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会_[咒术回战] 浮世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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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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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好的花火大会要晚上六点才开始,在这之前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自己最舒服的休息方式。五条悟的「伪装情侣」期限已过,我终于能如愿拉上真希出门了。不方便出门的熊猫和棘说是想做些别的准备,就继续留在了高专。

  “你等下,叫上忧太,咱们开个女子会。”在快要出发之时,真希突然如此说道。

  忧太被逮来时满脸迷茫:“女子会不是仅限女孩子吗?”

  真希瞪了他一眼:“里香不是女孩子?除了你还有谁能喊她出来?”

  闻言,这位特级同事回答得十分卑微:“哦……”

  说得很有道理,真希。但是为什么要开女子会啊?

  介于以上理由,我们三人一同在附近的咖啡馆二楼落座,各自点了一份甜点和饮品,开始了这突然来临——其实主要是因为真希提出来的女子会。好在一来二楼人少,二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必须成年才能进入的地方,没人会在意来的人是不是三个高中生咒术师。

  “你真的一——点都对他没感觉?”

  面对真希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伸手摘掉了芭菲上的巧克力棒并一口咬断顶端部分:“嗯……你要说有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过,但要说是恋爱的感觉的话我也觉得不像。”几口将饼干棒吞下,我挖了一勺芭菲,“就真希你昨晚推荐的那部少女漫画来讲,真的要喜欢一个人的话不应该每次见到他都会觉得脸红心跳嘛,我要是真的喜欢他,现在还能跟他正常说话就很不错了。”

  嗯,是香草味的,奶味超足。他家冰淇淋的部分做得不错。

  坐在我对面的墨发少女咬着牙一副很是头疼的样子,但终是什么都没说。而在她旁边的忧太好脾气地劝了两句:“真希同学,算了算了……”

  真希伸手示意他不用说了,于是忧太又转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那与谢野你能说说在什么方面会对他有感觉吗?”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好家伙,你俩今天就是为了打听这个的?”

  “呃……”对面的两人一下就失了兴致,满脸欲言又止。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很显然我猜中了他们的目的。

  “我也不问你们是被怂恿的还是自愿的了。”我叹了口气,一手靠着桌面一手晃了晃手里的芭菲勺,“说起来,真希也就算了,忧太你这个有女朋友的家伙居然也来掺一脚,放在这个情况下真的很让人觉得火大啊。”

  “呜……”

  “说到底你们为什么会关心我喜不喜欢棘啊,你们是热爱八卦的国中女生吗——啊谢谢。”

  说话间我点的摩卡咖啡被店员端了过来,我只能停止吐槽先向店员道谢,待人走后再重新看回对面低着头认错的两人:“我就说为啥真希会坐对面呢,搞半天原来你俩是一伙儿的。”

  忧太的头更加低了一点,我似乎听到真希小小地「嘁」了一声,顿悟。

  “……是不是还有个五条老师?”

  “……”

  我相信我们这桌的空气已经冻结了。

  还是那句话,不回答就是默认。得到答案的我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一圈:“……不会吧。”

  “自信点,是这样。虽然很抱歉,我是自愿的。”真希低着头答得飞快,还顺手指了下忧太,“这个是那个白毛混蛋指定的工具人。”

  忧太回答得可怜巴巴,声调颤抖,让人感觉再吓一下就能哭出来:“我真的是被迫的……”

  “……哦。”

  仔细一想那的确是那个混蛋教师干得出来的事儿。乙骨忧太,你好惨。

  我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试图回忆了一下昨晚看的少女漫画的套路:“所以……忧太是那个失格教师准备的工具人,意在让棘吃醋从而产生他真的喜欢我的感觉吗?”

  “……”

  迎来了今日的第三次沉默后我觉得我不应该把这个结论过早说出来的。

  最终是真希举手投降:“行了理华,你不要再推断了。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你可以把我们扒得底裤都不剩。”

  “哎?可我才刚刚开始欸。”

  “……”

  “……”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三脸茫然。

  尴尬的气氛蔓延,止住了我们的拌嘴。

  “……算了。”仔细思考了一下利弊,我最终决定不去追究他们这些行为,“反正你们有五条老师做后援,我就算去声讨也会被他坑的——想来熊猫八成也是你们的共犯吧,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放弃这种起哄机会的……咒骸。”

  我又捞了一勺芭菲。时间隔得有点长了,在上层的冰淇淋已经化了些许,但凉意还残留着。用勺子取的时候有部分化开的冰淇淋维持不住形体,连带着上头的水果粒一同从勺子边缘掉下去了。

  “其实我也并没有因为你们想撮合我和棘而感到生气,毕竟我本身也不讨厌棘。只是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我们成为情侣会是什么样子。”

  “你这是满足于现状了啊……”

  “可以这么说。”我微微一笑,“我承认和棘在一起很舒服,但我真的没能去想象更进一步的关系。”

  “真的只是这样吗?”忧太的表情变得十分认真,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些许压迫感——只有认真的时候,乙骨忧太才会显现特级该有的一面,“你真的只是这样想吗?”

  “忧太,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敏锐。”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懈,不由得苦笑,“要听真话吗?”

  眼前的二人互相对视,似是在确认。不出五秒,他们便完成了眼神交流,齐齐地转回来看向我。

  对上他们认真的眼神时我就明白我必须要摊牌了。

  “老实说,我不是满足于现状,而是不敢改变现状。”

  这句话让我的两位友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我只是不敢把棘放到危险的位置上罢了。”我朝他们露出一个算得上恶作剧的笑容,“棘的咒言在日常里还挺好用的吧?”

  经历过咒言——又或者说曾经被棘坑过的两人都多少表现出了为难。

  “答案是好用。但在作战上不实用。”

  没有人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于是我只能自问自答。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便觉得就算笑出来也只剩下苦涩:“我想二位都知道咒术师是个高危职业,是要把脑袋紧紧拴在裤带上的。先不论解咒后可以选择去留的忧太,就连体术一直很好的真希在遇到一些等级又高血又厚的咒灵时都会觉得棘手吧?”

  “是这样。”真希大概也察觉到了我话里的不对劲,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你难道是想说……”

  “就是这个意思。”我接下了她的话,“不比我们这些以自身实力战斗的人,若是放在大战里,咒言师绝对是自身难保的类型——换言之,对热爱杀戮的特级咒灵或者诅咒师来说是比起普通人要强上一些的那种炮灰,很容易死掉。”

  “这真的是对一个有可能会成为自己恋人的人该有的评价吗。”

  “我知道你想磕——但现在只是就事论事,请不要夹带私货谢谢。”

  我觉得真希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嫌弃。

  “若是碰上咒灵还好说点,打不过就逃,打得过那就杀了算账。”我叹了一口气,“但我怕的是诅咒师那边。别说你们了,棘对拥有咒言免疫的我都很少直接说话,要是他碰上了诅咒师我都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他有可能会被杀掉。”

  “被?!……”忧太被吓得提高了音量,但意识到这里是公共场合后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压低了声音,“被杀?”

  “那你觉得棘会杀了诅咒师吗?”

  忧太愣愣地摇了摇头,反而真希回答得迅速:“不可能。”

  “对吧,说出来都没有可信度的。”我看杯里的芭菲又要化上一层,赶紧拿起勺子大口吃起来,“不过被杀是最惨的,概率较小。被捉来当人质倒是有可能。”

  “欸……”忧太大概还没有转过弯来,“人质的话……用来威胁谁?”

  “谁知道。”我把最后一点冰淇淋挖完,随手把杯子推到一边,喝了一口咖啡,“有可能是狗卷家,有可能是五条老师……”

  “——亦或者是我。”

  “?!”

  我的两位朋友都明显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希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说?”

  “棘是狗卷家的独苗,什么意义不言而喻。他又是五条老师的学生,拿来当和五条悟的交易筹码也毫不为过。”

  “不是说这个。”她的眼神如覆薄冰,“是说你这边。”

  我耸肩,故意以轻松的语调说:“拜托,我可是因为春香那件事差点被那群老爷子们干掉欸。五条老师也说过,诅咒师那边也想收集实力派——不觉得会发生某些有意思的事情吗?”

  ——实则不然。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那就会演变成最麻烦的情况了。

  话到此处,已经察觉到我未完的话语的真希终于露出了一个近乎张狂的笑容:“疯子。”

  我权当她在夸奖:“都是咒术师,哪个不疯的。”

  忧太还在震惊中,脸上露出的表情足以说明他的脑袋没法一下子消化这些信息量,对此我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怎么,后悔跟我搭档啦?”

  “欸?”大概是并没有考虑到我会说这话,忧太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朝我露出了一个十分平常的温顺微笑,“这倒没有。我只是在想,原来与谢野你已经考虑了这么多事情了啊……”

  我苦笑:“只是因为我太习惯于思考罢了。”

  我捂着咖啡杯,感受着因放着冰块而已经比最开始要冷上些许的杯壁,不由得低下了头。

  “我以前一直在想,要是自己有力量就好了。只要我有了力量,就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可真的获得了力量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这份力量于我而言并不名副其实……”

  “我还是处于以前的水平——哪怕获得了新的力量,也依旧没能好好掌握它。”

  据五条悟所说,我在「那天晚上」使出了黑色的羽翼,并且能相当自如地将其操纵、变换。可关于那场战斗我什么都记不得,凭这种状态还想再度使用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现在的感受到底是不是恋爱。我只知道……至少现在,我不能再把棘放到危险的位置上了。”

  “棘已经为了保护我,两次涉险于危险,均是险些丧命——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本身就很温柔才会做出的举动,但越是这样想就更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有了力量又怎么样?没有真正掌握这份力量的人顶多是只纸老虎罢了。

  “……春香曾经问过我,『要是狗卷君今后变成了你的软肋,被人借以威胁的话又要怎么办?』,我那时的确信誓坦坦地回答了『我会舍命救他』,可现在……我总是会不住地想,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凭现在的我真的有这个能力保全他吗?”

  我想我是保不住的。别说手脚完好地保下来了,我大概连让他活下来都做不到。单凭现在的我,若是再碰上一只上次那样的咒灵,恐怕连自身都难保。

  “抱歉。我这么说或许很像是在说我不珍重其他人一样——实际上我也是个非常自私的人——我真的不想再让棘陷入危险之中了。”

  “或许你们会觉得不相信。那一晚,我看到同校生的断臂时只觉得『她真不走运』,而并没有为自己没能早点来救她感到自责。可相反地,我却在确认棘没事的那一瞬间觉得『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理应是个自私的人。我的眼里只有我在意的人的死活。

  “会这么想的我……可能不适合做咒术师(救人的哪一方)吧。”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了杯壁。若是此刻加上了咒力,这个杯子怕是已经不幸牺牲了。

  “不对吧?”

  我突然听见真希这么说。

  “你现在在做的是袚除诅咒的咒术师,而不是事事拯救人民于水火的大英雄吧?”

  我的视野快速晃动,最终定格在了少女挂着笑容的脸上:“是这样……没错。”

  “那不就对了。”她一甩手,很是随意地一手抵着脸颊撑在桌子上,“咱们是咒术师,本来就不需要在什么社会新闻里抛头露面——相反地,离大众视野越远越好。就算救不了几个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但是……”

  “再说了,你都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了,那就得有个疯子的样子吧?疯子不在乎别人的死活这不是常态么?要真的每个人的性命都要关心一遍,那还能叫疯子?——那是圣母吧。跟理华你完全不搭啊。”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总感觉你在骂我是怎么回事?”

  “我这叫就事论事,真的没有夹带私货。”

  我真的能相信你么。

  真希看上去有些心虚地眼神飘忽了一下,而后又转回来与我四目相对:“理华,不要去想别人会怎么说。”

  “——你就是你。就算再任性一点也没关系的。”

  就好像是有人对着我的大脑狠狠敲了一下一样,我所有的思考都因为这一句话停滞了。我不由自主地倒吸

  了一口冷气,内心却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变得轻松了些许。

  “我……”

  “我并不讨厌现在的与谢野。”忧太突然这么说,“或者说……我觉得你可以更依靠我们一些。”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问题,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然……我还是知道自己不是那么靠谱的。但我总觉得与谢野你和我们还是保持着些许距离感——我还是希望能和你变得更亲近一点。”

  我被他的这番话逗笑:“小心里香吃醋喔。”

  他恍然大悟,更是不好意思了些:“啊……”

  “有点自觉吧,忧太。”真希笑着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看向我时眼中的诚意却丝毫不减,“我和忧太也是一样的想法。”

  变得亲近……吗。好像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提起过这种事了。

  我的内心涌上一股暖意。伊地知先生果然没有骗我,大家真的是非常坚强的人啊。而且还很温柔……

  “啊,不过和棘还请继续加深情谊,如果你有任何想和他一起的想法,我们绝对会帮你助攻,争取不做电灯泡的。”

  “……”

  我撤回前言。这两个家伙恐怕只是想磕罢了。

  拳头硬了。

  我好想发火。可是不行。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公开揍人。于是我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这顿你俩请客。”

  意识到自己脱离了被我海扁的危险的两人(主要是忧太)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好好,都可以!”

  什么?你问最后怎么样了?

  既然我亲爱的朋友们想要磕,那首先坑他们一顿贵的甜点那自然也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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