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桌
清晨。黎姝做完早餐，一如既往地去楼上喊沈疏薇起床，刚上楼就看见自家闺女已经换好校服洗漱完了。
黎姝深感不可思议，从昨天她就觉得沈疏薇和平时不一样了：“薇薇，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沈疏薇笑道：“我，沈疏薇！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以后的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
“停！越说越没谱，快去吃饭吧。”黎姝摇摇头嘴里嘟囔道：“也不知道你们父女俩这一大早哪根筋搭错了，一个饭都不吃就陪领导去爬山，一个不赖床还神神叨叨…”
“等等。”沈疏薇小跑追上黎姝，拉住她紧张的问：“我爸去爬山了？”
“去了，一大早就出发了。”
沈疏薇瞥了眼墙上的日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上次，她换班的当天沈之远就和人爬山把腿摔了，养了一个多月不说，后来还落下毛病，时不时就腿疼难眠。
当时也是因为沈之远受伤，黎姝才没精力去问她换班的问题。
“不能去，不能去！”
沈疏薇急着要往外跑，被黎姝追上，拦了下来：“你着急忙慌干什么，你爸爸又不是第一次和领导出去爬山，你快先吃饭等会别迟到了。”
“哎呀，之前是之前，今天不一样。”沈疏薇吵嚷着黎姝道：“妈，你赶紧跟老爸打个电话，让他装病，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出去爬山。”
黎姝见拗不过她，便妥协了：“行行行，我打，不过总得有个原因吧。”
沈疏薇张了张嘴，看着黎姝满是质问的眼神一时有些语塞：“我、那个…我梦到了。”
“对，就是梦。”
沈疏薇义正严词地说：“我昨晚梦到我爸今天爬山摔坏了腿。”
黎姝明显不信，又怕沈疏薇迟到闹着不肯走，最后还是给沈之远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别去爬山。
她今天起得早，早饭过后黎姝按照往常那样给她装了一盒牛奶，她见状又要了一盒，兴致勃勃地出了门。
沈疏薇握着牛奶敲了陆应淮家的门，结果蒋树义说陆应淮半个小时前就已经从家出发去学校了。
沈疏薇看看时间：“这才六点半，他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疯了吧。
这就是普通人和学神的差距吗？
可怕。
重回校园生活，沈疏薇踏着轻盈的步子，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连路过的微风都是甜的。
依旧是熟悉的一中，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老李正在门卫处站着检查校服情况。
老李身旁不远处，以许一野为首没穿校服的小混混在那站了一排。
徐甜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吓了她一声：“薇薇你干嘛呢。”
“没什么，进去吧。”
进到里面，徐甜甜瞅了眼许一野，见沈疏薇一点反应也没有，伸手给她比了个赞：“姐妹，酷！”
“酷。”沈疏薇被逗笑，更加好奇：“他得罪过你吗？”
徐甜甜提起许一野好像格外瞧不上，啧了啧，丝毫不怕有人听见，如实说：“他那个人，虚伪。”
“我俩初中就一个学校的，别人说他又帅又不和女生乱搞，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拒绝，和所有人都暧昧，享受所有人围着他转，自己却清高一世落得好名声。”
徐甜甜说完拍拍沈疏薇的背：“不过，微微，你是我见过最清醒的，姐妹挺你，酷。”
“哈哈…”沈疏薇点点头，僵笑。
都是血的教训。
回到三班，陆应淮并不在班里，沈疏薇想开口问同学他的行踪，却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也不与人交流。
沈疏薇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牛奶塞进口袋：“甜甜，我出去一趟。”
她几乎把学校能找的地方都去了，还是没见陆应淮的踪影，正当她趴在楼梯上发愁时，抬起头就看见陆应淮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陆应淮！”沈疏薇招手，向他跑去：“你跑哪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陆应淮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找我？”
“对啊，给你。”她把牛奶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陆应淮，嘴里还喃喃道：“本想着和你一起上学的，可蒋爷爷说你很早就出门了，来学校也没见到你，你去哪了？”
陆应淮接过牛奶，手心里的温度涌入心间，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仅仅片刻又不留痕迹的恢复原样。
“天台。”
“天台？”沈疏薇想着，学校天台通常不允许学生上去，她甚至一次都没上去过。
沈疏薇跟在他身边，打趣着说：“原来我们学神大人也会偷偷违纪。”
“老李允许的。”
“……”
“你才是真的走后门吧。”沈疏薇气鼓鼓地说。
清晨的班里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有趴在桌子上补觉的，有疯狂拿着别人的作业恶补的。
沈疏薇跟在陆应淮的屁股后面进去，班里清醒的人都暂停了手中的工作，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
她刚回到位置，徐甜甜连作业也顾不得抄，转身趴在她桌子上小声道：“你刚才出去是去找学神了？”
沈疏薇点头，怕人误会找了个理由：“我找他…抄作业。”
“不是吧，你入班全班成绩第三也需要抄作业？”
“我……”沈疏薇一时间忘了，现在的她还不曾荒废学业，是个公认的小学霸。
两个人还没聊完，旁边冷不伶仃地来了句：“装什么。”
徐甜甜眉头瞬间蹙紧：“我说林智，说人能避着点吗，当事人还在这呢。”
“我又没说你。”林智推推眼眶上的眼镜，没有一丝愧疚感。
“我想起来了。”沈疏薇转头看眼林智，她想起当年自己没有转班时，自己和同桌的关系并不好，还经常被划三八线这种小学生才爱用的招数。
她顿感无语，有些哭笑不得。
“弟弟，你几岁。”
林智被她这个称呼叫的脸红脖子粗，与她拉开距离，带着怒火吼道：“沈疏薇，瞎叫什么谁是你弟弟。”
沈疏薇白眼翻上天，姐比你多活这多年叫你声弟弟怎么了。
“我要换座位！”林智嚷嚷着从位置上离开，气势汹汹地像门外走去。
班里一阵安静，徐甜甜也看傻眼了，“他…不会学傻了吧。”
换位置，正合沈疏薇的意，三班的位子全是男女混坐，她从昨天就已经想搬走了，既然如此，说搬就搬。
“甜甜，我暂时先离你远去了。”
“要上课了，你去哪？”
沈疏薇把书摞在一起放在板凳上，书包顺势搭在肩，她抱着板凳头也不回地向后走去。
啪嗒——
板凳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沈疏薇把书包放在空位置上：“陆同学，做个同桌，不介意吧。”
原本寂静的三班，现在犹如冰窖，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所有人都觉得，沈疏薇疯了，敢去招惹陆应淮。
徐甜甜心里为朋友捏了把汗，心里连等会怎么安慰她都想好了。
直到陆应淮开口：“随你。”
一片静默。
徐甜甜：“操…”
陆应淮居然开口同意了，他才疯了吧！！
上了两节课，沈疏薇屁股还没坐热，连带着陆应淮和林智一起被丁超叫到了办公室。
丁超看着眼前的三人，长叹一声，还不等他开口，沈疏薇突然来了句：“超哥，我错了。”
“你…”丁超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扶着额头道：“赶紧换回去。”
“我错了，但位置我不换。”
“沈疏薇！”
此刻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丁超放下水杯站起来，首次用师长的姿态开口：“你说你，前两天非要吵着换班，今天又不提前告诉我就换座位，班里同学要都跟你学，三班就疯了。”
“丁老师，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有点为难你，但换座位的事也不是我单方面的。他、林智，他也不想跟我坐一起。”
沈疏薇有理有据：“老师，强扭的瓜不甜，我跟他坐一起，万一打起来…”
林智冷哼，别开脑袋一言不发，满脸写着对沈疏薇的不满意。
丁超又叹一口气：“你和林智坐一起怕打起来，那陆应淮呢，陆应淮就答应要和你坐一起？”
在全班师生眼里，陆应淮性子孤僻，是绝对不愿意与任何有瓜葛的。
沈疏薇转头看向陆应淮，咳嗽两声暗示他快开口。
“咳咳…咳…”
“你别咳了。”丁超摇摇头：“回去换回去。”
沈疏薇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小失落，陆应淮不愿意她也不怪他，毕竟自己刚回来，前两天还对他莫不关心，突然像变了个人，凭谁也不会这么快适应。
不过没关系。
慢慢来，不适应也不行，她这次就缠上他了。
“可以。”
丁超愣住，看向陆应淮：“刚才是你说的？”
不仅丁超不敢信，就连林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他，沈疏薇缓缓扭头，耳边再次响起陆应淮的声音。
“丁老师，我同意。”
沈疏薇反应极快，她怕丁超不同意，于是赶紧开口：“超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跟陆应淮坐一桌后一定发愤图强，努力学习，重新做人…”
丁超被气的哭笑不得，伸手叫停：“重新做人倒是不必。”
“你既然想重新开始，就先从做个班长开始。”开学这两周以来，各科的课代表定了，只是这班长一直迟迟没定人选，主要是丁超想找一个组织能力强，可以带动班内同学的人，可惜看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合适的。
眼下，沈疏薇既然能让陆应淮甘愿和她坐一起，解决班里最大的这个难题，其他的问题，他相信都不是问题。
“班长？不行不行，我妈整天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压根不是当官的料，我当不了。”
丁超：“好啊，那你坐回原位。”
沈疏薇：“……”
“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这事就先这么定了。”丁超笑着忽悠她：“放心，先适用你两周，不合适到时候又更好的再换。”
沈疏薇内心咆哮：苦命啊！
她只想看好陆应淮，清净的过好高中三年，现在看来是不得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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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姝深感不可思议，从昨天她就觉得沈疏薇和平时不一样了：“薇薇，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沈疏薇笑道：“我，沈疏薇！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以后的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
“停！越说越没谱，快去吃饭吧。”黎姝摇摇头嘴里嘟囔道：“也不知道你们父女俩这一大早哪根筋搭错了，一个饭都不吃就陪领导去爬山，一个不赖床还神神叨叨…”
“等等。”沈疏薇小跑追上黎姝，拉住她紧张的问：“我爸去爬山了？”
“去了，一大早就出发了。”
沈疏薇瞥了眼墙上的日历，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上次，她换班的当天沈之远就和人爬山把腿摔了，养了一个多月不说，后来还落下毛病，时不时就腿疼难眠。
当时也是因为沈之远受伤，黎姝才没精力去问她换班的问题。
“不能去，不能去！”
沈疏薇急着要往外跑，被黎姝追上，拦了下来：“你着急忙慌干什么，你爸爸又不是第一次和领导出去爬山，你快先吃饭等会别迟到了。”
“哎呀，之前是之前，今天不一样。”沈疏薇吵嚷着黎姝道：“妈，你赶紧跟老爸打个电话，让他装病，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出去爬山。”
黎姝见拗不过她，便妥协了：“行行行，我打，不过总得有个原因吧。”
沈疏薇张了张嘴，看着黎姝满是质问的眼神一时有些语塞：“我、那个…我梦到了。”
“对，就是梦。”
沈疏薇义正严词地说：“我昨晚梦到我爸今天爬山摔坏了腿。”
黎姝明显不信，又怕沈疏薇迟到闹着不肯走，最后还是给沈之远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别去爬山。
她今天起得早，早饭过后黎姝按照往常那样给她装了一盒牛奶，她见状又要了一盒，兴致勃勃地出了门。
沈疏薇握着牛奶敲了陆应淮家的门，结果蒋树义说陆应淮半个小时前就已经从家出发去学校了。
沈疏薇看看时间：“这才六点半，他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疯了吧。
这就是普通人和学神的差距吗？
可怕。
重回校园生活，沈疏薇踏着轻盈的步子，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连路过的微风都是甜的。
依旧是熟悉的一中，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老李正在门卫处站着检查校服情况。
老李身旁不远处，以许一野为首没穿校服的小混混在那站了一排。
徐甜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吓了她一声：“薇薇你干嘛呢。”
“没什么，进去吧。”
进到里面，徐甜甜瞅了眼许一野，见沈疏薇一点反应也没有，伸手给她比了个赞：“姐妹，酷！”
“酷。”沈疏薇被逗笑，更加好奇：“他得罪过你吗？”
徐甜甜提起许一野好像格外瞧不上，啧了啧，丝毫不怕有人听见，如实说：“他那个人，虚伪。”
“我俩初中就一个学校的，别人说他又帅又不和女生乱搞，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拒绝，和所有人都暧昧，享受所有人围着他转，自己却清高一世落得好名声。”
徐甜甜说完拍拍沈疏薇的背：“不过，微微，你是我见过最清醒的，姐妹挺你，酷。”
“哈哈…”沈疏薇点点头，僵笑。
都是血的教训。
回到三班，陆应淮并不在班里，沈疏薇想开口问同学他的行踪，却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也不与人交流。
沈疏薇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牛奶塞进口袋：“甜甜，我出去一趟。”
她几乎把学校能找的地方都去了，还是没见陆应淮的踪影，正当她趴在楼梯上发愁时，抬起头就看见陆应淮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陆应淮！”沈疏薇招手，向他跑去：“你跑哪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陆应淮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找我？”
“对啊，给你。”她把牛奶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陆应淮，嘴里还喃喃道：“本想着和你一起上学的，可蒋爷爷说你很早就出门了，来学校也没见到你，你去哪了？”
陆应淮接过牛奶，手心里的温度涌入心间，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仅仅片刻又不留痕迹的恢复原样。
“天台。”
“天台？”沈疏薇想着，学校天台通常不允许学生上去，她甚至一次都没上去过。
沈疏薇跟在他身边，打趣着说：“原来我们学神大人也会偷偷违纪。”
“老李允许的。”
“……”
“你才是真的走后门吧。”沈疏薇气鼓鼓地说。
清晨的班里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有趴在桌子上补觉的，有疯狂拿着别人的作业恶补的。
沈疏薇跟在陆应淮的屁股后面进去，班里清醒的人都暂停了手中的工作，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
她刚回到位置，徐甜甜连作业也顾不得抄，转身趴在她桌子上小声道：“你刚才出去是去找学神了？”
沈疏薇点头，怕人误会找了个理由：“我找他…抄作业。”
“不是吧，你入班全班成绩第三也需要抄作业？”
“我……”沈疏薇一时间忘了，现在的她还不曾荒废学业，是个公认的小学霸。
两个人还没聊完，旁边冷不伶仃地来了句：“装什么。”
徐甜甜眉头瞬间蹙紧：“我说林智，说人能避着点吗，当事人还在这呢。”
“我又没说你。”林智推推眼眶上的眼镜，没有一丝愧疚感。
“我想起来了。”沈疏薇转头看眼林智，她想起当年自己没有转班时，自己和同桌的关系并不好，还经常被划三八线这种小学生才爱用的招数。
她顿感无语，有些哭笑不得。
“弟弟，你几岁。”
林智被她这个称呼叫的脸红脖子粗，与她拉开距离，带着怒火吼道：“沈疏薇，瞎叫什么谁是你弟弟。”
沈疏薇白眼翻上天，姐比你多活这多年叫你声弟弟怎么了。
“我要换座位！”林智嚷嚷着从位置上离开，气势汹汹地像门外走去。
班里一阵安静，徐甜甜也看傻眼了，“他…不会学傻了吧。”
换位置，正合沈疏薇的意，三班的位子全是男女混坐，她从昨天就已经想搬走了，既然如此，说搬就搬。
“甜甜，我暂时先离你远去了。”
“要上课了，你去哪？”
沈疏薇把书摞在一起放在板凳上，书包顺势搭在肩，她抱着板凳头也不回地向后走去。
啪嗒——
板凳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沈疏薇把书包放在空位置上：“陆同学，做个同桌，不介意吧。”
原本寂静的三班，现在犹如冰窖，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所有人都觉得，沈疏薇疯了，敢去招惹陆应淮。
徐甜甜心里为朋友捏了把汗，心里连等会怎么安慰她都想好了。
直到陆应淮开口：“随你。”
一片静默。
徐甜甜：“操…”
陆应淮居然开口同意了，他才疯了吧！！
上了两节课，沈疏薇屁股还没坐热，连带着陆应淮和林智一起被丁超叫到了办公室。
丁超看着眼前的三人，长叹一声，还不等他开口，沈疏薇突然来了句：“超哥，我错了。”
“你…”丁超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扶着额头道：“赶紧换回去。”
“我错了，但位置我不换。”
“沈疏薇！”
此刻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丁超放下水杯站起来，首次用师长的姿态开口：“你说你，前两天非要吵着换班，今天又不提前告诉我就换座位，班里同学要都跟你学，三班就疯了。”
“丁老师，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有点为难你，但换座位的事也不是我单方面的。他、林智，他也不想跟我坐一起。”
沈疏薇有理有据：“老师，强扭的瓜不甜，我跟他坐一起，万一打起来…”
林智冷哼，别开脑袋一言不发，满脸写着对沈疏薇的不满意。
丁超又叹一口气：“你和林智坐一起怕打起来，那陆应淮呢，陆应淮就答应要和你坐一起？”
在全班师生眼里，陆应淮性子孤僻，是绝对不愿意与任何有瓜葛的。
沈疏薇转头看向陆应淮，咳嗽两声暗示他快开口。
“咳咳…咳…”
“你别咳了。”丁超摇摇头：“回去换回去。”
沈疏薇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小失落，陆应淮不愿意她也不怪他，毕竟自己刚回来，前两天还对他莫不关心，突然像变了个人，凭谁也不会这么快适应。
不过没关系。
慢慢来，不适应也不行，她这次就缠上他了。
“可以。”
丁超愣住，看向陆应淮：“刚才是你说的？”
不仅丁超不敢信，就连林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他，沈疏薇缓缓扭头，耳边再次响起陆应淮的声音。
“丁老师，我同意。”
沈疏薇反应极快，她怕丁超不同意，于是赶紧开口：“超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跟陆应淮坐一桌后一定发愤图强，努力学习，重新做人…”
丁超被气的哭笑不得，伸手叫停：“重新做人倒是不必。”
“你既然想重新开始，就先从做个班长开始。”开学这两周以来，各科的课代表定了，只是这班长一直迟迟没定人选，主要是丁超想找一个组织能力强，可以带动班内同学的人，可惜看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合适的。
眼下，沈疏薇既然能让陆应淮甘愿和她坐一起，解决班里最大的这个难题，其他的问题，他相信都不是问题。
“班长？不行不行，我妈整天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压根不是当官的料，我当不了。”
丁超：“好啊，那你坐回原位。”
沈疏薇：“……”
“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这事就先这么定了。”丁超笑着忽悠她：“放心，先适用你两周，不合适到时候又更好的再换。”
沈疏薇内心咆哮：苦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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