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情皆孽
正式步入暑夏，炙热的空气覆盖大地，拥挤的东京，炎热的东京，真是让人烦躁。
陈彻丝毫没有被炎热影响，他安静的整理拉面所需的一切，自渡海当别回来后，陈彻就开始在上杉越手下打下手，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如今的陈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平时上杉越就让陈彻一个人在前面工作，自己在陈彻忙不过来时才上前帮忙。
“真是悠闲的日子，如果每天都是这样就好了。”
将削面刀擦拭干净，放在桌案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潮景象，陈彻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收回思绪，现在才上午，基本上没有来客，上杉越平时都是在后面看他的休闲节目，打发时间，想来无事，从怀中拿出书籍默默地研读起来。
这是一本古老的孤本，历史非常悠久，是运用古日语书写的，上杉越以前还能勉勉强强的解读，可现在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毕竟那时候上杉越就把家族的历史当连环画看的，交给陈彻自己所有记得的词语后，就扔给陈彻自己琢磨了。
古籍的言语十分的晦涩，哪怕能看懂字，也很难理解词语的具体意思，这是本家在书写历史时特意迷惑者的，若不是传承至今的神官们亲自解读，外人就算是混血种也无法理解具体意思，只能看个一星半点。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临近正午，陈彻将古籍收回怀中，客人马上就要来了，他听到风，风在与他说话。
“欢迎光临。”
陈彻鞠躬欢迎来客，辛勤的一天开始了。
上杉越在后面见陈彻忙碌也不上帮忙，而是忧虑的望着他。
他此前像是与陈彻有血海深仇般的折磨他，但出山后，回想过去又开始心疼陈彻。
每每想到陈彻浑身是血的样子就觉得揪心，他时常恐惧的猜测陈彻内心是否怨恨他。
他这孙子继承了妈妈的美貌，长得是秀美无比，与妈妈一样简直不像是这尘世中的人，如今两年过去，相貌容姿上依旧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反而越发俊秀。
若是寻常人家的子女容貌如此光彩自然是欣喜的，但上杉越反而担心。
他想：【这样的容姿反而不美，虽然会有很多人喜爱他，但也会有心胸狭隘之人嫉恨他，而且这样光彩照人，定会招蜂引蝶，正所谓情深不寿……】
上杉越越想越觉得不美，唯恐陈彻同妈妈一样受情所累，而且以他的身体还能活几年也是说不定的，有些事实在是等不及了，要早为阿彻打算。
于是暗下决心：【我一定不能让阿彻重蹈覆辙，免得他坎坷终身。】
时间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临近午夜了。
整理好今天一天的收入，上杉越确认后，关闭了车门，两人推着拉面车一道回家。
“今天很忙呀，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度过了。哈哈，今天的女客人真多，都是来看你的哦。”
上杉越显然心情很好，言语中打趣着陈彻，因为陈彻的原因，最近上杉越这家只有穷学生与上班族的店，也被年轻人频繁光顾了。
最近东京大学的女性间都在流传后门的街道上，有个帅哥，吸引了不少女学生过来，只为看陈彻，点了一份拉面。
“我看那些女孩都挺不错的，还都是东京大学的学生，要不你快点选一个为上杉家传宗接代吧，那些女孩每天过来看你的眼神，连我都感到哀伤呀。
还是快点抉择，免得伤了其他姑娘的心，你容易害羞，要不我帮你说说。”
上杉越没打算放过陈彻，继续揶揄他。
“祖父……”
面对这样老不着调的上杉越，陈彻也不知说些什么。
“哈哈！果然害羞了，我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女孩子的面放的多了点，态度也比平时热情温和一些，是不是心动了？”
上杉越的眼光毒辣，这些陈彻自己能没有注意到的，上杉越竟注意到了，这一点真是让人羡慕，令人钦佩呀。
“不……，只是相互尊重，她们是喜爱我，才来看我的，而且也很懂事，都是很可爱的人。”
陈彻也不避讳，东京大学的女子都是很懂事的，没有位置时会在外面排队，言语上也很有分寸，不会打扰他，拉面每次都会吃完不会浪费。
面对这些特意来看他的女孩，陈彻也不由心生怜爱，而且这些女孩自是相貌出众，又芳华正茂，言谈举止没有一处不合心意的地方，实在让人难以舍弃。
“你这样不行呀！”
上杉越脸色一沉，心想自己的担忧果然成真。
陈彻没听懂上杉越的意思，疑惑着望向他。
“你要记住，面对女人，不要随便给她温柔。”
“为什么？”
“因为女人都是很傻的生物，她们总是渴望爱，若是已经经历人生酸甜的风尘女子还好说，如果对方是心性单纯的女子，那么，你这样会让她在心中默默认为此生非你不可的天真想法，如果是性子执拗的人，只怕到时候你想了断，对方也会以死相逼。”
上杉越撇嘴苦笑，倒也不是他自夸，年轻时的上杉越相貌堂堂，年轻富有，性格也受妈妈的影响，正义凛然见不得欺凌弱小的事，对待女性同时也温柔细腻，再加上显赫的家世，受到女性的青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现在想想，我年轻时也是太过风流，简直荒淫无道，不知节制……”
上杉越在内心独自感叹，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蛇岐八家对待上杉越感情方面的教育就是这样，毕竟整个内三家就靠上杉越一个人传播接种了，怎么可能让他产生一夫一妻的邪道想法。
上杉越每每想到他的女人们，内心的痛苦就无法自抑，当时的他实在是疯了，母亲的死像是撒旦的话语，不断地逼迫他，他疯狂的想要毁灭一切，首当其冲的就是蛇岐八家，现在想想，上杉越自己都觉得陌生。
【那真的是自己吗？】
上杉越也不禁自问。
无疑那时候的自己是冷静的可怕，从未那么冷静过，从未谋杀过他人的自己，冷静的在妃嫔们面前，伪装平日的温和模样，在那个平日里一起欢乐的浴室里，自己在她们欢笑时，毫不留情的划过她们纤细的脖颈。
鲜血慢慢的从她们的身体流出，她们痛苦挣扎的面容至今仍停留在脑海里，而自己却冷酷的看着她们痛苦的死去。
没错，自己是故意的，修行神速剑的自己，本该让她们毫无痛苦的死去，但当时却只是割破她们的经脉，挑出她们的手筋脚筋，让她们在浴室里无力挣扎，痛苦的死去，
可即便如此，妃嫔们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她们只是不断的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上杉越的事。
而上杉越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静静地看着她们死去后，没有再看一眼，转身离开。
【当时的我是恶魔，一个没有人心的恶魔。】
上杉越没有试过遗忘这份记忆，也没有试过辩解什么，所以他才认为昂热在约克郡那时候也许是天使也说不定，因为自己曾经也是恶魔，像昂热一样的恶魔，只为将蛇岐八家拖下地狱。
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到最后呢？最后神社的那一把火烧掉了什么？
上杉越知道，那是自己这辈子不会说出的秘密。
“所以说，对待女性们要保持距离，女人……终究是很傻的生物，她们很傻的啊……”
上杉越说的陈彻感觉听懂了一些，又觉得什么也没懂，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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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彻丝毫没有被炎热影响，他安静的整理拉面所需的一切，自渡海当别回来后，陈彻就开始在上杉越手下打下手，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如今的陈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平时上杉越就让陈彻一个人在前面工作，自己在陈彻忙不过来时才上前帮忙。
“真是悠闲的日子，如果每天都是这样就好了。”
将削面刀擦拭干净，放在桌案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潮景象，陈彻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收回思绪，现在才上午，基本上没有来客，上杉越平时都是在后面看他的休闲节目，打发时间，想来无事，从怀中拿出书籍默默地研读起来。
这是一本古老的孤本，历史非常悠久，是运用古日语书写的，上杉越以前还能勉勉强强的解读，可现在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毕竟那时候上杉越就把家族的历史当连环画看的，交给陈彻自己所有记得的词语后，就扔给陈彻自己琢磨了。
古籍的言语十分的晦涩，哪怕能看懂字，也很难理解词语的具体意思，这是本家在书写历史时特意迷惑者的，若不是传承至今的神官们亲自解读，外人就算是混血种也无法理解具体意思，只能看个一星半点。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临近正午，陈彻将古籍收回怀中，客人马上就要来了，他听到风，风在与他说话。
“欢迎光临。”
陈彻鞠躬欢迎来客，辛勤的一天开始了。
上杉越在后面见陈彻忙碌也不上帮忙，而是忧虑的望着他。
他此前像是与陈彻有血海深仇般的折磨他，但出山后，回想过去又开始心疼陈彻。
每每想到陈彻浑身是血的样子就觉得揪心，他时常恐惧的猜测陈彻内心是否怨恨他。
他这孙子继承了妈妈的美貌，长得是秀美无比，与妈妈一样简直不像是这尘世中的人，如今两年过去，相貌容姿上依旧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反而越发俊秀。
若是寻常人家的子女容貌如此光彩自然是欣喜的，但上杉越反而担心。
他想：【这样的容姿反而不美，虽然会有很多人喜爱他，但也会有心胸狭隘之人嫉恨他，而且这样光彩照人，定会招蜂引蝶，正所谓情深不寿……】
上杉越越想越觉得不美，唯恐陈彻同妈妈一样受情所累，而且以他的身体还能活几年也是说不定的，有些事实在是等不及了，要早为阿彻打算。
于是暗下决心：【我一定不能让阿彻重蹈覆辙，免得他坎坷终身。】
时间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临近午夜了。
整理好今天一天的收入，上杉越确认后，关闭了车门，两人推着拉面车一道回家。
“今天很忙呀，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度过了。哈哈，今天的女客人真多，都是来看你的哦。”
上杉越显然心情很好，言语中打趣着陈彻，因为陈彻的原因，最近上杉越这家只有穷学生与上班族的店，也被年轻人频繁光顾了。
最近东京大学的女性间都在流传后门的街道上，有个帅哥，吸引了不少女学生过来，只为看陈彻，点了一份拉面。
“我看那些女孩都挺不错的，还都是东京大学的学生，要不你快点选一个为上杉家传宗接代吧，那些女孩每天过来看你的眼神，连我都感到哀伤呀。
还是快点抉择，免得伤了其他姑娘的心，你容易害羞，要不我帮你说说。”
上杉越没打算放过陈彻，继续揶揄他。
“祖父……”
面对这样老不着调的上杉越，陈彻也不知说些什么。
“哈哈！果然害羞了，我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女孩子的面放的多了点，态度也比平时热情温和一些，是不是心动了？”
上杉越的眼光毒辣，这些陈彻自己能没有注意到的，上杉越竟注意到了，这一点真是让人羡慕，令人钦佩呀。
“不……，只是相互尊重，她们是喜爱我，才来看我的，而且也很懂事，都是很可爱的人。”
陈彻也不避讳，东京大学的女子都是很懂事的，没有位置时会在外面排队，言语上也很有分寸，不会打扰他，拉面每次都会吃完不会浪费。
面对这些特意来看他的女孩，陈彻也不由心生怜爱，而且这些女孩自是相貌出众，又芳华正茂，言谈举止没有一处不合心意的地方，实在让人难以舍弃。
“你这样不行呀！”
上杉越脸色一沉，心想自己的担忧果然成真。
陈彻没听懂上杉越的意思，疑惑着望向他。
“你要记住，面对女人，不要随便给她温柔。”
“为什么？”
“因为女人都是很傻的生物，她们总是渴望爱，若是已经经历人生酸甜的风尘女子还好说，如果对方是心性单纯的女子，那么，你这样会让她在心中默默认为此生非你不可的天真想法，如果是性子执拗的人，只怕到时候你想了断，对方也会以死相逼。”
上杉越撇嘴苦笑，倒也不是他自夸，年轻时的上杉越相貌堂堂，年轻富有，性格也受妈妈的影响，正义凛然见不得欺凌弱小的事，对待女性同时也温柔细腻，再加上显赫的家世，受到女性的青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现在想想，我年轻时也是太过风流，简直荒淫无道，不知节制……”
上杉越在内心独自感叹，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蛇岐八家对待上杉越感情方面的教育就是这样，毕竟整个内三家就靠上杉越一个人传播接种了，怎么可能让他产生一夫一妻的邪道想法。
上杉越每每想到他的女人们，内心的痛苦就无法自抑，当时的他实在是疯了，母亲的死像是撒旦的话语，不断地逼迫他，他疯狂的想要毁灭一切，首当其冲的就是蛇岐八家，现在想想，上杉越自己都觉得陌生。
【那真的是自己吗？】
上杉越也不禁自问。
无疑那时候的自己是冷静的可怕，从未那么冷静过，从未谋杀过他人的自己，冷静的在妃嫔们面前，伪装平日的温和模样，在那个平日里一起欢乐的浴室里，自己在她们欢笑时，毫不留情的划过她们纤细的脖颈。
鲜血慢慢的从她们的身体流出，她们痛苦挣扎的面容至今仍停留在脑海里，而自己却冷酷的看着她们痛苦的死去。
没错，自己是故意的，修行神速剑的自己，本该让她们毫无痛苦的死去，但当时却只是割破她们的经脉，挑出她们的手筋脚筋，让她们在浴室里无力挣扎，痛苦的死去，
可即便如此，妃嫔们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她们只是不断的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上杉越的事。
而上杉越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静静地看着她们死去后，没有再看一眼，转身离开。
【当时的我是恶魔，一个没有人心的恶魔。】
上杉越没有试过遗忘这份记忆，也没有试过辩解什么，所以他才认为昂热在约克郡那时候也许是天使也说不定，因为自己曾经也是恶魔，像昂热一样的恶魔，只为将蛇岐八家拖下地狱。
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到最后呢？最后神社的那一把火烧掉了什么？
上杉越知道，那是自己这辈子不会说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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