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雪
立冬那天，为了陆应淮去何云的讲座沈疏薇起的很早。
起床后她在衣柜里翻来覆去，挑了一件满意的裙子。黎姝见她穿的薄，让她穿件大衣才同意她出门。
“陆应淮，走了。”
沈疏薇站在他家门外等着。
陆应淮还没出来，她闲来无事，拿出手机看眼，打开发现自己屏蔽的一个Q/Q群今天格外热闹。
不吃青椒：【据我所知，今天咱们陆大神绝对会去听何云教授的讲座。】
123:【真的吗？姐妹们我有票，我去帮你们看看。】
Abby：【@123到时候偷偷拍照片！】
123:【绝对拍。】
沈疏薇不断翻看着里面的聊天记录，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
陆应淮带着酸奶出来，他走到少女跟前，少女也没注意，他垂眸看着她沉寂在手机里，他的指尖放在她的手机上，把手机暗灭。
沈疏薇这才反应过来，倏地抬起脑袋，冲着陆应淮笑了笑：“陆应淮，早上好。”
“没收，喝奶。”
他把她手里的手机抽出来，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酸奶放进她手中。
手机和酸奶互换，他双手插进口袋，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沈疏薇觉得心里总是被他捂得暖暖的，她跟在他身边，乖乖咬开酸奶，捧着它慢悠悠地喝着。
何云的讲座在宜江中心国际的写字楼里，周末学生不上课，中心国际这边的人流量比平时要大。
这一片有商业街和商场，周末不仅学生多，小情侣更多。
从他们出门到现在，一路上陆应淮已经收获了无数次少女回头，沈疏薇的余光偷偷看眼身旁的陆应淮。
站在帅哥身旁还真的很容易遭到嫉妒。
“陆应淮，以后你出门带口罩吧。”
陆应淮：“嗯？”
沈疏薇感叹道：“你要是再丑一点就好了。”
陆应淮被少女逗笑：“没这个可能。”
沈疏薇站直了身子，觉得不可思议的看向陆应淮，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回过神来小跑着追他。
“陆应淮，你被夺舍了吧。”
这么自恋真的是陆应淮吗？
何云是国际有名的建筑学教授，巧的是何云也是宜江人，当初也是一中毕业的，这次回乡本想着休息，但母校盛情难却加上他原本也想着得空要开个讲座，索性就和母校有了联动。
当初沈疏薇跟何云只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她去B市出差，偶遇了陆应淮跟何云吃饭，不过她印象里，何云好像对她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并不好相处。
他们的票比较靠前，沈疏薇跟着陆应淮按照座位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
沈疏薇对建筑学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纯属是为了陪陆应淮，何云在上面讲到最生动的时候她却开始犯困。
连打了几个懒哈，觉得实在无聊，翻了翻口袋才想起手机被陆应淮没收了，她瞅了眼陆应淮，见他难得听谁说话这么认真，想了下还是没打扰他。
何云不知怎的看向了她，触碰到他的视线，沈疏薇吓得清醒了几分，连忙坐直身体。
“其实大家不必紧张，讲了这么多，我很想听听年轻人对建筑学的看法。”
沈疏薇敏锐的察觉到不妙，瞬间把头埋在下面，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第二排挡脸的女生…”
沈疏薇假装听不见，何云笑了声接着说：“她旁边的这位长得很帅的小伙，你来说说吧。”
陆应淮？
沈疏薇窃喜，瞬间恢复正常，完全忘了刚才她是怎么躲闪的。
陆应淮看着何云站了起来，他眼里的情绪格外复杂，谈吐间像是跟熟人之间对话那般自然。
“在我看来，建筑不只是冰冷地刻度，它更多的是文明的标记。文明或许会断层，但它的辉煌会在遗迹中永存。”
…
何云笑了，他满意地看着陆应淮，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就像贝聿铭说的，我们只是地球上的旅游者，来去匆匆，但城市是要永远存在下去的。”
陆应淮站起来的那刻，她的眼前亮了，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应淮。
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做想做的事，原来可以让人变得这么自信。
可她呢…
沈疏薇垂下眼帘，她从前在没必要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精力和时间，导致最后连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都没有。
“还困吗？”
“不困了。”沈疏薇坚定的看向他。
这一次，她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她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好好的活一次。
讲座结束，他们刚走出去，就被人追上喊住。
男人是何云的学生，他对着陆应淮道：“你好，我们教授想邀请你们喝杯茶，可以吗？”
身为建筑学爱好者，能被著名的教授邀请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情，沈疏薇已经做好陪他见何云的准备，却发现陆应淮迟迟没有开口。
“不了。”陆应淮看着里面，不知在想什么，他摇摇头对着男生说：“麻烦你告诉何教授，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请他照顾好身体，不要喝这么多咖啡。”
男人有些诧异，没想到陆应淮会拒绝，忽然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何教授经常昼夜颠倒，晚上爱喝咖啡提神？”
男人的话让沈疏薇的心突然跟着颤抖几分，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疑虑看向他，这时的陆应淮应该是人生第一次见到何云。
少女的视线灼热，陆应淮放在口袋中的指尖微微蜷缩，脸上却很平静地开口：“教授眼下的黑眼圈有些严重，应该是经常熬夜，他精神状态还可以，多半有咖啡的加持，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
陆应淮转过头来，看着女生道：“走吧。”
沈疏薇的想法被陆应淮打乱，他的确是个很细心的人，注意到何云眼下略微的乌青的确很有可能，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宜江是个靠北方城市，冬天降温来的很快，他们在里面两个多小时，再次出来，外面已经飘了一层浅浅的银白，少女见到雪花，伸手跑了出去。
她在晋市工作，父母后来也搬来晋市陪她，晋市又是个冬天没雪的城市，算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雪了。
“陆应淮，是初雪！”少女抬头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
今年冬天，雪下真早。
少女的梨涡浮现，睫毛落了几片雪花，她收回脑袋，回头看向陆应淮。
四目相对，她终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陆应淮双手放进口袋，静静地看着雪地中的女孩，她的热烈足以融化万层冰川，让他常年封存的心脏再次感受到跳动和灼热。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向阳走去，陆应淮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雪融化在身上会渗进衣服，小心要感冒了。”
沈疏薇扭头看见一些小情侣，女生把手放进男生的口袋，她抿着唇瓣，心里随之动容，心头忽的有了个很邪恶的念头。
如果把手放进他的口袋他会生气吗？
她垂眸看着男生的口袋，这个想法被陆应淮打断，男生隔着衣服拽住她的手腕，带着女孩走到站牌下等着公交车的到来。
他对她始终有着很舒服的分寸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沈疏薇低着看眼自己的手腕，闷笑了声。
还挺青涩。
她心里变得‘邪恶’要是现在她拉上他的手，估计他脸会红吧…
想着想着，她笑出了声。
周围的人投来奇异的目光，沈疏薇被陆应淮拉上公交车，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有多丢人。
傍晚，黎姝包了饺子，是沈疏薇最喜欢的猪肉玉米馅，他们这里立冬和冬至都要吃饺子。
“老婆，你饺子下多了吧。”沈之远吃饱见锅里又煮好了一锅。
黎姝在厨房把饺子盛到饭盒里，对着楼上喊了声：“薇薇，你要的饺子好了，去给小陆送去吧。”
刚喊完，就听到下楼的哒哒声。沈之远坐在沙发上见沈疏薇又拿饺子又带牛奶的忙碌着，他想插嘴，沈疏薇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抱着饺子就往外跑。
“爸妈，我一会儿就回来。”
黎姝端着切好的橙子坐在沙发上，见沈之远满脸愤怒地瞅着外面，嘴里嘀咕着：“整天小陆小陆的往人家家里跑，都快忘了自己家住哪了。”
黎姝拿一半橙子送到他嘴边，沈之远咬了口，被酸地挤眉弄眼。
“这橙子怎么这么酸。”
黎姝笑道：“你心里更酸。”
…
“蒋爷爷，陆应淮！”沈疏薇见门没锁，和平时一样推开门直接进去，她对着里面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
沈疏薇端着饭盒见里面开着灯，于是直接进到里面，见屋里没人，她又喊了声：“我带了水饺。爷爷，我放在茶几了。”
依旧无人应答，她只好把水饺放下。
结果刚转身，就看见里面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拉开，沈疏薇顿时停在原处，勾着脑袋往那边看了几眼。
“爷爷，谁来了……”陆应淮穿着白T和睡裤从卫生间出来，看清是谁后，他愣住。
沈疏薇抿着唇，心里还有些小失落，她盯着少年。
陆应淮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吹，发梢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颚线滴落在脖颈，由于冬天的水雾较大，他的白T看起来有些湿漉，伴随着灯光，时不时可以让人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线条。
她干吞了下喉咙，耳朵有些发烫：“你…你洗澡了？”
陆应淮见女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完全不知害羞是什么，他动动身子向她走去，走到跟前他想起什么，把左臂藏在身后，少女原本就在看他，瞬间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你藏什么了？”沈疏薇以为他藏了什么好东西，非要去看，她按着他的胳膊，勾着脑袋往他背后看去。
等她看到一些后，眉头瞬间蹙起，陆应淮突然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去，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薇薇，你想看什么？”
沈疏薇脸颊瞬间红了，她睁开他的双手向外跑去：“饺子记得吃，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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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她在衣柜里翻来覆去，挑了一件满意的裙子。黎姝见她穿的薄，让她穿件大衣才同意她出门。
“陆应淮，走了。”
沈疏薇站在他家门外等着。
陆应淮还没出来，她闲来无事，拿出手机看眼，打开发现自己屏蔽的一个Q/Q群今天格外热闹。
不吃青椒：【据我所知，今天咱们陆大神绝对会去听何云教授的讲座。】
123:【真的吗？姐妹们我有票，我去帮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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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薇不断翻看着里面的聊天记录，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
陆应淮带着酸奶出来，他走到少女跟前，少女也没注意，他垂眸看着她沉寂在手机里，他的指尖放在她的手机上，把手机暗灭。
沈疏薇这才反应过来，倏地抬起脑袋，冲着陆应淮笑了笑：“陆应淮，早上好。”
“没收，喝奶。”
他把她手里的手机抽出来，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酸奶放进她手中。
手机和酸奶互换，他双手插进口袋，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沈疏薇觉得心里总是被他捂得暖暖的，她跟在他身边，乖乖咬开酸奶，捧着它慢悠悠地喝着。
何云的讲座在宜江中心国际的写字楼里，周末学生不上课，中心国际这边的人流量比平时要大。
这一片有商业街和商场，周末不仅学生多，小情侣更多。
从他们出门到现在，一路上陆应淮已经收获了无数次少女回头，沈疏薇的余光偷偷看眼身旁的陆应淮。
站在帅哥身旁还真的很容易遭到嫉妒。
“陆应淮，以后你出门带口罩吧。”
陆应淮：“嗯？”
沈疏薇感叹道：“你要是再丑一点就好了。”
陆应淮被少女逗笑：“没这个可能。”
沈疏薇站直了身子，觉得不可思议的看向陆应淮，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回过神来小跑着追他。
“陆应淮，你被夺舍了吧。”
这么自恋真的是陆应淮吗？
何云是国际有名的建筑学教授，巧的是何云也是宜江人，当初也是一中毕业的，这次回乡本想着休息，但母校盛情难却加上他原本也想着得空要开个讲座，索性就和母校有了联动。
当初沈疏薇跟何云只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她去B市出差，偶遇了陆应淮跟何云吃饭，不过她印象里，何云好像对她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并不好相处。
他们的票比较靠前，沈疏薇跟着陆应淮按照座位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
沈疏薇对建筑学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纯属是为了陪陆应淮，何云在上面讲到最生动的时候她却开始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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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不知怎的看向了她，触碰到他的视线，沈疏薇吓得清醒了几分，连忙坐直身体。
“其实大家不必紧张，讲了这么多，我很想听听年轻人对建筑学的看法。”
沈疏薇敏锐的察觉到不妙，瞬间把头埋在下面，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第二排挡脸的女生…”
沈疏薇假装听不见，何云笑了声接着说：“她旁边的这位长得很帅的小伙，你来说说吧。”
陆应淮？
沈疏薇窃喜，瞬间恢复正常，完全忘了刚才她是怎么躲闪的。
陆应淮看着何云站了起来，他眼里的情绪格外复杂，谈吐间像是跟熟人之间对话那般自然。
“在我看来，建筑不只是冰冷地刻度，它更多的是文明的标记。文明或许会断层，但它的辉煌会在遗迹中永存。”
…
何云笑了，他满意地看着陆应淮，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就像贝聿铭说的，我们只是地球上的旅游者，来去匆匆，但城市是要永远存在下去的。”
陆应淮站起来的那刻，她的眼前亮了，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应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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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了。”沈疏薇坚定的看向他。
这一次，她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她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好好的活一次。
讲座结束，他们刚走出去，就被人追上喊住。
男人是何云的学生，他对着陆应淮道：“你好，我们教授想邀请你们喝杯茶，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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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陆应淮看着里面，不知在想什么，他摇摇头对着男生说：“麻烦你告诉何教授，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请他照顾好身体，不要喝这么多咖啡。”
男人有些诧异，没想到陆应淮会拒绝，忽然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何教授经常昼夜颠倒，晚上爱喝咖啡提神？”
男人的话让沈疏薇的心突然跟着颤抖几分，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疑虑看向他，这时的陆应淮应该是人生第一次见到何云。
少女的视线灼热，陆应淮放在口袋中的指尖微微蜷缩，脸上却很平静地开口：“教授眼下的黑眼圈有些严重，应该是经常熬夜，他精神状态还可以，多半有咖啡的加持，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
陆应淮转过头来，看着女生道：“走吧。”
沈疏薇的想法被陆应淮打乱，他的确是个很细心的人，注意到何云眼下略微的乌青的确很有可能，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宜江是个靠北方城市，冬天降温来的很快，他们在里面两个多小时，再次出来，外面已经飘了一层浅浅的银白，少女见到雪花，伸手跑了出去。
她在晋市工作，父母后来也搬来晋市陪她，晋市又是个冬天没雪的城市，算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雪了。
“陆应淮，是初雪！”少女抬头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
今年冬天，雪下真早。
少女的梨涡浮现，睫毛落了几片雪花，她收回脑袋，回头看向陆应淮。
四目相对，她终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陆应淮双手放进口袋，静静地看着雪地中的女孩，她的热烈足以融化万层冰川，让他常年封存的心脏再次感受到跳动和灼热。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向阳走去，陆应淮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雪融化在身上会渗进衣服，小心要感冒了。”
沈疏薇扭头看见一些小情侣，女生把手放进男生的口袋，她抿着唇瓣，心里随之动容，心头忽的有了个很邪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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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始终有着很舒服的分寸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沈疏薇低着看眼自己的手腕，闷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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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变得‘邪恶’要是现在她拉上他的手，估计他脸会红吧…
想着想着，她笑出了声。
周围的人投来奇异的目光，沈疏薇被陆应淮拉上公交车，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有多丢人。
傍晚，黎姝包了饺子，是沈疏薇最喜欢的猪肉玉米馅，他们这里立冬和冬至都要吃饺子。
“老婆，你饺子下多了吧。”沈之远吃饱见锅里又煮好了一锅。
黎姝在厨房把饺子盛到饭盒里，对着楼上喊了声：“薇薇，你要的饺子好了，去给小陆送去吧。”
刚喊完，就听到下楼的哒哒声。沈之远坐在沙发上见沈疏薇又拿饺子又带牛奶的忙碌着，他想插嘴，沈疏薇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抱着饺子就往外跑。
“爸妈，我一会儿就回来。”
黎姝端着切好的橙子坐在沙发上，见沈之远满脸愤怒地瞅着外面，嘴里嘀咕着：“整天小陆小陆的往人家家里跑，都快忘了自己家住哪了。”
黎姝拿一半橙子送到他嘴边，沈之远咬了口，被酸地挤眉弄眼。
“这橙子怎么这么酸。”
黎姝笑道：“你心里更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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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爷爷，陆应淮！”沈疏薇见门没锁，和平时一样推开门直接进去，她对着里面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
沈疏薇端着饭盒见里面开着灯，于是直接进到里面，见屋里没人，她又喊了声：“我带了水饺。爷爷，我放在茶几了。”
依旧无人应答，她只好把水饺放下。
结果刚转身，就看见里面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拉开，沈疏薇顿时停在原处，勾着脑袋往那边看了几眼。
“爷爷，谁来了……”陆应淮穿着白T和睡裤从卫生间出来，看清是谁后，他愣住。
沈疏薇抿着唇，心里还有些小失落，她盯着少年。
陆应淮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吹，发梢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颚线滴落在脖颈，由于冬天的水雾较大，他的白T看起来有些湿漉，伴随着灯光，时不时可以让人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线条。
她干吞了下喉咙，耳朵有些发烫：“你…你洗澡了？”
陆应淮见女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完全不知害羞是什么，他动动身子向她走去，走到跟前他想起什么，把左臂藏在身后，少女原本就在看他，瞬间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你藏什么了？”沈疏薇以为他藏了什么好东西，非要去看，她按着他的胳膊，勾着脑袋往他背后看去。
等她看到一些后，眉头瞬间蹙起，陆应淮突然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去，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薇薇，你想看什么？”
沈疏薇脸颊瞬间红了，她睁开他的双手向外跑去：“饺子记得吃，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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