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动机
而刚才在大门口发生一切，都被站在三楼办公室窗前的赵君海和路长通两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赵君海其实一直都在站里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行动。他要路长通以行动的理由搪塞顾文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在暗中观察而已。
而阴差阳错下，这才误导了顾文生。使得顾文生以为赵君海已经展开了对付大掌柜的行动。
不过，赵君海计划对付大掌柜行动的确是快要开始了。只不过。开始的时间是在晚上罢了。其实定下这个时间，对于赵君海来说，已经是非常的迅速了。因为自从张大海交代出北平地下组织的联络员之后，赵君海可是煞费了一番周折，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找到那名联络员的行踪。所以。具体的行动计划，他也是刚刚制定出来不久。
“赵处长，从刚才顾文生和那个书店老板的接触上来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路长通对赵君海说道。
“的确是没什么问题。”赵君海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这样。你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那个书店的老板，看看这个人是否有什么问题。”
“好的。”路长通答应着。转身走到赵君海的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电话。将赵君海的命令安排了下去。
“老路，对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赵君海突然对路长通说道。
“您是指对顾科长的甄别，还是指下药的这件事”路长通问道。
“我说的是下迷药的这件事。”赵君海说道。
“说实话。赵处长，我现在也有些迷糊，一直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本来我最怀疑的人就是顾科长，可现在看来，其他人的疑点也很大。”路长通诚恳的答道。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赵君海问道。
“我想暂时先将他们分开隔离，在进行核实调查之后，根据调查情况再做具体的打算。”路长通答道。
“有具体的调查方案吗”赵君海问道。
“有，我会命人将有疑点的这几个人仔细的调查一遍，尤其是查明谁藏有迷药。”路长通答道。
“哈哈哈”赵君海笑了笑，说道“路副处长啊，看来你真的是只适合在电讯处工作，说实话，在电讯方面你或许和马玉龙不相上下，但是，若论谋略，你和马玉龙相比可就差多了。”
“呵呵呵”路长通干笑了两声，赵君海如此直截了当说他不如马玉龙，让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我这么说希望你不要见怪，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像调查取证这种需要谋略的工作你真的是不太擅长。”赵君海解释道。
“哦，不见怪，其实这些我自己都清楚，否则，当初我进的就是行动处或情报处，而不是电讯处了。”路长通干笑着说道。
“路副处长，想知道我为何说你不擅长这些吗”赵君海问道。
“还请赵处长赐教。”路长通恭敬的回道。
“就拿对下药的这件事的调查来说，从你调查的方向上，我就可以看出，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入手进行调查，我说的对吗”赵君海问道。
路长通尴尬的挤出一丝苦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错，我确实是不知该如何入手去查，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拉网式排查的笨办法。”
“可惜，你的这种拉网式的排查只能是在浪费时间，到最后，你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会让自己陷入死胡同。”赵君海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如果不这样查，我又该如何去查呢总不能让我对他们用刑吧”路长通是完全摸不着调查的门路。
“用刑当然是下策，而且是下下之策，他们平日里可都是我们最亲密的战友，如果没有掌握一定的证据，我们是绝对不能对他们用刑的，这是原则，更是规矩。”赵君海摇头答道。
“那我到底该怎么查呢”路长通问道。
赵君海想了想，说道“这其实就好比是在解一道数学题，首先你必须明确你的解题思路，然后再这个思路找到解题的突破口，最后找到解题的答案。而你的调查从一开始就缺乏明确的思路，所以，你也就很难找到调查的突破口，更遑论找到答案了。”
“思路您说的这些我在特训班的时候接触过，可是，当时我除了电讯方面的课程外，其他的几乎都不及格，我是真的缺少这方面的天赋，你说的这个思路对我来说还真是不太好找。”路长通有些尴尬的说道。
赵君海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同意的你的说法，相反，我觉得你是具备这方面天赋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电讯方面的天才，而能在电讯方面成为天才是因为你在数学方面同样是一个天才，而同样的道理，要想成为一个数学天才，就一定要具备过人的分析能力，而你，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分析能力，只是你将这种分析能力都用到了电讯上，而没有用到其他方面。”
路长通将信将疑的点着头。
赵君海接着说道“而在下药这件事的调查上，其实思路就在动机二字上。”
“动机”路长通重复了一句这两个字。
赵君海点头肯定的答道“不错，就是动机，你如果要调查他们，就要首先找到他们下药的动机，只要你能找到这个动机，你就有了调查的方向，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你就能找到突破口，进而查明真相。那么，这个下药的人为什么要在隔离期间下药呢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赵君海问完后，路长通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忽然一拍脑门，大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下药者要做某件事情，害怕这些人妨碍他，所以，才将他们统统迷倒。”
赵君海点了下头，说道“很好，你分析的应该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可是，那个下药者到底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害怕他们妨碍他呢”路长通苦着脸问道，任他绞尽脑汁，却总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就需要我们去调查了，如果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我们不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吗”赵君海笑着说道。
“赵处长，我已经彻底糊涂了，你就直接告诉怎么查吧。”路长通突然失去了耐心。
“呵呵。”赵君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你想过没有，所有被迷倒的人都是被关在隔离室里的，被隔离期间，如果不被允许，他们是不可能离开隔离室的，那么由此可见，下药者一定要在隔离室内做某件事，否则，这些被隔离的人员是不可能妨碍到他的。”
“哦，我明白了。”路长通恍然大悟，拍手说道“解题的突破口就在隔离室内，只要我将隔离室仔细的检查一遍，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不错，你已经开窍了。”赵君海夸赞道。
“可是，如果这个下药者够谨慎，将他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呢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找不到。”路长通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担心的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当时整个事情发生的时间非常的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想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赵君海十分自信的说道。
“有道理。”路长通赞同的说道。
“如果到最后你确实未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或是找到的证据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话，那么，就将所有人都取消隔离吧。”赵君海又补充道。
“取消隔离为什么”路长通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们找不到证据，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关着他们了，那要关他们多久才是个头儿呢而且，既然把他们关起来于事无补，那我们为何不干脆就把他们都放出来呢恢复了自由，那个下药者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我们在暗中将他们都监视起来，我相信，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赵君海莫测高深的眯着眼睛说道。
路长通的眼睛亮了起来，佩服的说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您这一招真是太高明了。”
“说实话，不是我妄自菲薄，这要是在以前，我也未必就能想到这种办法，只是近来”赵君海说着突然顿住。
路长通正在用心的听着，突见赵君海顿住不再往下说，顿感有些奇怪，顺口就问道“只是近来什么”
赵君海轻叹了一声，说道“只是近来我和顾科长接触的多了，受到了他许多的启发。顾科长在看待一件事情的时候，思路总是十分的开阔，总能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快速的找到突破口，尤其是他调查的十三号案，对我的触动很大。还有这次的甄别和隔离事件，顾科长好像总是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反思，所以，最近每次遇到事我总是会拿顾科长作为对比，确实让我找到了以前不轻易想到的办事思路。”
赵君海的这番话顾文生当然听不到，要是他知道他最近的表现对赵君海触动如此之大，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顾科长确实不一般，尤其是今天，我可是亲身领教了顾科长的厉害之处，他对老唐等人的分析和推断，可谓是十分之精辟，我当时几乎被他说的是哑口无言。”路长通由衷的说道“我以前确实是小看了他，说实话，这几天我还一直有些不忿，认为他能破获十三号案，完全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走了大运了，可是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我才发现，我自己确实远远不如他。”
“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所谓术业有专攻，要是在电讯方面，顾科长可就大大的不如你了。”赵君海安慰道。
“我也只能是以此来聊以自慰吧。”路长通还是有些自卑的说道。
赵君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安慰的话有时候说多了，甚至有可能起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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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海其实一直都在站里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行动。他要路长通以行动的理由搪塞顾文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在暗中观察而已。
而阴差阳错下，这才误导了顾文生。使得顾文生以为赵君海已经展开了对付大掌柜的行动。
不过，赵君海计划对付大掌柜行动的确是快要开始了。只不过。开始的时间是在晚上罢了。其实定下这个时间，对于赵君海来说，已经是非常的迅速了。因为自从张大海交代出北平地下组织的联络员之后，赵君海可是煞费了一番周折，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找到那名联络员的行踪。所以。具体的行动计划，他也是刚刚制定出来不久。
“赵处长，从刚才顾文生和那个书店老板的接触上来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路长通对赵君海说道。
“的确是没什么问题。”赵君海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这样。你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那个书店的老板，看看这个人是否有什么问题。”
“好的。”路长通答应着。转身走到赵君海的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电话。将赵君海的命令安排了下去。
“老路，对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赵君海突然对路长通说道。
“您是指对顾科长的甄别，还是指下药的这件事”路长通问道。
“我说的是下迷药的这件事。”赵君海说道。
“说实话。赵处长，我现在也有些迷糊，一直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本来我最怀疑的人就是顾科长，可现在看来，其他人的疑点也很大。”路长通诚恳的答道。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赵君海问道。
“我想暂时先将他们分开隔离，在进行核实调查之后，根据调查情况再做具体的打算。”路长通答道。
“有具体的调查方案吗”赵君海问道。
“有，我会命人将有疑点的这几个人仔细的调查一遍，尤其是查明谁藏有迷药。”路长通答道。
“哈哈哈”赵君海笑了笑，说道“路副处长啊，看来你真的是只适合在电讯处工作，说实话，在电讯方面你或许和马玉龙不相上下，但是，若论谋略，你和马玉龙相比可就差多了。”
“呵呵呵”路长通干笑了两声，赵君海如此直截了当说他不如马玉龙，让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我这么说希望你不要见怪，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像调查取证这种需要谋略的工作你真的是不太擅长。”赵君海解释道。
“哦，不见怪，其实这些我自己都清楚，否则，当初我进的就是行动处或情报处，而不是电讯处了。”路长通干笑着说道。
“路副处长，想知道我为何说你不擅长这些吗”赵君海问道。
“还请赵处长赐教。”路长通恭敬的回道。
“就拿对下药的这件事的调查来说，从你调查的方向上，我就可以看出，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入手进行调查，我说的对吗”赵君海问道。
路长通尴尬的挤出一丝苦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错，我确实是不知该如何入手去查，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拉网式排查的笨办法。”
“可惜，你的这种拉网式的排查只能是在浪费时间，到最后，你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会让自己陷入死胡同。”赵君海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如果不这样查，我又该如何去查呢总不能让我对他们用刑吧”路长通是完全摸不着调查的门路。
“用刑当然是下策，而且是下下之策，他们平日里可都是我们最亲密的战友，如果没有掌握一定的证据，我们是绝对不能对他们用刑的，这是原则，更是规矩。”赵君海摇头答道。
“那我到底该怎么查呢”路长通问道。
赵君海想了想，说道“这其实就好比是在解一道数学题，首先你必须明确你的解题思路，然后再这个思路找到解题的突破口，最后找到解题的答案。而你的调查从一开始就缺乏明确的思路，所以，你也就很难找到调查的突破口，更遑论找到答案了。”
“思路您说的这些我在特训班的时候接触过，可是，当时我除了电讯方面的课程外，其他的几乎都不及格，我是真的缺少这方面的天赋，你说的这个思路对我来说还真是不太好找。”路长通有些尴尬的说道。
赵君海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同意的你的说法，相反，我觉得你是具备这方面天赋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电讯方面的天才，而能在电讯方面成为天才是因为你在数学方面同样是一个天才，而同样的道理，要想成为一个数学天才，就一定要具备过人的分析能力，而你，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分析能力，只是你将这种分析能力都用到了电讯上，而没有用到其他方面。”
路长通将信将疑的点着头。
赵君海接着说道“而在下药这件事的调查上，其实思路就在动机二字上。”
“动机”路长通重复了一句这两个字。
赵君海点头肯定的答道“不错，就是动机，你如果要调查他们，就要首先找到他们下药的动机，只要你能找到这个动机，你就有了调查的方向，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你就能找到突破口，进而查明真相。那么，这个下药的人为什么要在隔离期间下药呢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赵君海问完后，路长通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忽然一拍脑门，大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下药者要做某件事情，害怕这些人妨碍他，所以，才将他们统统迷倒。”
赵君海点了下头，说道“很好，你分析的应该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可是，那个下药者到底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害怕他们妨碍他呢”路长通苦着脸问道，任他绞尽脑汁，却总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就需要我们去调查了，如果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我们不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吗”赵君海笑着说道。
“赵处长，我已经彻底糊涂了，你就直接告诉怎么查吧。”路长通突然失去了耐心。
“呵呵。”赵君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你想过没有，所有被迷倒的人都是被关在隔离室里的，被隔离期间，如果不被允许，他们是不可能离开隔离室的，那么由此可见，下药者一定要在隔离室内做某件事，否则，这些被隔离的人员是不可能妨碍到他的。”
“哦，我明白了。”路长通恍然大悟，拍手说道“解题的突破口就在隔离室内，只要我将隔离室仔细的检查一遍，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不错，你已经开窍了。”赵君海夸赞道。
“可是，如果这个下药者够谨慎，将他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呢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找不到。”路长通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担心的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当时整个事情发生的时间非常的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想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赵君海十分自信的说道。
“有道理。”路长通赞同的说道。
“如果到最后你确实未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或是找到的证据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话，那么，就将所有人都取消隔离吧。”赵君海又补充道。
“取消隔离为什么”路长通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们找不到证据，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关着他们了，那要关他们多久才是个头儿呢而且，既然把他们关起来于事无补，那我们为何不干脆就把他们都放出来呢恢复了自由，那个下药者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我们在暗中将他们都监视起来，我相信，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赵君海莫测高深的眯着眼睛说道。
路长通的眼睛亮了起来，佩服的说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您这一招真是太高明了。”
“说实话，不是我妄自菲薄，这要是在以前，我也未必就能想到这种办法，只是近来”赵君海说着突然顿住。
路长通正在用心的听着，突见赵君海顿住不再往下说，顿感有些奇怪，顺口就问道“只是近来什么”
赵君海轻叹了一声，说道“只是近来我和顾科长接触的多了，受到了他许多的启发。顾科长在看待一件事情的时候，思路总是十分的开阔，总能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快速的找到突破口，尤其是他调查的十三号案，对我的触动很大。还有这次的甄别和隔离事件，顾科长好像总是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反思，所以，最近每次遇到事我总是会拿顾科长作为对比，确实让我找到了以前不轻易想到的办事思路。”
赵君海的这番话顾文生当然听不到，要是他知道他最近的表现对赵君海触动如此之大，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顾科长确实不一般，尤其是今天，我可是亲身领教了顾科长的厉害之处，他对老唐等人的分析和推断，可谓是十分之精辟，我当时几乎被他说的是哑口无言。”路长通由衷的说道“我以前确实是小看了他，说实话，这几天我还一直有些不忿，认为他能破获十三号案，完全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走了大运了，可是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我才发现，我自己确实远远不如他。”
“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所谓术业有专攻，要是在电讯方面，顾科长可就大大的不如你了。”赵君海安慰道。
“我也只能是以此来聊以自慰吧。”路长通还是有些自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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