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_穿成男主原配后我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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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夫人,夫人醒醒,司宅到了。”高晏迷迷糊糊被叫醒,睡眼朦胧地就跟着下了车。

  面前是个身板微微佝偻的男人,半白的头发,一副黑色圆框眼镜,毕恭毕敬地朝高晏笑着:“司大人如今可是如今沧定军界的炙手可热的新星,把夫人接来这儿啊,是要您跟着他享福呢。”

  嗯?猩猩?什么猩猩?高晏脑袋还是一片混沌,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她被吓了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

  她抬头扫过面前这一排身着藏蓝色军服的士兵,神情肃穆,目光微扬,瞧着威武又神气,而他们身后无一例外都背着一杆□□。

  什么情况?高晏懵了,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熬夜看了本男主是军人的小说,可没必要梦到这么逼真的场景吧!

  管家张叔见她怔在了原地,以为她是被方才那声枪响吓到了,忙宽慰道:“夫人不必害怕,方才那声枪响是在捉拿安都间谍呢,夫人有所不知,安都间谍势力近些年来猖狂无比,我们的军事情报屡次被盗,战争上不知在这上头吃了多少亏,幸好司大人来了,这两年司大人在间谍捕捉行动上可谓是屡建奇功……”

  多的高晏已经听不下去了,“安都沧定”,“司大人”,“间谍势力”听到这些词汇她直接瞳孔地震。

  高晏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袖子,“你说的司大人,可是司渊司临之?”

  “回夫人,正是。”

  高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形一晃,管家看了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紧接着听高晏道:“司渊,字临之,沧定驻安都战争前线军官,侦查与反侦察领域的天才,年25,血型a,摩羯座,三围是咳咳”

  “夫人对司大人的事如此上心,老奴仆心甚慰啊。”

  甚慰个锤子高晏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你叫我什么?”

  “夫人啊。您是司大人的正妻,我们自然是要称一声‘夫人’的。”说着,张叔又拱手躬身作了个揖。

  急了急了,她急了。

  她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她就变成书里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二了呢?!

  关键这女二命不好,早年政治联姻嫁给男主,但是却喜欢上了男主,只可惜生性懦弱无能,几乎是隐身状态看着男女主在她面前谈情说爱,后来男主和她还是离婚了,回国后她饱受男主政敌的折磨,郁郁而终,几乎是一生都不得欢喜,命苦的比黄连还苦。

  高晏记得在原著中,司渊与女二成亲不过两日便主动调任去往前线,也就是原属于安都的地界平城,眼见着战事越拖越长,司渊也没有回国的意思,高家人一合计,向帝王求了恩典,就把女二送到了平城。如果高晏没记错的话,也是在这一天,男主司渊和原著女主赵敏仪初遇了。

  高晏坐定,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自己是龇牙咧嘴,疼的是可以确定如果在梦里绝对能醒来的程度。

  所以她真的穿书了,不是美艳大方智慧过人的女主,不是蛇蝎心肠双面间谍的女三,而是干啥啥不行,打退堂鼓第一名的恋爱脑炮灰女二!

  “夫人,司大人回来了。”管家张叔似乎非常激动,步履匆忙地绕过沙发将高晏带到了客厅正中间,面朝门口,似乎是极郑重地等着男人进门。

  高晏有些紧张,拼命回忆书里女二和男主在这里第一次见面时说了什么,眼睛却不住地往门外瞟。

  一道细长的阴影自大门延伸到高晏脚下,她顺着阴影往前望去,猩红柔软的地毯上绣着繁复的花纹,似乎是与宅子顶端绘制的天使圣母相照应,门外照来的光铺洒在地毯上,升起一股有如教堂般的肃穆,阴影的尽头是一双精致考究的黑色军靴,目光上移,藏蓝色的军裤包裹着的双腿,修长笔直,流畅的裤型线条不难看出里头蕴含的力量感。

  他的腰际是一条三指宽的黑色皮带,束出劲瘦的腰身,腰带中间是一枚圆形银扣,镌刻着高晏看不懂的花纹。

  藏蓝色的军装将司渊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而他头戴军帽,帽檐低压,只露出白皙到病态的肌肤与线条利落的下巴。

  高晏莫名感受到一股威压,她下意识舔了舔下唇,看着他迈出长步往这个方向走来,厚重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尽数吞没,但高晏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回荡在这偌大的客厅。

  司渊在她左前方一步的位置站定,这个距离有些危险,但若是夫妻的话,可以接受。

  男人狭长的双眼并没有看向她,只是微微低头,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拢下,他是驼峰鼻,鼻梁高挺,半明半暗之间,高晏只看得清他的唇瓣是淡淡的樱花色,很薄,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辨喜怒。

  不愧是男主,果然颇有祸国殃民的姿色。高晏忽然能够理解原主为什么会这么恋爱脑了,这种货色的极品,搁谁谁不迷糊啊?

  高晏现在脑子里是一团乱麻,但这尊大佛都站在这儿了,不打招呼总过不去,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抬头,“嗨,老公。”

  话一出口,她听见司宅默在一旁的奴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男人摘军帽的动作则是一顿。

  啊这。高晏大气不敢喘一口,是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男人狭长的眼眸微眯,似乎是才注意到高晏的存在,清冷的嗓音透着淡淡的疲惫,“高晏,你来了。”

  只字不提今日爽约未去车站接她的事。

  他的眸光很淡,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噙出一抹生淡而疏离的笑。

  高晏承认,即便只是这种糊弄学的笑容,也让她心口一痒。

  是以听到他念自己的名字时,高晏忙不迭点头,她看着司渊将军帽摘下交给管家,随后看向自己,“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和张叔说就好了。”

  管家应声,走出小半步朝高晏躬了躬身示意。高晏点头应下,目送着男人走向大厅深处上了楼梯。

  司渊对高晏的态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漠。高晏搓了搓手,后知后觉自己出了一手的虚汗。

  司渊住在宅子的主卧,在东边,而高晏的房间则被安排在了西边。

  看得出来,司渊真的只是个无情的联姻人罢了。

  高晏刚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张叔就敲了门,说是请她下去吃晚饭。她开门,与她视线平行的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璀璨,自宅子的最高处悬顶而下,径直照亮了宅子的二楼与一楼大厅。

  高晏顺着楼梯下了楼,却意外发现司渊也在餐桌旁。无怪高晏这么想,毕竟司渊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干的又是反侦察间谍这种工作,别说在家吃上一顿饭了,就是一天里能有休息时间都是好的了。

  “大人也在啊。”高晏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自然又平淡,就像寻常夫妻一样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的位置款款落了座。

  而司渊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从喉间轻轻滑出一个音节,“嗯。”高晏甚至都不能确定他到底看清自己没有。

  高晏也不自讨没趣,径直落座后也开始用餐,二人无言,一时之间餐厅内只有碗筷相接的清脆声。

  有些人表面落落大方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波涛翻涌连筷子都拿不齐。在第三次差点把筷子滑下手后,她尴尬地将手抬在空中,伸也不是,放也不是,她偷偷瞥了眼司渊,后者面上神情淡漠,姿态优雅地舀了勺羹汤送进嘴里,全程一个别的眼神也没给。

  高晏咽了口口水,这么高冷啊。于是她又鼓起勇气越过司渊,伸手去夹了一筷子菜。

  她已经想通了,后期男主被女主欺骗黑化后玩弄权势,报复了不少前期欺辱他的人,手段极其残忍,而女二是前期出场人物中,唯一不被男主报复然后活下来的。

  这不就是碌碌无为摸鱼术的可贵之处吗!

  若非女二她自己想不开依旧牵挂着这个男人,与国内男主的政敌过不去,最后被男主的政敌折磨得郁郁而终,那么能安全离开这个后期变疯批的男人,并且在战火纷飞中苟活下来,也可以说是少见的善终了。

  高晏轻啜了一口汤,既然时局命运如此,那就趁男主还没黑化前,麻溜地和他离婚,也不阻挡他和女主相爱相杀了。

  她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张叔向司渊呈了一份文书,“谢家前几天参了大人一本,是夫人的母家替大人压了下去。”

  咳咳…高晏见张叔拼命给自己使眼色,莫非是要她趁机向司渊示好?

  高晏装作没看懂张叔的颜色,继续低头认真干饭,心里却有了别的算计:在小说前期,司渊能力虽强但尚是势单力薄,因而也遭受了不少军旅世家的欺压,否则也不会主动设计自己调离朝堂,来到战争前线。司渊与高晏是政治联姻,他现在还需要高晏母家的扶持,所以现在提出离婚,司渊是断不会同意的。

  甚至…高晏偷偷瞥了眼司渊俊美的侧脸,这个后期黑化的复仇疯批说不定还会因为她在他最危难的关头提出和他离婚,后期得势后把她抓回来扒皮抽筋。

  想到这里高晏不禁打了个冷战,手上一抖,勺子便滑落进了羹汤里。

  翌日司渊早早就起来出了门,待高晏一个人用过早餐后,张叔差使侍女白练直接带她去了附近布庄,说是要做几身衣裳,日后和其他军官夫人聚会时用得上。

  高晏想起女主赵敏仪,她和女二不一样,她是个摩登女郎,喜欢尝试一切时髦新鲜的事物。而女二,是个注重传统,与夫子口中古时当家主母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贤淑女人,即便是在如今这个多元时代,她依旧喜欢穿着民族服饰。

  高晏想着有些心酸,女主赵敏仪是个为自己而活的明白女人,但女二恐怕终其一生,都会认为自己被休弃下堂是个无法被抹去、无法被原谅的污点。

  “夫人,您看看这一身。”白练为她指了一匹颜色偏暗的绿色缎子,做成衣裳应该是端庄大气的,高晏却转而看向身旁的一匹月牙白的缎子,“白练,我想…”

  “做身连衣裙。”高晏轻轻抚过那匹缎子,上面有合欢花的暗纹,清新又雅致。

  白练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了,高晏又看了几匹缎子和现有的成衣,但她总觉着自己忘记了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从布庄出来,高晏又想在街上逛逛,二人就没有坐车,准备步行回司宅。

  “街上好多警察,平日里也这样吗?”

  “回夫人,平日里街上也会有巡警,只是今日因为是谢家少主从沧定远道而来,巡视前线,所以街上加强了守卫罢了。”

  高晏步子一顿,脑中好像有什么忽然被点通了,“谢家少主谢少绪?”

  “回夫人,正是。”

  高晏想起来了,在原著里这谢家少主是个纨绔,平日里便看司渊不爽,原先在沧定国时,依恃世家大族的身份对司渊屡加刁难,这次谢家在议会上参司渊一本被她母家压了下来,谢少绪心中不快,便来了战争前线,似乎是设了圈套,使了下作手段,串通司渊的部下,狠狠地欺辱了司渊一把。

  而这也是司渊黑化路上的一个重要节点,当然,这位主最后的下场也是很惨了,全家被扒皮抽筋,皮囊被挂在城墙吹了半月有余。

  “该死。”高晏心中警铃大作,这位爷别把司渊现在就逼黑化了呀,好歹等她先和司渊离了婚呀!

  “白练,你现在联系得上司宅的护卫吗?”

  “夫人,手机联系是无法调动护卫的,司大人下了死命令,调动司宅的护卫须得亲临。”看着陡然紧张起来的高晏,白练也有些急,“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高晏无暇再与白练解释,她紧紧地抓着白练的胳膊:“你快联系司宅护卫还有张叔,叫个百十来号人带枪去锦绣茶楼后院,越快越好!”

  高晏把手中的龙井糕一股脑全交给了白练,顺势在路边拦下了一辆车,不待白练反应,她就上了车。

  高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看着手中这把泛着冷光的剪子,郑重地把它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素来客来客往的锦绣茶楼今日大门紧闭,高晏心中一紧,看来他们想要等的人已经落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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