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重操旧业
苏雪在银尾楼留了下来，顶替粉如成了楼里的歌女。
但生活不是那么好讨的。
苏雪已经很久没有唱过歌了，身上也因为长久的流浪留下了不少伤疤，皮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白嫩，要上台还需要来一番大改造才行。
凤姨为了除掉数学手上的死皮和老茧，先是用热水将苏雪的手烫得通红，又用门外的雪化成了冰水降温，一热一冷，痛得苏雪眼泪都掉了出来。
但这样的狠招，效果还是有的。重复两三次之后，苏雪的一双巧手就已经变得像鸡蛋一样滑嫩，吹弹可破。
对于苏雪，凤姨下是下足了本，让城里最好的裁缝给她裁了一身合体的长裙，把藏了很多年的雪花膏都全部拿来给她用上，总算瞧得出些美人的苗头来了。
“凤姨，真的要让她上台唱歌吗？她还带着孩子，被客人们知道了不好吧……”
来衣站在边上，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这话是当着苏雪的面问的，显然是要给她难堪。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被冒犯，但来衣说的也没有错，自己带着季恩，违背了银尾楼的规矩，除了沉默，什么也不能说。
白芷凤头也不回，给苏雪整理头发，冷冷答道：“那就把你们的嘴都闭好，不要让客人知道，要是谁说漏了嘴，我就把谁赶出去。”
“可是……”来衣有几分不服气。
“可是什么？人家苏雪能唱歌，你能吗？除了天天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动不动就和楼里的人吵架，你还会做些什么，丢脸。”
来衣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咦呜呜地哭着跑着出去，将房间里面拍的乒乓作响。
白芷凤训起人来毫不留情，苏雪都替来衣觉得委屈。
偏偏白芷凤还觉得没有训过瘾，从镜子里看着门口的方向，骂道：“这丫头的臭脾气简直一天比一天过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她丢出去。”
苏雪不敢搭话，生怕引火上身，这几天因为唱歌的技巧生疏，她已经受了不少训，可不想再被白芷凤拎着耳朵痛骂一通。
白芷凤将一朵染成红色的纸玫瑰插入苏雪的鬓发，朝着镜子里自己一手打造的美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这样一来，只要你站在台上，保证所有男人都会被你吸引而来~”
她像是想到了之后，苏雪为她赚来无数钱财的美好画面，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苏雪瞧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也有几分感慨。
她已经许久不成这样打扮过了，流浪的时候，灰头土脸地四处奔走，起先可能还会用河水清洗一下，后来天气变冷，更是根本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事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乞丐的着装。
可镜子里的人现在看起来已经焕然一新，说实话，连苏雪自己也有一些惊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能这么好看。
“好看吧？”白芷凤笑着问。
苏雪点了点头。
白色纱网下露出映着一汪湖水的秋瞳，若隐若现的下摆欲盖弥彰地遮着小巧红润的嘴唇，高挺秀美的鼻梁，多一分肉显胖少一分肉太瘦的双颊。
头顶像乌木一样黑的头发精心的挽出发型，分出一些披散在肩后，身上一身水色的纱裙，衬的皮肤白皙莹润，就像是画像上的仙女。
白芷凤瞧见苏雪已经看呆，十分骄傲的拍了拍胸脯：“我可是有名的回春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到了我的手里都会变成美女，像你这样稍微有点底子的人，随便修一修便是天仙下凡。你能变得这么好看，可都是多亏了我。”
苏雪连忙道谢：“多谢凤姨帮我置办这些东西，让您费心了。”
白芷凤受了她的道谢，推着她往外走。
“道谢，我收下了。但还是要拿出实际行动来的，这些天飞了不少心思在你身上，你今天可都要给我挣回来~”
苏雪提着裙摆往外走，一步一步，迈向了红门外。
而门外，已有一众被吊足了胃口的嘉宾翘首以盼，等着银尾楼传说中最动听的嗓子献唱。
“要来了吗？听他们说这可是比之前那只夜莺还要会唱歌。”
“我听楼里的人是这样说，从月前就开始四处宣传，看来白芷凤这次是寻到了宝贝呀~”
“我倒要瞧瞧这白雪唱歌有多动听，难道比之前的粉如还厉害？”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显然已经等得快要着急了。
啪嗒，楼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一束白光，照亮了正中央的舞台。
周围议论的人这才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台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袭水绿的长裙，露出从肩膀到腰间的流畅线条。
静默两秒之后，台下又爆发出了大声的议论，口哨声鼓掌声四处响起，男人们已经被点燃了。
“哇，这背影可真是好看，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白皙背。”
“啧啧，快转过来让我瞧瞧正脸！”
白芷凤满意的朝着楼下这些色狼的反应，等吊足他们胃口之后，才拍了拍手掌，示意后台的人奏乐。
大提琴的声音悠悠响起，像是夜晚的风，围绕在会场中央。
前奏结束，像湖水一样清澈透亮的女声和小提琴的声响同时响起。
“月是海上月，梦是眉间花……”
台下的人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瞬间随着台上人的声音陷入到歌词当中。
拍打着翅膀的蝴蝶飞过树梢，映着如水的月光，在夜空中闪现，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微风轻拂，送来恋人的窃窃私语。
歌曲接近尾声，人声暂停，只剩大提琴的声音还在低低诉说。
楼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所有人都意犹未尽地眯着眼，尚在回味歌声当中的浓情蜜意。
就连白芷凤，都失神地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不知道是否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可这还没完，等到苏雪转过身来，再开口时，曲调突然变得激扬。
夜风无情，蝴蝶在风中挣扎，不肯离开自己的玫瑰。有情人在风暴中，宣誓忠诚，甜蜜化作泡沫。
“风里送去，不肯回忆……”
一曲歌罢，轰鸣般的掌声席卷了银尾楼，所有人都在欢呼，为这一场试听盛宴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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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不是那么好讨的。
苏雪已经很久没有唱过歌了，身上也因为长久的流浪留下了不少伤疤，皮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白嫩，要上台还需要来一番大改造才行。
凤姨为了除掉数学手上的死皮和老茧，先是用热水将苏雪的手烫得通红，又用门外的雪化成了冰水降温，一热一冷，痛得苏雪眼泪都掉了出来。
但这样的狠招，效果还是有的。重复两三次之后，苏雪的一双巧手就已经变得像鸡蛋一样滑嫩，吹弹可破。
对于苏雪，凤姨下是下足了本，让城里最好的裁缝给她裁了一身合体的长裙，把藏了很多年的雪花膏都全部拿来给她用上，总算瞧得出些美人的苗头来了。
“凤姨，真的要让她上台唱歌吗？她还带着孩子，被客人们知道了不好吧……”
来衣站在边上，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这话是当着苏雪的面问的，显然是要给她难堪。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被冒犯，但来衣说的也没有错，自己带着季恩，违背了银尾楼的规矩，除了沉默，什么也不能说。
白芷凤头也不回，给苏雪整理头发，冷冷答道：“那就把你们的嘴都闭好，不要让客人知道，要是谁说漏了嘴，我就把谁赶出去。”
“可是……”来衣有几分不服气。
“可是什么？人家苏雪能唱歌，你能吗？除了天天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动不动就和楼里的人吵架，你还会做些什么，丢脸。”
来衣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咦呜呜地哭着跑着出去，将房间里面拍的乒乓作响。
白芷凤训起人来毫不留情，苏雪都替来衣觉得委屈。
偏偏白芷凤还觉得没有训过瘾，从镜子里看着门口的方向，骂道：“这丫头的臭脾气简直一天比一天过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她丢出去。”
苏雪不敢搭话，生怕引火上身，这几天因为唱歌的技巧生疏，她已经受了不少训，可不想再被白芷凤拎着耳朵痛骂一通。
白芷凤将一朵染成红色的纸玫瑰插入苏雪的鬓发，朝着镜子里自己一手打造的美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这样一来，只要你站在台上，保证所有男人都会被你吸引而来~”
她像是想到了之后，苏雪为她赚来无数钱财的美好画面，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苏雪瞧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也有几分感慨。
她已经许久不成这样打扮过了，流浪的时候，灰头土脸地四处奔走，起先可能还会用河水清洗一下，后来天气变冷，更是根本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事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乞丐的着装。
可镜子里的人现在看起来已经焕然一新，说实话，连苏雪自己也有一些惊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能这么好看。
“好看吧？”白芷凤笑着问。
苏雪点了点头。
白色纱网下露出映着一汪湖水的秋瞳，若隐若现的下摆欲盖弥彰地遮着小巧红润的嘴唇，高挺秀美的鼻梁，多一分肉显胖少一分肉太瘦的双颊。
头顶像乌木一样黑的头发精心的挽出发型，分出一些披散在肩后，身上一身水色的纱裙，衬的皮肤白皙莹润，就像是画像上的仙女。
白芷凤瞧见苏雪已经看呆，十分骄傲的拍了拍胸脯：“我可是有名的回春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到了我的手里都会变成美女，像你这样稍微有点底子的人，随便修一修便是天仙下凡。你能变得这么好看，可都是多亏了我。”
苏雪连忙道谢：“多谢凤姨帮我置办这些东西，让您费心了。”
白芷凤受了她的道谢，推着她往外走。
“道谢，我收下了。但还是要拿出实际行动来的，这些天飞了不少心思在你身上，你今天可都要给我挣回来~”
苏雪提着裙摆往外走，一步一步，迈向了红门外。
而门外，已有一众被吊足了胃口的嘉宾翘首以盼，等着银尾楼传说中最动听的嗓子献唱。
“要来了吗？听他们说这可是比之前那只夜莺还要会唱歌。”
“我听楼里的人是这样说，从月前就开始四处宣传，看来白芷凤这次是寻到了宝贝呀~”
“我倒要瞧瞧这白雪唱歌有多动听，难道比之前的粉如还厉害？”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显然已经等得快要着急了。
啪嗒，楼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一束白光，照亮了正中央的舞台。
周围议论的人这才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台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袭水绿的长裙，露出从肩膀到腰间的流畅线条。
静默两秒之后，台下又爆发出了大声的议论，口哨声鼓掌声四处响起，男人们已经被点燃了。
“哇，这背影可真是好看，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白皙背。”
“啧啧，快转过来让我瞧瞧正脸！”
白芷凤满意的朝着楼下这些色狼的反应，等吊足他们胃口之后，才拍了拍手掌，示意后台的人奏乐。
大提琴的声音悠悠响起，像是夜晚的风，围绕在会场中央。
前奏结束，像湖水一样清澈透亮的女声和小提琴的声响同时响起。
“月是海上月，梦是眉间花……”
台下的人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瞬间随着台上人的声音陷入到歌词当中。
拍打着翅膀的蝴蝶飞过树梢，映着如水的月光，在夜空中闪现，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微风轻拂，送来恋人的窃窃私语。
歌曲接近尾声，人声暂停，只剩大提琴的声音还在低低诉说。
楼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所有人都意犹未尽地眯着眼，尚在回味歌声当中的浓情蜜意。
就连白芷凤，都失神地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不知道是否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可这还没完，等到苏雪转过身来，再开口时，曲调突然变得激扬。
夜风无情，蝴蝶在风中挣扎，不肯离开自己的玫瑰。有情人在风暴中，宣誓忠诚，甜蜜化作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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