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挽歌与疯狂_夫君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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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挽歌与疯狂

  看着应何光伤痕累累的尸体,我顿时失声,思绪一片空白,仿佛灵魂已远离这人间惨剧。白非语的姿态却仿若刚刚踩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漠然。他这种视生命为草芥地态度震慑住了我们,不止我哑口无言,袁依白也十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这种惧怕的姿态却让他沉下了脸,气势顿时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们心中更加惶惶,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有阻止白非语戴上面具,被厉鬼杀死总比被原本信任的白非语杀死来得不那么痛彻心扉。

  白非语没有说话,我们也呐呐不敢言。一时间,附近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里世界破碎时仿佛发出的清脆声音。

  我们心中不安,猜测着白非语的所思所想,却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他并没有让我们猜测太久,但他的行为却让我们恨不得继续猜测他在想些什么。

  他对袁依白下手了,方法与杀死应何光之时一模一样,鬼魅们狂欢着,尖啸着。在白非语的操纵下疯狂凌虐着袁依白。

  她的惨叫让我极力想摆脱白非语的钳制去拯救她的生命,“不要动!不然,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更痛苦!”白非语语带威胁,手上更加用力地限制住我的行动。

  听了他的威胁又挣脱不开他的控制,我失了力气瘫软下来,依靠着白非语才不至于委顿在地。但目睹着袁依白的惨叫渐弱,我心中燃起了对白非语的憎恨。

  他一直眼带笑意地看着眼前这幕惨剧,我神情麻木,感觉这世间的一切都离我无比遥远,只有不听不看才能从令我窒息的心痛中寻得一丝喘息。空洞的眼神只有在看见白非语脸上因为面具崩溃而露出的冷笑时才有些波动,那是对他的极致仇恨。

  袁依白死了,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里面还残留着愤怒、恐惧等等情绪,但这一切都随着她的死去变成了沉默。里世界也在白非语脸上的面具完全损坏后彻底崩溃了,外面阳光照耀,却只有我和一个杀人凶手能再次看见现实世界。

  “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白非语温柔的嗓音透着扭曲和独占欲,他爱怜地搂紧了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诗回廊。

  离开了诗回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完全接受了白非语在里世界中杀人如麻的事实。他的残忍血腥让我恐惧无比,又因为同伴死于他手而对他十分仇恨,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离开他,离开这个刽子手。

  尝试过无数种逃跑的办法,但每次都被他识破或者被他抓回来,但我仍不死心,想方设法趁着他不注意然后逃跑。

  白非语对我的逃跑行为愤怒非常,每次离开都要确认我无法逃走,脸色也一直阴沉沉的。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着对方,直到某一天。

  如之前一样,被锁在屋内的我愤怒地瞪着刚刚回来的他,但这次他没有苦恼,反而露出了从前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

  白非语的微笑让我毛骨悚然,在里世界中,他就是带着这样的微笑一个一个杀掉了袁依白他们。果不其然,他强硬地按住我躲闪的头,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笑道:“终于,可以不担心你再逃跑了。”

  我内心更加不安,嘴上却故作强硬:“除非你没有做过那种事,除非我不恨你,不然我是不可能不逃跑的!”

  他眸光一暗,脸上的笑意微收,却不像之前一样逼迫我否认这话,而是站起了身。我仰头看他,虽然感觉十分不安,但气势却不愿输给他。

  白非语看着仍在倔强的我,嘴角勾出一个嘲笑的弧度,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他已经将这张纸凑到了我的眼前。

  “不可能!”看清纸张上写的什么之后,我满心悲愤与绝望,大吼道。这赫然是一张证明,一张精神疾病的证明!

  “我根本没有病!你怎么能给我开精神疾病的证明?!”看着他带着微笑的脸,我歇斯底里的情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无法挽回了,他才是个疯子!我心中这样想着,破罐子破摔地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等他接下来的行为。

  看得出来他很满意我现在的乖顺,白非语脸上的笑意加深,给了我致命一击:“早就这样安静不好吗?明天,我们就去给你治病。”

  治病?我还没来得及抗争,就被灌下了一杯温水,然后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等到我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白非语转移了地方。

  我打量着四周,简洁的风格,完善的防护让我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盛。不会是……脑海中的名字呼之欲出,白非语已经推开铁门,帮我回答了这个疑问。

  “我们现在在精神病院,名叫挽歌。”他意气风发,将带来的东西一件件摆好。我却如堕深渊,他竟然真的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了。

  他欣赏了一会儿我心如死灰的模样后,便带着我离开了这间病房。我还在奇怪,他已经能够囚禁住我了,怎么反而不将我困在病房?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并不是好心,而是让其他人来打破我心中可能存有的妄想。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仅把我变成了一个精神病病人,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为了精神病院的顾问医生,还专职对我的治疗。

  没想到拥有心理学博士证书还能带给他这样的便利,我恍惚想着。原本仇恨不甘的心情被迫平静下来,若想要离开这里,只能徐徐图之了。

  在挽歌精神病院游走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个老师为了治好自己的学生自愿来到精神病院当医生。而我看着精神病院里行为古怪的患者,只觉得身上的寒意从未消退。

  回到病房,讽刺的是,明明囚禁了我的人是白非语,但心中没有着落感的也是他。眼前的特级病房就彰显了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厚重的铁门,窗户上的铁栏杆,甚至周围的病房都没有病人在此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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