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训斥
第二天上班后，顾文生忙活了大半个上午，刚准备休息一下。却被叫到了马寒山的办公室。
“站长，您找我”顾文生站在马寒山的办公桌前，问道。
马寒山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贯成昨天下午找我了，他向我反映了你的情况。文生啊。你能体谅我，这我很高兴，但是。在咸鱼计划的调查上，你不必替我考虑，缺人手你就该及时跟我说。否则耽误了破案。你说我是教训你还是不教训你”
顾文生早就猜到马寒山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面上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站长。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昨天我和魏处长也讨论过。我觉得在咸鱼计划的调查上，我们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按部就班的进行调查。就算有再多人手也不一定就有多大的帮助。”
听了顾文生解释，马寒山的面色缓和了一下，说道“文生啊。你是我的亲信，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你，就跟你说说，本来你侦破了吴天明被杀案，给我长了脸，而我前几天又抓获了大掌柜，可谓是好上加好，尤其是我抓获大掌柜这件事，甚至连蒋委员长都已经知道了，我就等着上面嘉奖我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咸鱼计划的调查有些拖延，上峰也不会说什么。”
听到这里，顾文生没有接话，他知道马寒山一定还有话要往下说。
果然，马寒山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不知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将大掌柜自尽诬蔑成是我杀人灭口，并且还到处宣扬，搞得我如今是十分的被动，这件事贯成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顾文生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我想只要我们控制住了媒体，这个谣言也就只能在北平城传一传。”
“你错了，消息已经传到了重庆。”马寒山阴着脸说道。
顾文生面上一惊，说道“什么这怎么可能，消息怎么可能传的这么快啊”
“这就是造谣者造谣的目的，消息能不胫而走也一定是这个造谣者传出去的。哼，别让我查到造谣的是谁否则我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的。”马寒山咬着牙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了，让贯成安排人去查就可以了，你还是要把心思都放在咸鱼计划的调查上。”马寒山摇了摇头，又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对我们十分不利，所以，我希望能将咸鱼计划尽快侦破，这样也可以缓解一些上峰给我的压力。昨天贯成向我报告后，我考虑再三，决定让行动处也参与到咸鱼计划的调查中来，罗处长那边我刚才也已经跟交代过了，一会儿回去后，你将咸鱼计划的调查资料拿给罗处长一份，你们做一下分工，争取早日将咸鱼计划调查清楚。”
顾文生点点头，并没提出异议，但他的心里却不禁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本想让电讯处的人参与到调查中来，却未曾想，最后马寒山居然让行动处的人参与了进来。罗冰可是个刺头，她若是参与到调查中来，肯定不会受他的摆布，如此一来，对他的计划肯定会产生影响，结果难料。
顾文生此刻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有苦只能自己咽。
而更令顾文生没有想到的是，自从罗冰加入到咸鱼计划的调查中后，她就大刀阔斧的对所有可能与咸鱼计划有关的人展开了调查，几乎把行动处能够动用的人力和物力都用上了。
幸好顾文生发现的快，及时通知了小狐狸，将所有参与咸鱼计划的地下党同志第一时间进行了转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罗冰惊人的洞察力和狠辣的手段，还是让顾文生惊心不已，接连几天，他都提心吊胆的在暗地里盯着罗冰，生怕一不注意，被罗冰钻了空子。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
这一天下午，顾文生请了半天假，带着柳若雅出去采买一番。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而这些天，他的未来岳父和岳母大人就要回北平了，所以，他必须提前把登门的礼品买好。
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都是柳若雅爸妈喜欢和爱吃的东西。
也看着天色即将落黑，两人才提着买好东西从商场里走了出来，准备回家，却没想到，两人刚一出商场的大门口，却意外的见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田小雨。
“小雨”顾文生一脸惊讶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田小雨，问道“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田小雨努力的喘匀了气，凑到两人跟前，低声说道“我们查到徐婷婷的下落了。”
“什么”顾文生一震，随即想到什么，说道“此地不是说这些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
“不行，阿姨和伯父今天在家招待几位重庆的老乡，人太多不方便，还是去卫哥的书店吧，小雅姐她们都在那里等着呢”田小雨连连摆手，说道。
“走，先上车。”顾文生向两女扬了扬头，率先向他的轿车所听的地方走去。
上了车，顾文生迫不及待的问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小娴在外面给家里打的电话，让我来找你，我这才急匆匆的赶来了。”
“文生，那我们赶紧赶去书店吧，到了自然什么都清楚了。”柳若娴说道。
“好，正好我也该去书店买几张唱片了。”说着，顾文生发送了轿车，向着文启书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但三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刚上车的时候，恰好被站在商场二楼橱窗前的金玉琴看了正着，她本来也是到这家商场买东西的，没想到居然巧合的看到了顾文生和柳若雅、田小雨三人。
而三人中唯一认识金玉琴的顾文生，虽然在开车前谨慎的查看了车子四周的情况，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商场二楼橱窗内所站的金玉琴，就那么开着车向书店驶去。
顾文生的驾驶技术十分高明，没过多久，就把车子开到了文启书店。
进入书店，顾文生和刘卫自然是一番装模作样的寒暄，确定无人跟踪和监视后，几人进入了后堂。
见到了小狐狸等人，顾文生顾不得寒暄，直奔主题问道“查到徐婷婷的下落了”
“是的。”小狐狸回答的很干脆。
“干的好”顾文生高兴的问道。
“只是，我们虽然找到了徐婷婷的落脚地，但是，我们却并没有在那里发现木村英树的影子。”小狐狸说道。
“这我就就猜到了，以木村英树的精明，他一定猜到各方势力都在找他，所以他是不可能一直和徐婷婷呆在一起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找到了徐婷婷，就基本等于是找到了他。”顾文生显得很有信心，又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徐婷婷的”
“这就是妙妙的功劳了，她父亲给他派过来的保镖就是青岛人，在青岛的地界上很吃得开。妙妙就是通过他在青岛的关系，意外的调查到，徐婷婷近两年迷上了画画，甚至达到了非常痴迷的地步，我们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才如此顺利的找到徐婷婷的。”小狐狸说道。
“我怎么有些糊涂了，就算你们知道了徐婷婷迷上了画画，可这和找到她有什么关系”顾文生不解的问道。
“呵呵呵”
闻言，柳若雅等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姐夫，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不明白的时候。”柳若娴笑着说道。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有不知道的时候。”顾文生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柳若雅拿出了大姐的权威，说道“行了，现在不是说闹的时候，赶紧说正事吧。妙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还是由你说吧。”
“哦，好的。”汪妙涵接过话来，说道“我打小就开始画画，至今已经十几年了，可以说，我非常懂画画人的心思，所以，一得到这个线索，我就立刻想到了一个能够找到徐婷婷的好办法。”
“哦什么办法”顾文生好奇的问道。
汪妙涵笑了笑，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我前几天从报纸上得知，现代画大师林风眠要在北平图书馆举行一场个人画展，时间就是今天，我想，既然徐婷婷现在如此痴迷画画，那么她一定不会错过这次和林风眠接触的机会，所以，我和姐妹们就一起去了北平图书馆去守株待兔，结果，我们的运气很好，她果然出现在图书馆。”
“哦，原来是这样。”顾文生这才恍然，想了想，又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们几个商量过，认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徐婷婷抓起来，再从她的口中逼问出木村英树的下落。”小狐狸想都不想的说道。
闻言，顾文生伸手摸了摸下巴，向一旁的汪妙涵、顾露露还有柳若娴三女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三女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顾文生又转向身旁的柳若雅和田小雨，问道“你们俩也是这么想的”
柳若雅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她没想好，还是她不是这么想的。
田小雨本来是点头的，见柳若雅摇头，便也跟着摇了摇头。
顾文生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如果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们是在胡闹。”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怎么就是胡闹了我们不也是为了找到木村英树吗”听了顾文生的话，顾露露十分不服气的问道。
顾文生看了一眼顾露露，耐心的说道“我不否认，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凭什么抓徐婷婷”
“当然是为了通过她找到木村英树。”柳若娴不假思索的答道。
“很好，你的这个理由听起来的确够冠冕堂皇，那么，我再问你们，如果你们很需要钱，是不是也想去去抢银行”
“那怎么行那是犯法”汪妙涵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顾文生又扫视了一遍众女，说道“我必须郑重的提醒你们，你们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们为什么要加入火凤凰小队当中来我们进行谍报工作的原则是什么”
闻言，众女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如果今天你们为了追查木村英树，而去抓了徐婷婷，甚至对其进行逼问，那么，你们和军统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总说军统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可你们这么做，就不是不折手段了吗”顾文生的语气有些严厉，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之要她们记住了今天的教训，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见到众女显然都听进了他的话，顾文生的态度缓和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是第一次参加实训，一定是一门心思的只想着怎么才能完成任务，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其它，但是，这并不是你们能够犯错的理由，我们做任何事情必须有我们的原则和底线，否则，就算结果再好，也是非正义的。”
众女纷纷点头，这时，柳若雅出声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顾文生看了柳若雅一眼，说道“这是我给你们的实训任务，该怎么做要靠你们自己去想，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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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寒山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贯成昨天下午找我了，他向我反映了你的情况。文生啊。你能体谅我，这我很高兴，但是。在咸鱼计划的调查上，你不必替我考虑，缺人手你就该及时跟我说。否则耽误了破案。你说我是教训你还是不教训你”
顾文生早就猜到马寒山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面上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站长。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昨天我和魏处长也讨论过。我觉得在咸鱼计划的调查上，我们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按部就班的进行调查。就算有再多人手也不一定就有多大的帮助。”
听了顾文生解释，马寒山的面色缓和了一下，说道“文生啊。你是我的亲信，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你，就跟你说说，本来你侦破了吴天明被杀案，给我长了脸，而我前几天又抓获了大掌柜，可谓是好上加好，尤其是我抓获大掌柜这件事，甚至连蒋委员长都已经知道了，我就等着上面嘉奖我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咸鱼计划的调查有些拖延，上峰也不会说什么。”
听到这里，顾文生没有接话，他知道马寒山一定还有话要往下说。
果然，马寒山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不知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将大掌柜自尽诬蔑成是我杀人灭口，并且还到处宣扬，搞得我如今是十分的被动，这件事贯成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顾文生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我想只要我们控制住了媒体，这个谣言也就只能在北平城传一传。”
“你错了，消息已经传到了重庆。”马寒山阴着脸说道。
顾文生面上一惊，说道“什么这怎么可能，消息怎么可能传的这么快啊”
“这就是造谣者造谣的目的，消息能不胫而走也一定是这个造谣者传出去的。哼，别让我查到造谣的是谁否则我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的。”马寒山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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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让贯成安排人去查就可以了，你还是要把心思都放在咸鱼计划的调查上。”马寒山摇了摇头，又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对我们十分不利，所以，我希望能将咸鱼计划尽快侦破，这样也可以缓解一些上峰给我的压力。昨天贯成向我报告后，我考虑再三，决定让行动处也参与到咸鱼计划的调查中来，罗处长那边我刚才也已经跟交代过了，一会儿回去后，你将咸鱼计划的调查资料拿给罗处长一份，你们做一下分工，争取早日将咸鱼计划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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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生此刻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有苦只能自己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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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人中唯一认识金玉琴的顾文生，虽然在开车前谨慎的查看了车子四周的情况，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商场二楼橱窗内所站的金玉琴，就那么开着车向书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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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闻言，柳若雅等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姐夫，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不明白的时候。”柳若娴笑着说道。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有不知道的时候。”顾文生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柳若雅拿出了大姐的权威，说道“行了，现在不是说闹的时候，赶紧说正事吧。妙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还是由你说吧。”
“哦，好的。”汪妙涵接过话来，说道“我打小就开始画画，至今已经十几年了，可以说，我非常懂画画人的心思，所以，一得到这个线索，我就立刻想到了一个能够找到徐婷婷的好办法。”
“哦什么办法”顾文生好奇的问道。
汪妙涵笑了笑，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我前几天从报纸上得知，现代画大师林风眠要在北平图书馆举行一场个人画展，时间就是今天，我想，既然徐婷婷现在如此痴迷画画，那么她一定不会错过这次和林风眠接触的机会，所以，我和姐妹们就一起去了北平图书馆去守株待兔，结果，我们的运气很好，她果然出现在图书馆。”
“哦，原来是这样。”顾文生这才恍然，想了想，又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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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文生伸手摸了摸下巴，向一旁的汪妙涵、顾露露还有柳若娴三女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三女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顾文生又转向身旁的柳若雅和田小雨，问道“你们俩也是这么想的”
柳若雅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她没想好，还是她不是这么想的。
田小雨本来是点头的，见柳若雅摇头，便也跟着摇了摇头。
顾文生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如果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们是在胡闹。”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怎么就是胡闹了我们不也是为了找到木村英树吗”听了顾文生的话，顾露露十分不服气的问道。
顾文生看了一眼顾露露，耐心的说道“我不否认，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凭什么抓徐婷婷”
“当然是为了通过她找到木村英树。”柳若娴不假思索的答道。
“很好，你的这个理由听起来的确够冠冕堂皇，那么，我再问你们，如果你们很需要钱，是不是也想去去抢银行”
“那怎么行那是犯法”汪妙涵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顾文生又扫视了一遍众女，说道“我必须郑重的提醒你们，你们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们为什么要加入火凤凰小队当中来我们进行谍报工作的原则是什么”
闻言，众女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如果今天你们为了追查木村英树，而去抓了徐婷婷，甚至对其进行逼问，那么，你们和军统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总说军统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可你们这么做，就不是不折手段了吗”顾文生的语气有些严厉，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之要她们记住了今天的教训，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见到众女显然都听进了他的话，顾文生的态度缓和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是第一次参加实训，一定是一门心思的只想着怎么才能完成任务，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其它，但是，这并不是你们能够犯错的理由，我们做任何事情必须有我们的原则和底线，否则，就算结果再好，也是非正义的。”
众女纷纷点头，这时，柳若雅出声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顾文生看了柳若雅一眼，说道“这是我给你们的实训任务，该怎么做要靠你们自己去想，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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