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修)_女帝后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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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铭(修)

  沈铭一身刺了折枝墨莲的暗纹云锦宽袖长衣,束了缀着琉璃的宫绦层层叠叠,一头墨色青丝刚刚梳洗过尚未簪起,在沈铭的肩上腰间逶迤开来,隐隐有松柏和睡莲的香味儿。正在书上专心批注着的司马凌,被这暗香所吸引,看向正在低头剪灯花的沈铭:“松柏和睡莲,这样的香味儿倒是简单又别致。”沈铭剪好灯花,轻轻地放好金剪,跪在司马凌身侧:“回陛下,这是臣侍冬日采摘暮雪时的松柏枝,夏日收集睡莲半开时的晨露做的香。”烛光下沈铭的笑意在脸上漾开一树桃花,司马不禁凌弯起手指抚上他俊秀的脸庞,心中为之一动:“冬暮松柏之端肃,夏晨睡莲之清雅,这不正是爱卿你么。”沈铭笑着伸脸贴上司马凌的手指,温腻的脸在司马凌手上蹭了蹭:“陛下喜欢么?”“你是说这香味儿还是这人?”司马凌食指勾起沈铭的下巴。沈铭低头浅笑,含上了司马凌的手指。看到司马凌默许的目光,低头咬开了她腰间的宫绦。看司马凌那衣饰层层叠叠被自己咬开,沈铭的心也层层叠叠地突进起来。沈铭对宫规和司马凌的喜好谙熟于心,他对司马凌温柔缱绻,让司马凌想起了曾经墨兰。但只一瞬,司马凌就回到了现实。除了墨兰,她的身边还会有更多新的礼物。一阵酣畅过后,沈铭抬头见司马凌面色沉醉,试探着想要向上吻去,却被司马凌按住了,沈铭心有不甘,却只得跪地谢恩,中止了自己的妄念。翌日清晨,司马凌从一夜酣梦中醒来,沈铭早已跪伏在龙榻下等着伺候:“恭请陛下圣安。”沈铭按着宫规,没有被正式册封的宫卿不得留宿,只跪在榻下值夜。司马凌看着沈铭跪地为自己穿好靴子,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青丝用了支羊脂白玉簪着,衣饰也平整如新,身上依旧是那松柏和睡莲的清淡香味儿,司马凌顿觉神清气爽。司马凌由着沈铭跪地随宫侍一起为自己整理好一身玄端冕服,她勾起沈铭的下巴,冕冠前后垂下十二串玉旒随着她低头而摇动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威仪的目光看得沈铭心生惧意:“你不用回储秀宫了,册封之前就住在御辰宫偏殿伺候。”自墨兰之后,这是第二个被司马凌留在御辰宫偏殿伺候的宫卿。司马凌离去,御辰宫的宫侍们纷纷跪下向沈铭道贺:“恭喜小主。”沈铭不敢怠慢御辰宫的宫侍,一一打赏。他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进宫之后便对宫中事宜打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第一个留在这御辰宫的墨兰曾经荣宠无限,今日便换了自己,明日也定然会是他人。他想要趁早抓住皇帝的心,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想到了昨晚的不甘,他蓦地很想在她心里也争得一份位置。司马凌下了早朝回来,沈铭早已在御辰宫门口迎驾。司马凌携了沈铭进了正殿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沈铭便侍立一旁为司马凌研墨。司马凌看的累了,便伸了个懒腰。沈铭立刻上前为司马凌揉肩,看着她的脸色轻声道:“臣侍看陛下写字,真是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司马凌今日心情舒朗,便哈哈一笑:“这都是沈太傅教的好啊,当年朕跟表哥字写得不好……没少挨沈太傅打手心。”提起表哥,原本兴致颇佳的司马凌忽然有些低落。沈铭想到云止不能入宫之事定然让司马凌心烦,便岔开了话:“陛下可莫怪臣侍父亲才好,您看臣侍的手心……”说着便伸手给司马凌看,只见那手上起了薄薄一层茧子。司马凌笑笑,也伸出手来。司马凌的手指天生修长纤细,因为从小被沈太傅打手心,又终日舞刀弄枪,手心茧子比沈铭的还厚上几倍。沈铭没想到九五至尊的司马凌小时候竟吃了这么多苦,可见她和云止当年是两个多么顽劣不堪的学生。沈铭不禁笑了:“陛下,臣侍给您沏茶。”沈铭按着奉茶的规矩,跪地将茶盏齐眉端起。司马凌呷了一口,有些惊讶,是六安瓜片:“你怎么知道朕看折子的时候喜欢喝这个。”沈铭想起那日去找云止,云止自知选后无望,告诉了沈铭关于司马凌的所有喜好:“铭弟,进宫后你若是得宠……不要让陛下忘了我。”沈铭抬头看着司马凌脸色,想告诉她云止对她的朝思暮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方才司马凌提起云止便神色不快,还是日后再提为妙。毕竟,他才刚刚承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言不合就被皇帝厌弃。忽听溶月来报:“陛下,兰卿求见。”“他来做什么。”司马凌挥手宣召,自从墨兰封了储秀宫主位,便再也没求见过司马凌。墨兰行了礼,司马凌淡淡地让他起身,刚要抬眼回话,却看到沈铭正浅笑着跪在司马凌身侧为她捏腿。墨兰有些愣怔,眼前的一幕,恰如从前的自己和司马凌,只是今日已经换了新人。“陛下,宫卿江暮霭病重,求臣侍请陛下见他一面。”“病重?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有病请太医,朕又不是太医!”“回陛下,太医说他这是风寒加上惊恐多度…….”墨兰还没说完,司马凌就像听不见一样,拈起案几上一枚樱桃,娴熟地拿银签子剃了核儿,塞到跪在身侧捶腿的沈铭嘴里。沈铭看着司马凌熟练的动作很是惊异,笑着噙了咽下:“谢陛下。”墨兰怔住,他的思绪回到从前司马凌宠幸他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跪在她身侧捶腿,她轻抚着他的一头青丝,看着案几上满盘的水果问:“墨兰,你喜欢吃什么?”他笑着答道:“樱桃。”她便拿了银签子,笨拙地剔了核儿,喂到他嘴里:“甜么?”他把脸依偎在司马凌腰间:“陛下怎么对墨兰这么好。”她一脸宠溺:“只要你喜欢,天上的蟠桃朕也愿意给你摘下来。”今日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依然还是眼前的她,但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再是自己。墨兰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沉浸在回忆的失落里,跪安离去。沈铭看着墨兰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司马凌冷冷看着墨兰背影的神色,心知刚才的一幕并非陛下真的宠溺自己,只是做给墨兰看的。想到墨兰是初侍,又想到司马凌剔去樱桃核儿时娴熟的动作,沈铭心里一阵嫉妒。但他最终还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依旧轻言软语,笑语温存地面对司马凌。他看到曾经荣宠一时的墨兰,一旦失宠也是如今这般失魂落魄,他心下明白:帝王的情爱,向来是最靠不住的。碍于太后劝说,也为了照顾摄政王和敦亲王家的面子,司马凌还是决定去储秀宫看看江暮霭,免得这宫卿还没册封,自己就先落下个苛待后宫的名声。司马凌特意免了宫侍通传接驾,想看看从自己训斥过后,这储秀宫新人们是否又惹是生非。谁知道刚进储秀宫,司马凌就看见一群宫侍在一棵大树下哀求着树上的一个宫卿下来,那树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出身陈郡谢氏的大家公子谢笪之。司马凌很不满意,冷哼一声。树下宫侍们见到皇帝来了,慌乱地跪作一团。谢笪之也看到了司马凌,急忙爬下树,谁知太过心急,一脚踩空,跌落下来。司马凌腾空一跃,在半空中接住了谢笪之。谢笪之本以为要重重地摔上一跤,却被人温暖有力地抱在怀中,睁眼看到是司马凌俊美的脸庞,只觉得天旋地转,又惊又喜:“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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