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_女帝后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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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第二天江暮霭醒来的时候,司马凌已经起身由着宫侍们更衣了。“陛下……”江暮霭赶紧起身,想要上去伺候。司马凌却走来伸手按住了他:“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朕改日再来看你。”江暮霭昨夜在司马凌怀里睡得很踏实,只觉今日神清气爽不再昏昏沉沉。想起昨夜司马凌温柔将他揽在怀中拥他入眠,无限柔情蜜意涌上心头。他拉住了司马凌的手,伸脸轻蹭她的手背,眼含秋水盈波看着司马凌:“陛下来了,臣侍的病就好了,您就是臣侍的药一般……”司马凌轻抚他的脸庞,无不怜惜:“朕下了朝就来。”朝堂之上,御史弹劾左相墨子虚贪赃枉法,参与了科考舞弊一案,证据确凿,满朝哗然。墨子虚正是储秀宫一宫之主墨兰的父亲,虽然墨兰如今不得宠,但满朝都知道他是司马凌曾经独宠的初侍,不敢怠慢。而他的嫡母云夫人,正出自显赫的摄政王云氏一族。况且身为主考,历来都会有士子阿谀奉承,有些礼尚往来也是常事,并不算什么大忌。如果皇帝默许,或者小惩大诫,墨子虚照样还会做他的左相,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大着胆子弹劾他。司马凌看了罪证,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将墨子虚下掖庭狱审问,如情况属实,斩首抄家。”“陛下饶命,饶命啊陛下!”墨子虚闻言,跪伏在地连连叩首。众人见司马凌下了如此重的命令,当下无人敢言:去了掖庭狱,由不得人不认罪,这墨子虚定然是要被斩首了。只有摄政王站了出来:“陛下,历来科举主考收些士子孝敬都是惯有的事,望陛下看在左相为朝廷选拔了不少人才的份上,饶他一命。”司马凌轻笑一声:“惯有的事?看来墨大人为朕选的这些人才,都是送过孝敬的么?摄政王倒是提醒了朕,把跟墨大人有来往的这些人也查一查……”此言一出,早有跟墨子虚交好的官员瑟瑟发抖,怕牵连自己。纷纷出言要斩首墨子虚,以示划清界限。摄政王见状也不好强求留他一命,只好折中:“陛下斩了墨子虚一人便是,何苦抄了他家?陛下看在兰卿是您初侍的份上,也该给他留些颜面。”听到“兰卿”二字,司马凌心下一沉,她抬手轻敲了两下龙椅扶手上的金龙:“摄政王多虑了,后宫与前朝无涉,朕不会因为他是兰卿的父亲就无视国法……希望摄政王也不要因为他是云家的女婿就袒护他。”摄政王见被司马凌说中心事,心中不满,但已经知道此事无可转圜,也就不再多言。司马凌知道他心中所想,不以为意。那御史敢于弹劾墨子虚正是她的授意,左相是摄政王的人,除掉摄政王之前,这些党羽该好好修剪修剪了。回到了御辰宫,闻言父亲下狱、家中被抄的墨兰果然前来求情,他并不知道前朝这些权力纷争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冷竹说,本朝历来主考都是如此,也并未见过如此严重的刑罚。他的父亲如果死了,全家被抄没,嫡母出身高贵,云家不会不管她,但他那婢女出身的亲生母亲却只有他一个儿子,未来境遇可知。谁知刚到御辰宫说明来意,司马凌见也不见,直接下令:“宫卿墨兰干预朝政,按律当诛。朕念及旧情,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陛下!陛下!求您见臣侍一面!陛下!”墨兰跪在宫门外哭得肝肠寸断,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司马凌面色不虞,在正殿来回踱步,宫侍们见状以为事有转机,便并不及时拉走墨兰。他们感念墨兰为人温和善良,从前他在御辰宫独宠的时候也不曾骄纵,最是温和待下,不少宫侍都受过他的恩惠。而且毕竟是司马凌的初侍,曾经后宫独宠,如果司马凌回心转意,也未可知。司马凌回想起他侍奉自己温柔体贴的时光,听见他在门外哭喊磕头的声音,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一想起他的背叛,便怒从心起:“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让他滚!”宫侍们见状赶紧把他拖去了冷宫。司马凌听到墨兰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还剩一个冷竹。墨兰啊墨兰,朕今日不让你死,因为朕要你看着冷竹死。一连三日,司马凌都宿在江暮霭的咸福宫。江暮霭觉得身子好了很多,便趁司马凌上朝的时候去御花园逛逛,一则司马凌嘱咐他多走走,散散心;二则听闻御花园牡丹开得极好,想亲手摘来为司马凌做牡丹饼。采到一处假山前,却听闻假山后两个宫侍在交谈,不时提及自己,便侧耳去听。“那个江昭仪,还不是仗着江家富贵,才博得陛下怜惜,不然陛下这几日正宠幸我们呢!”“就是,我上次跟木更衣一起侍奉陛下,陛下还在我身上换了新花样,他江昭仪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子,能用得上吗?”江暮霭气的浑身发抖:“你们给本宫滚出来!”那两个宫侍噤声,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跪伏在地。江暮霭伸手去打他们,却没什么力气,玉璃见状当即上前替主子出气,一脚踹过去,和几个宫侍一起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们一顿。那两个宫侍原本颇有几分姿色,被江暮霭教训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露出身上几道鞭伤,和当时木桓身上的如出一辙。江暮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司马凌之前日日和这些宫侍们寻欢,想是受了木桓的蛊惑,用了这些下贱的手段去讨好陛下。又想想两个宫侍所说“仗着江家富贵才得陛下怜惜”,心中难过起来:司马凌确实是在父亲捐银只后才来看望自己的。之前她一直对他不管不问,让他在无数个幻想她到来的难眠之夜,听着她宠幸了一个又一个宫侍的消息,肝肠寸断。自御辰宫一别三日,云止终于在朝堂上又见到了司马凌。这次是临行前的拜别,下一次相见又不知是何月何年。云止两眼含泪,沉重地磕在金砖之上,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声音如掷金玉,抬起头额上已经流血:“陛下保重!”司马凌颔首不语,依旧仪态威严看不出喜怒。只是两手交叠在膝前,左手抓紧了隐隐发抖的右手。云止礼毕,司礼官高声唱和:“宣夜郎国皇子夜何觐见----”云止默默退在一旁,看着那位传闻“西域第一美男”的夜何,跟在浩浩荡荡的和亲仪仗后面,一步步从丹阶外走到了朝堂之上,每一步都随着礼官的唱和规矩行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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