫情了，是这样的，刘卫从我们站偷了那三份绝密文件的事情您也清楚，随后我又把他从秘牢里救了出来，所以，我和他一直都是我们站的重点追查对象，只不过，我们俩的差别在于，刘卫几乎等于完全暴露了身份，而我却一直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为了更好的解决这件事，也为了尽快摆脱这件事对我们俩的束缚，对于这件事后续的应对，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所以才要麻烦你们。”顾文生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大掌柜对顾文生的想法很感兴趣，急忙问道。
“我也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只是觉得还不是很成熟，也想请大掌柜的帮我参谋一下。”顾文生有些谦虚的说道。
“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嘛。”大掌柜笑着说道。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和调查需要，阴差阳错之下，这件案子的调查工作目前由我来负责。而在对我们站的前期调查情况进行了一番分析之后，我发现了一些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我十分大胆的想给他们来一个嫁祸之计。”顾文生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到这里，大掌柜的眼睛却是一亮，十分感兴趣的追问道“竟然有这样一个嫁祸的计划，详细的说一下，你还说不是好消息，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大好的消息。”
“在前期的调查中，这个案子是由我们站的行动处负责，他们的调查在对刘卫的身份认定上存在一定的疏漏，他们并不能完全确认偷取那三份绝密文件的人就是刘卫本人，并且，在我救走刘卫之后，我们站里在调查中对我的身份认定，更是完全把握不到调查的重点和方向，他们甚至认定是我们站里出了内奸，只不过他们原本错误的判断，现在则变成了事实，因为现在我真的变成了那个内奸。”顾文生一脸自嘲的表情，说到这里，他感觉嘴唇有些发干，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
“在发现了这些疏漏之后，我立即决定利用这些疏漏，于是一个计划在我的脑海里形成，那就是混淆视听，扰乱他们的视线，嫁祸转移。所以，我想请您帮忙的第一件事，是希望请您帮我查一下，在北平情报黑市里做情报生意的人当中，我们军统北平站的人都有谁参与了，我要这些人的名单，人员越全越好，要是能拿到一些这些人倒卖情报的证据就更好了。”顾文生不再客套，当即说出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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