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抓娃娃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李察迷迷糊糊之间醒来，这是一个封闭的铁皮车厢，嗯对了，是地铁车厢，车厢里坐满了人，所以李察只能靠着扶手站着。
地铁的车厢摇摇晃晃，车厢里的人也跟着摇摇晃晃，空气中弥漫着昏昏欲睡的味道。
李察一抬头，看到对面的车窗里映着一个黑发黑瞳的瘦弱男孩，靠在扶手上，李察楞了一下，“我是来干嘛的？”李察想了一下，想不起来。
“天鹅湖万大广场站马上就要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注意。请保持先下后上。”李察听着提醒的广播才想起来，他是来万大广场看电影的。
李察恍惚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站在商场里，身边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正前方是一家吃冷锅串串的小门面，串串店边上是一家抓娃娃的店，里面摆着几十台娃娃机。
李察走进了娃娃机店，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硬币，却找不到投币口，他试着动了动操控杆，娃娃机传来一个提示音，“对不起，您的信仰之力为0，无法参加此游戏。”李察看到，操控杆边上有一个显示区块，显示是0。
李察绕在店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娃娃机都是没有投币口，大部分显示为零，仅有几台机子显示为2。
李察又试着碰了碰操作杆，得到了不同的提示，“对不起，您的信服之力为0，无法参加此游戏。”“对不起，您的信任之力为2，本游戏每回合最低消耗100信任之力。”
只有最边角落有一台机子给出了好消息，“您的信任之力为2，可进行两次抓娃娃操作。”机子的橱窗里堆着一些钥匙扣大小的玩偶。
多年的抓娃娃经验让李察稳稳地抓到了一个黄色的皮卡丘，然后又把魔爪，哦，是铁爪伸向了米奇，结果铁爪在到顶的时候轻轻地哆嗦了一下，米奇又掉回了玩偶堆。可耻的失败了。
李察只好无奈地伸手去掏格子里的比卡丘，手指刚触到皮卡丘，它就化为一道光咻的一声飞到李察的脑袋里去了。
李察莫名其妙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忽然发现脑子里多了一张羊皮纸，内容是《初级祈祷术》。
李察一边看着纸上的内容，一边走出了娃娃机店，在边上买了杯奶茶，在电影院门口的长凳上坐着等电影开场，身后的大屏幕滚动播放着《毒液》和《神奇动物》的精彩花絮。
无聊之间，李察又研究起了脑子里的《初级祈祷术》，上面写着如何向神祈祷，如何获得回应，并把神光洒向目标物。
“小哥哥，你是一个人看电影吗？”一个美妙的声音传到李察的耳朵里，他抬起头，循声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有点像---有点像---嗯，是了，像神仙姐姐李若彤。
“嗯，我是一个人，我叫李察。”李察有点紧张，有点激动。
“好像外国人的名字哦。”小姐姐掩嘴笑道，“李察，李察---”声音渐渐从美妙的女声转变成了一个油腻中年男声。
“这声音好熟悉啊！”李察想道。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射入的刺目光芒和一个站在床边的肥胖身影。
“老爹，这么早起来叫我什么事？”李察迷迷糊糊地问道。
“格林骑士已经做好准备，护送十五份南瓜酒到行省首府飞鹰城，十份用来缴纳帝国和教廷的税，另外五份是库存，暂存在塞壬商行，你明年就要毕业了，留着给你走关系吧，老爹我希望你能留在萨拉多主教区做一名见习护教骑士，又安全又有面子，嘿嘿。”老男爵似乎想到了得意之处，在一旁美滋滋。
“好的，我们学院的教导主任是杰克逊主教，在萨拉多教区仅次于一位红衣大主教和三位大主教。以前都有孝敬，应该能走动走动。”
“那就好，就知道我们家李察能干。这是三十个金币，回去省着点花，你的私房钱是不是都给格林了，不错不错，知道收买人心了。”老男爵戏谑地笑了一声，放下一袋钱走了出去。
老男爵出去后李察又想起了昨晚做的梦，嗯，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不，不，这不是重点，对了，好像看到了《初级祈祷术》。
刚想到这，印着《初级祈祷术》的羊皮纸出现在李察的脑海里，跟全息投影一样，羊皮纸上字字清晰。
“我去，这不是真的吧。”李察有点难以置信，得想办法证明它是假的，这只是个梦。
小镇中央的教堂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整个小镇房屋，除了那个远处象征着权力的城堡与它平起平坐。
阳光透过教堂尖顶的玻璃窗户照进了祈祷大厅，光线的折射让整个祈祷大厅一片金灿灿，充满了神圣和威严，却又能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见习牧师维特跪在太阳神像前默背着圣典。亨利牧师回到飞鹰城汇报工作了，现在是他在南瓜镇负责教堂的相关事宜，前几天又是他主持了格林的仪式，他觉得自己在南瓜镇声望日隆，将来肯定能让小镇人民对神的信仰更加的虔诚。
“维特牧师，小男爵求见。”一个修士在维特耳边低声说道。在南瓜镇，人们一般称呼老男爵为安德鲁男爵，而称呼李察为小男爵，这样既有礼貌又保持着一份亲近。
“你让他在休息室等我一下。”维特不紧不慢地结束了默背，掸了掸牧师袍走向了休息室。
“维特牧师，您好。”维特刚走进休息室，李察就起身迎了过去。因为维特是李察去圣马丁高等学院学习以后才上任的，所以准确地说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是格林举行仪式的时候，而且双方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
“小男爵，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维特似乎不怎么客气。
“那我就直说吧。”李察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本人最近忽然有点痴迷神术，但又没有得到过神的恩典，所以想看一看《初级祈祷术》，当然我就看一眼，绝不带出这个房间。”说着他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往前一推。
维特直直地看着李察，仿佛完全注意不到钱袋的存在。过了好长一会才说道：“我要请示一下神的旨意，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感受到祂的余晖。请你在外面稍等。”
“好的，好的。”李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走出了休息室。
维特看着房门掩上，才迫不及待的拿起钱袋，里面是十枚金币，他心情有些激动，就这么点小事，就值十枚金币，当主持牧师真是太幸福了。
然后他从边上的书架上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碳笔，把《初级祈祷术》迅速地默写在纸上，然后把笔收起来，把纸摊在桌上，又静静地等了五分钟，才清清嗓子说道，“小男爵，请进来吧。”
李察走进房间，假装看不到桌面上的纸，急切地问道，“维特牧师，怎么样？”
“神回应了你的恳求。”说完，维特指了指桌上的纸。
李察急切地拿起纸张，看了起来，然后，他愣住了，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词，梦里的祈祷术跟现实中的几乎一样。
“小男爵，看好了吗？”维特看见李察在那里发呆，询问道。
“我就是简单地看了一下，反正我也看不懂。”李察回过神来，“不过，只言片语之间我更加感受到了神的伟大。”
“赞美太阳神，您是给予了我们生命，您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维特赶紧回应道。
“维特牧师，我准备等回到学院转学到圣职系，做一个辅助型的非战斗人员。”小男爵仿佛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新方向，“牧师，我能提前知道你们是怎么接受神光并且激发祈祷术的吗？嗯，仅仅是提前知道。”
“等你转到圣职系，自然就知道了。”维特自然又不失礼貌地微笑道。“不过---”
“不过什么？”李察追问道，看着维特牧师笑而不语，李察把左手食指上价值两个金币的蓝宝石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维特并不急着说话，先从桌上拿起了写着祈祷术的纸张，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才慢慢地说道，“不过，你得先有一块明皓石雕制的牌子，明皓石品质越高越好。”维特笑得更加灿烂。
“谢谢你，维特牧师，愿神保佑你！”李察开心地离开了教堂。
“也愿神保佑你！”维特看着李察离开的身影，拿起戒指戴在了食指上，他也非常开心。
真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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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的车厢摇摇晃晃，车厢里的人也跟着摇摇晃晃，空气中弥漫着昏昏欲睡的味道。
李察一抬头，看到对面的车窗里映着一个黑发黑瞳的瘦弱男孩，靠在扶手上，李察楞了一下，“我是来干嘛的？”李察想了一下，想不起来。
“天鹅湖万大广场站马上就要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注意。请保持先下后上。”李察听着提醒的广播才想起来，他是来万大广场看电影的。
李察恍惚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站在商场里，身边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正前方是一家吃冷锅串串的小门面，串串店边上是一家抓娃娃的店，里面摆着几十台娃娃机。
李察走进了娃娃机店，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硬币，却找不到投币口，他试着动了动操控杆，娃娃机传来一个提示音，“对不起，您的信仰之力为0，无法参加此游戏。”李察看到，操控杆边上有一个显示区块，显示是0。
李察绕在店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娃娃机都是没有投币口，大部分显示为零，仅有几台机子显示为2。
李察又试着碰了碰操作杆，得到了不同的提示，“对不起，您的信服之力为0，无法参加此游戏。”“对不起，您的信任之力为2，本游戏每回合最低消耗100信任之力。”
只有最边角落有一台机子给出了好消息，“您的信任之力为2，可进行两次抓娃娃操作。”机子的橱窗里堆着一些钥匙扣大小的玩偶。
多年的抓娃娃经验让李察稳稳地抓到了一个黄色的皮卡丘，然后又把魔爪，哦，是铁爪伸向了米奇，结果铁爪在到顶的时候轻轻地哆嗦了一下，米奇又掉回了玩偶堆。可耻的失败了。
李察只好无奈地伸手去掏格子里的比卡丘，手指刚触到皮卡丘，它就化为一道光咻的一声飞到李察的脑袋里去了。
李察莫名其妙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忽然发现脑子里多了一张羊皮纸，内容是《初级祈祷术》。
李察一边看着纸上的内容，一边走出了娃娃机店，在边上买了杯奶茶，在电影院门口的长凳上坐着等电影开场，身后的大屏幕滚动播放着《毒液》和《神奇动物》的精彩花絮。
无聊之间，李察又研究起了脑子里的《初级祈祷术》，上面写着如何向神祈祷，如何获得回应，并把神光洒向目标物。
“小哥哥，你是一个人看电影吗？”一个美妙的声音传到李察的耳朵里，他抬起头，循声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有点像---有点像---嗯，是了，像神仙姐姐李若彤。
“嗯，我是一个人，我叫李察。”李察有点紧张，有点激动。
“好像外国人的名字哦。”小姐姐掩嘴笑道，“李察，李察---”声音渐渐从美妙的女声转变成了一个油腻中年男声。
“这声音好熟悉啊！”李察想道。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射入的刺目光芒和一个站在床边的肥胖身影。
“老爹，这么早起来叫我什么事？”李察迷迷糊糊地问道。
“格林骑士已经做好准备，护送十五份南瓜酒到行省首府飞鹰城，十份用来缴纳帝国和教廷的税，另外五份是库存，暂存在塞壬商行，你明年就要毕业了，留着给你走关系吧，老爹我希望你能留在萨拉多主教区做一名见习护教骑士，又安全又有面子，嘿嘿。”老男爵似乎想到了得意之处，在一旁美滋滋。
“好的，我们学院的教导主任是杰克逊主教，在萨拉多教区仅次于一位红衣大主教和三位大主教。以前都有孝敬，应该能走动走动。”
“那就好，就知道我们家李察能干。这是三十个金币，回去省着点花，你的私房钱是不是都给格林了，不错不错，知道收买人心了。”老男爵戏谑地笑了一声，放下一袋钱走了出去。
老男爵出去后李察又想起了昨晚做的梦，嗯，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不，不，这不是重点，对了，好像看到了《初级祈祷术》。
刚想到这，印着《初级祈祷术》的羊皮纸出现在李察的脑海里，跟全息投影一样，羊皮纸上字字清晰。
“我去，这不是真的吧。”李察有点难以置信，得想办法证明它是假的，这只是个梦。
小镇中央的教堂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整个小镇房屋，除了那个远处象征着权力的城堡与它平起平坐。
阳光透过教堂尖顶的玻璃窗户照进了祈祷大厅，光线的折射让整个祈祷大厅一片金灿灿，充满了神圣和威严，却又能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见习牧师维特跪在太阳神像前默背着圣典。亨利牧师回到飞鹰城汇报工作了，现在是他在南瓜镇负责教堂的相关事宜，前几天又是他主持了格林的仪式，他觉得自己在南瓜镇声望日隆，将来肯定能让小镇人民对神的信仰更加的虔诚。
“维特牧师，小男爵求见。”一个修士在维特耳边低声说道。在南瓜镇，人们一般称呼老男爵为安德鲁男爵，而称呼李察为小男爵，这样既有礼貌又保持着一份亲近。
“你让他在休息室等我一下。”维特不紧不慢地结束了默背，掸了掸牧师袍走向了休息室。
“维特牧师，您好。”维特刚走进休息室，李察就起身迎了过去。因为维特是李察去圣马丁高等学院学习以后才上任的，所以准确地说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是格林举行仪式的时候，而且双方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
“小男爵，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维特似乎不怎么客气。
“那我就直说吧。”李察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本人最近忽然有点痴迷神术，但又没有得到过神的恩典，所以想看一看《初级祈祷术》，当然我就看一眼，绝不带出这个房间。”说着他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往前一推。
维特直直地看着李察，仿佛完全注意不到钱袋的存在。过了好长一会才说道：“我要请示一下神的旨意，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感受到祂的余晖。请你在外面稍等。”
“好的，好的。”李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走出了休息室。
维特看着房门掩上，才迫不及待的拿起钱袋，里面是十枚金币，他心情有些激动，就这么点小事，就值十枚金币，当主持牧师真是太幸福了。
然后他从边上的书架上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碳笔，把《初级祈祷术》迅速地默写在纸上，然后把笔收起来，把纸摊在桌上，又静静地等了五分钟，才清清嗓子说道，“小男爵，请进来吧。”
李察走进房间，假装看不到桌面上的纸，急切地问道，“维特牧师，怎么样？”
“神回应了你的恳求。”说完，维特指了指桌上的纸。
李察急切地拿起纸张，看了起来，然后，他愣住了，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词，梦里的祈祷术跟现实中的几乎一样。
“小男爵，看好了吗？”维特看见李察在那里发呆，询问道。
“我就是简单地看了一下，反正我也看不懂。”李察回过神来，“不过，只言片语之间我更加感受到了神的伟大。”
“赞美太阳神，您是给予了我们生命，您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维特赶紧回应道。
“维特牧师，我准备等回到学院转学到圣职系，做一个辅助型的非战斗人员。”小男爵仿佛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新方向，“牧师，我能提前知道你们是怎么接受神光并且激发祈祷术的吗？嗯，仅仅是提前知道。”
“等你转到圣职系，自然就知道了。”维特自然又不失礼貌地微笑道。“不过---”
“不过什么？”李察追问道，看着维特牧师笑而不语，李察把左手食指上价值两个金币的蓝宝石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维特并不急着说话，先从桌上拿起了写着祈祷术的纸张，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才慢慢地说道，“不过，你得先有一块明皓石雕制的牌子，明皓石品质越高越好。”维特笑得更加灿烂。
“谢谢你，维特牧师，愿神保佑你！”李察开心地离开了教堂。
“也愿神保佑你！”维特看着李察离开的身影，拿起戒指戴在了食指上，他也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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