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_[咒术回战] 浮世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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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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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

  我想起五条悟在车上时确实说过要带我去见人。可是……要去见谁?

  五条悟的提议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抬头去看他,得到的只是男人扬起嘴角露出的自信笑容:“是我的后辈,本来就说好了让他和你见上一面的,既然小理华已经拿到咒具了的话那就顺便去参观学习好了。”

  “……哈?”

  巨大的疑问一下涌上脑海,我相信这要是漫画场景我的脑袋上一定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单个字我能听懂,可他连成一句话我怎么就读不懂了呢?

  狗卷看来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的,立刻表现出了反对:“鲣鱼干!明太子!”

  “可是棘今天出任务受伤了吧?”五条悟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两下,“硝子最近必须在学校待机赶不过来,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欸?狗卷君今天出任务了吗?”这回我总算是捕捉到了重点,“的确,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还是好好休息吧?”

  狗卷看上去很是失落:“鲑鱼……”

  “只是教学参观而已啦,不会真的让小理华动手的。”五条悟说得很是胸有成竹,“老师我也会在旁边好好看着的!”

  见狗卷看五条悟的眼神很是不信任,我只能一起做个担保:“没事的狗卷君,要是这个屑教师做出了什么不负责任的行为的话我会立刻跳车逃走的!”

  有了我这番承诺,狗卷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声「明太子。」

  五条悟满脸失落:“现在的学生们都这么不尊敬老师的吗……”

  这位五条先生,请您对自己的不靠谱有点自觉谢谢。

  五条悟给的时间很紧张——他说出见面时间点的时候我们只剩下五分钟了。慌乱之际我只好告诉狗卷要是我回来晚的话他可以先吃完晚饭去睡觉,可惜话只说到一半我就被五条悟连人带刀拎进了汽车后座,只得靠再将原话复述了一遍过去。

  【金枪鱼蛋黄酱】:了解。话说五条老师之前勾小指的动作是指什么啊?

  啊这。这个话题真的适合狗卷这种纯情吗。

  我思考了两秒,最后还是选择如实告诉了他。

  【r】:……五条先生开玩笑说我们是情侣。

  回答我的是突然发出来的一连串「震惊——」的表情贴图。

  我相信狗卷一定很后悔问我这个问题。从这一连串的表情贴图中,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在看到消息时烧红了脸,而后丢下手机把脸埋进抱枕的景象。

  光是想象就已经觉得足够可爱了。要是我在现场的话一定会被他可爱晕吧。

  这么想着,我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时隔两周,我再度进入了这个名为「帐」的结界——因为某个屑教师说我们要见面的人已经在里面等了。尽管我知道里头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白等,就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于是我见到了那个穿着西装、打着花领带的金发男人,据说是比五条悟小上一届的后辈。

  “这位是七海建人,是我的后辈哦~”

  被以如此轻浮的语气介绍的名叫七海建人的男人看上去比五条悟憔悴了不少,令人怀疑他是否谎报了年龄。但在他扶着鼻梁上看似十分特殊的眼镜以毫无波动的语气吐槽五条悟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觉得这个男人恐怕要比五条悟靠谱不少:“五条先生,马上就要执行任务了,请严肃一点。”

  会吐槽五条悟的人一定都比他靠谱——我顿时觉得这个道理可以成立。

  “我是七海建人。”七海先生从腰后拿出了一把缠着和他领带同样花纹的布料的形似菜刀的刀具,又去看左手腕上的手表,“你们迟到了五分钟——既然你是五条先生的学生,那就应该知道迟到是很不礼貌的行……”

  “呃,不好意思。我还不是咒术学校的学生。”

  七海先生的表情僵住了。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很想将手上的刀具直接抡到五条悟的脑袋上。

  “五条先生。”七海先生的语气似乎低了几分温度,“请你解释一下。”

  “哎呀?”今天被不止一个后辈表现出不敬重的五条悟终于露出了妥协的表情,“其实小理华的事情比较复杂啦,一时间说不清楚,等解决完了再说明也可以的对吧。”他一拍手,权当无事发生,“那接下来就麻烦七海你照顾一下她啦,要让她平安无事地呆到处理结束喔。”

  “哈?”

  “那我就先去买喜久福啦~小理华你要加油哦!”

  还未反应,五条悟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只剩下这声音残留在耳边。想起这人出门前还信誓坦坦地说一定会在旁边好好看着我,我觉得信了他鬼话的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接近了,还挺大只的。

  要不逃吧。

  我不动声色地移到帐的边缘,手掌触摸到墙壁的时候我就知道两秒前的这个想法是无法实行了。

  得,一定要回去揍这个无良教师一顿。如果能投诉那就最好了。

  “与谢野小姐,请退后。”

  转回身时两只一模一样的咒灵已立在眼前,看着像个黑色的巨人,双腿很短,手臂却长得不可思议,脑袋部分却是像河马一样憨厚,总体而言长得不怎么样。七海先生已是备战状态,一只手呈保护我的状态,很明显是打算单干。

  以防万一,我跳过了反驳,直接询问:“七海先生,这只诅咒的等级是?”

  “一级。”

  很好,是我能干掉的等级。

  太刀刚被推出约一大拇指的长度,七海先生就发现了我的意图:“小孩子别参合进来,好好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七海先生,我的预定评级是一级。”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见到拿年龄说事的大人了——我叹了口气,将整把刀抽出刀鞘,“我着急回家。咱俩一起打总归会快一点吧?”

  大概是知道我已经下定决心,七海先生看了眼手表,表情未变:“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

  我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没忍住微微一笑:“真巧,我也讨厌加班。”

  我必须承认七海先生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咒术师。

  这个咒灵的体格算不上巨大,行动却很是敏捷,尤其是那双手臂,一下拳击就能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看得我是心惊胆战。或许是因为早就是个历经磨难的咒术师了,七海先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在那咒灵的乱拳中敏捷地躲闪着,没过一会儿就将它的右掌砍了下来。

  这让在同样的时间内只能靠躲闪顺便切掉自己负责的那咒灵一根手指的我觉得我呆在这里才是拖后腿。

  “无论什么样的对手,我的术式都能强行制造弱点——七比三——将对象的长度分段,若是能击中这个比例的『点』,便是暴击。即便是比我强大的对手,也能造成相应的伤害。如果是咒力弱小的对手,即使是这把钝刀也能将其一刀两断。”

  七海先生不知何时开始近乎自言自语地讲出了以上内容,听得我一愣一愣:“好厉害……呃,这玩意儿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如果是透露也无妨的术式,透露也无妨的对手,又或者说出来能给对方造成误导,那就没问题。”七海先生歪头躲过咒灵的斜拳,反手又砍下它的左臂,“这也有好处——因为『摊牌』这一『束缚』可以大幅提升术式效果。”

  “原来如此……啊。”感叹中那咒灵忽然直冲我门面迎来一拳,我条件反射向下一蹲堪堪躲过,心知这不是后怕的时候,抓紧机会挥刀砍向那咒灵的手臂。

  用未开锋的刀锋去砍这种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说是想砍断,其实也不过如拿菜刀去切肉而已,这一击打下去一点都算不上利落,只是将刀砍进了咒灵的肉里(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该称为肉……),到了近骨骼处就下不去了。

  初次蓄力攻击就吃瘪,让我更觉得有必要回去马上把这把太刀开锋了。我悻悻地拔刀躲开再度迎来的攻击,余光却瞥见在另一块区域的七海先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其实是来拖后腿的吧。

  我再度反思了一遍自己在战斗开始前说过的话,可惜时间并不能倒带重来,想跑又跑不掉。我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

  “……七海先生,我不会抢您工资的,回头骂我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一定是傻子。

  如果有心电图能用来表示我此刻的心情,我想我的心电图应该已经变成一条直线了。此刻真的无比希望有谁能挖个坑赶紧把我埋了,再这样乱说胡话我怕是见不得人了。

  北川同学没有现身,现在让她现身估计也会让不认识她的七海先生感到困惑或者留下什么后患,如今的情况也不适合再让她帮忙一起使出两周前的那招拔刀斩了。所有的因素都指向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我现在只能靠自己战斗。

  所以说咒术师的工作真的很狗屎啊。

  我尽力放松自己,让咒力包裹住刀锋,淡淡的红色火焰没一会儿就附上了太刀,随着细微的气流变化呈现燃烧的状态。

  这刀好歹也是本身就负有咒力的一级咒具,再加上我自身的咒力,怎么说都不能比单靠咒具去砍更弱吧——这么想着的我,在又一次躲过咒灵的攻击后再度挥刀。这一次太刀顺利地从右劈到了左边,期间丝毫没有任何阻力,若不是从咒灵身上掉下来的那截手臂,我都要以为我挥空了。

  这刀非常锋利。锋利得不得了。

  这样看来……咒具+咒力>同等级咒灵?

  我看向七海先生,早就解决完自己那份的男人似乎也对我战力突增表现出了几分震惊,很快又变回了原先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有能力那就快点解决掉吧。还有两分钟下班。”

  砍下咒灵另一条手臂时我确定这个结论成立。啊——说起来七海先生刚刚确实有说过还有两分钟下班吧?对付这家伙我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吗?

  手中的武器保证了战力足够,我干脆沿着咒灵还未被完全切断的手臂一路横切,在它脑门前刹住了脚。

  “那就请你快点去死吧,我着急回家。”

  家里还有个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的人在呢。

  咒灵被拔除,帐就自动解开了,外面站着拎着两大袋喜久福、手中还拿着一个正吃得津津有味的五条悟。

  我好不想看见他。

  照理来说让一个初战的「学生」进入这种地方,正常老师应该都会担心个一阵,可惜五条悟不是常人,我没在他脸上看出一点担心的样子:“哦,小理华!你们终于结束啦?老师我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喔——”这个男人拎着两大袋东西,步伐轻快,走路甚至一蹦一跳的,让我不由沉思他顶着一米九的身高这么做会不会毁人设,而后又想起这个人是名为五条悟的脱线男。

  “七海先生,我突然觉得五条先生比起咒术师更像狗屎。”

  “你能发现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哎呀,你们这么说我超级伤心的欸——”五条悟扭捏着蹭到我面前,“小理华干得漂亮,我就知道你一定——啊疼疼疼!”

  别问,问就是我往五条悟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七海先生,请问我可以举报这个屑教师吗?”

  “可以,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一起举报他。”

  五条悟的笑容挂不住了:“好啦好啦,我知道错啦。小理华有什么想吃的吗?老师我请客——当然喜久福是不会给你的,那是我最喜欢的毛豆奶油味!”

  “……不用了,喜久福也不会跟你抢的。”

  毛豆奶油味的喜久福真的是普通人能吃下去的东西吗。

  “不要就算了。”五条悟耸肩,再度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喜久福,麻利地打开包装。

  “对了,我这周日会接棘回去,上面传来新的任务了。小理华你不会感到寂寞吧?——小理华?”

  这话来得突然,令我一下停止了思考。

  狗卷要回归他正常的生活中去了,可为什么我心中会突然失落了那么一下呢。

  会寂寞吗?其实也说不上绝对,只是需要重新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罢了。

  但这突然到来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这份异样感甩出脑海。

  “寂寞倒不会。”我看向五条悟,“只是我没听他说过。”

  “哇呜,棘没跟你说过吗。”我的反问让五条悟也感到了困扰,“那家伙也真是的……是周日早上哦,八点就得走了。”

  “这样啊。”

  我没再去看五条悟,视线落在了脚尖。别的什么都没回答上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回家的——不如说是不想记住这份心情。等打开家门看到本来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狗卷突然蹦起来光脚跑到我面前的时候,那份奇怪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大芥?”

  “啊……其实没啥啦,只是擦伤而已。”

  狗卷似乎并不信任我的说辞,绕着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后才相信了我只是被擦伤了一点点。末了,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腌鱼子……”

  “都说了我没关系的啦,别太紧张了。”我换好拖鞋后就推着狗卷回沙发,“你也是太激动啦,地上凉,至少把鞋子穿好再过来也可以的嘛。”

  “鲑鱼……”

  狗卷回答得委屈巴巴的,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于是狗卷又重新缩回了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想起太刀还没有收回原处,我便径直走到那间房间,将太刀重新放回了刀架上。

  父母的遗照依旧放在祭坛上,照片上的人儿十分年轻,却已经不在了。

  ——爸爸,妈妈。我今天去拔出咒灵了哦。今天再次意识到了咒术师的工作究竟是多么地狗屎。

  我久违地在坐垫上祭拜了一阵。

  ——我并不想成为咒术师……但,我也能像你们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住某个人吗?

  战斗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有预感五条悟会在未来某一天再度找上我。过两天就去找人把太刀开锋了吧。

  我的余光了瞟到依然蜷在沙发上的狗卷。说起来,这家伙这周日就要离开了吧?

  这么多天一直呆在家里没人陪会感到寂寞吗?他被五条悟强行丢在这里,我也没带他出去认过路,会不会怕呢?

  做咒术师时,会有包容、理解他的同伴在吗?

  想到这个人即将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比起感到寂寞反而更担心他了。好多问题都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停留在嘴边的却只有一句话:

  “狗卷君,周六要一起出去玩吗?”

  我看见狗卷从手臂中探出了脑袋,好看的紫眸充满了光芒与疑惑。

  “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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